“哎哎哎,別別別,我最怕女人的眼淚的。”楚賢最見不得女人哭,連忙拖着腰痠背痛的身子跑過去幫她擦眼淚。
但是還沒等他起身,凌海裳先行一步,沿路一個迴旋踢將楚賢踢回了沙發。
“哎呀,媽呀,我的老腰……”凌海裳不理楚賢的掙扎,跑過去扶着同爲女同胞的雪玲子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安慰她。
張銘突然發話:“楚賢,你當時可真厲害,我都快看不清你的速度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楚賢沒有鳥張銘,自顧自的對雪玲子說“好了,抱歉,不應該讓你這麼自責的,是我不好。”
“奶奶的,心裡只有女人。”被拋棄在一邊的張銘自顧自的抱怨着。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抱怨,楚賢他們也沒鳥他,可憐的張銘又要享受孤獨了。
蕭逸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衆人,這小子從走出基地以後就十分沉默,基本上不說話,不知道爲什麼,楚賢也沒躲理,奶奶的,愛說不說。
“你們在吵什麼呢,能讓我也知道一下嗎?”正當這座要塞裡環境最好的房間裡鬧的快把天花板都掀掉的時候,廖傑突然走進了房間,他一邊走一邊揉着眼睛,彷彿很累的樣子。當他睜開眼的時候,衆人也第一次看到了,這個連長雙眼清明的神色。
炯炯有神的雙眼,常見的小平頭,國字臉帶來的平下巴顯得更加剛毅,小麥色的皮膚和漲滿的肌肉讓人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的力量,這個連長廖傑的確是個不簡單的角色,楚賢倒是十分想要請教他,解開基因鎖的秘訣。但是爲今之計,他們可千萬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說服這裡的官兵,去浙江義烏支援他們原來的部隊。
畢竟那支部隊,即使裡面的軍人生命不值錢,他們保護的這麼多市民可是非常重要的。在亂世,人們能夠依靠的,除了軍人,還有誰呢?
楚賢將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告訴了廖傑,想要聽聽他的意見。誰料廖傑的回答居然如此乾脆。
“不行。”
“爲什麼!”楚賢顧不得渾身痠痛站了起來。
廖傑滿臉冰霜的說道:“因爲——不行!”
“媽的,你這算什麼理由?人渣,你哥貪生怕死的孬種!”楚賢非常不喜歡被人拒絕,更加不喜歡廖傑這種態度,剛纔一架打下來已經弄的他腰痠背痛,心煩氣躁,現在又被這丫拒絕,火氣大的很,衝上去就想要把拳頭揮向廖傑,廖傑不避不閃的站在那裡任由他打,要不是張銘和凌海裳共同上去抱住他的話,估計這回,廖傑正哭喪着吼:“人渣,你害我不能吃飯了!”
“你TM算什麼軍人,媽老*那些平民被那隊軍人保護,那些軍人拼死都不放棄保護他們(楚賢一直揮拳,凌海裳和張銘阻止着他的行動,一邊還在喊冷靜點),你爲什麼不肯保護平民,你媽*進部隊的時候那個宣誓內容是什麼來着?讀給老子我聽聽……”楚賢一邊拼命的想要衝到廖傑那裡,的那是由於凌海裳和張銘的阻止,他也只能向他那個方向拼命的空舞着拳頭。
楚賢大約潑婦罵街了十多分鐘,終於將剛積攢出來的一點力氣和血狂能量耗盡了以後,癱軟在了地上。但是嘴巴里還在不乾不淨的叫罵着:“你個…人…渣,老子要……要幹你…娘,乾死……你……”
廖傑任然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楚賢,冷冷的說道:“不——行!”
頃刻,楚賢的額頭爆出了一個大大的“#”號!
楚賢手掌一拍地面,彈了起來,再一次叫罵,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廖傑先說出了話:“我的兄弟們,曾經一次,我帶着三百人去市區找東西吃,在沃爾瑪超市的時候,崗哨發現在附近的樓層內有二十多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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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連長,那裡有人!”大雨中,廖傑旁邊的通信兵指着遠處的一幢三層建築,第三層上的每一扇玻璃,都有着幾個人正在拍打着玻璃,好像是在求救,以身體特徵和那種表情來看,是被困的人類。
廖傑當機立斷道:“一排,二排,跟我來。三排到六排給我留守!”
“是!”廖傑帶着一百人跑向那個居民樓裡。
發現這幢樓房裡有十三名平民,廖傑正準備給他們鬆綁,誰料這十三名平民突然發瘋,從暗處抽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刀劍等,在回去下樓的途中,十三名平民突然襲擊。
三十多名士兵死亡,這些平民開槍只要沒有命中頭顱還是能共繼續行動!只可惜當時廖傑沒有發現這一點。
“廖連長,現在怎麼辦,死了近四十人!”通訊兵對着廖傑說道。
廖傑也知道,不能多留,下令道:“通知三排到六排,運着東西,回去!”
那知通訊兵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一千米開外的三排到六排。等廖傑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遍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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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多名士兵阿,整整兩百多個小夥子,全部死了,從傷勢來看,明顯就是喪屍乾的!都怪我,如果當時我能夠陪着他們,以我同化者的能力就能夠保護他們。”廖傑越說越激動,熱淚一滴滴的從眼眶裡溢出。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又遇上的喪屍羣,是被一名自稱革新者的人領導的。我剩下的那些兄弟,爲了掩護我,統統用血肉之軀阻擋喪屍羣,那三百多頭喪屍,活生生的撕碎我那六十多個弟兄啊!去了三百人,只有我一個人活着回道要塞。是我無能啊……”廖傑說道這裡,已經泣不成聲。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卻救不了,這種感覺,楚賢也十分清楚。
楚賢走過去,道:“其實,我也是你這種人,一直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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