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寒,你在這裡幹什麼,我剛纔就說過,這裡是男人禁地!”魏兵說完扭頭對校長點頭哈腰,道,“校長,這個張天寒剛來第一天就這樣。”他其實想要校長把張天寒開除了。
“我這麼了?我這麼了我?”張天寒甩開李憶蓉拉他的手,道,“不是說男人不準來的嗎?教官你不是男人也就罷了,你怎麼能說我們偉大的校長不是男人呢!是不是呀,校長。”
老校長認爲張天寒所言甚是,扭頭狠狠的看了一眼魏兵,魏兵因一時口誤招,當時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對女學警喝道:“笑什麼笑,嚴肅點!”
老校長和顏悅色的擺了擺手,道:“好了,我說兩句,今天大家第一天入營,我來看看,以後這裡(省略兩千字廢話)……”
黃河廣場,魏兵帶着A班的學員開始熟悉這裡的環境。
“這裡是訓練步操的大操場,你們看見白色的那幾條線,就是以前你們的師兄師姐操出來,我們叫它‘淚痕’。”魏兵解釋道。
張天寒感嘆道:“太厲害了,竟然可以把黑色的地面操出白線來,不知道他們用的是老漢推車還是觀音坐蓮。”
“張天寒,你在嘀咕些什麼?”魏兵喝道。
“阿SIR,我說操得好,操的好。”張天寒嚴肅道。
魏兵白了張天寒一眼,手指操場那邊,道:“如果你們能熬過27周,畢業典禮那天你們就可以操過那邊那座桂河橋,成爲一名真正的警察!”說完又領着A班學生繼續介紹,“這裡是下體育館,這裡將是你們測驗體能和訓練的地方……”
介紹完畢,魏兵領着A班20餘人到供應房取裝備。包裹一些綠色的學員制服、白衣藍褲運動裝、警帽、腰帶和運動鞋,這些是學院的指定裝備,也是學警和警務人員的象徵。
“我靠,這些運動鞋還是CCTV牌的,太奢侈了。”張天寒怪叫道。
蔣一飛握着自己的裝備不屑道:“鄉巴佬,CCTV的兄弟從來都不昂貴,但是它的質量卻是最好的,早已經超過了阿迪、耐克,成爲世界第一運動服裝,也成爲國專用軍備。警校自然也會選好的了。”
張天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想:“老子不知道比你多瞭解多少。老子的公司還用得着你來教育我,呵!”
領完裝備,魏兵給A班成員十五分鐘時間上樓換裝備,然後又到黃河廣場集合,看樣子是得讓大家剪髮了。
匆忙換上裝備,張天寒感覺自己的生活充實了不少。原來在軍營都沒這麼充實。
“現在,我帶你們到西閘找發官剪法。”待幾十人排好隊形,魏兵道。
張天寒又有意見了,舉手道:“SIR,法官不是拿錘頭的嗎?什麼時候改行拿剪刀了?”心道,“孃的,香港人就是拽,法官都可以請來剪頭髮。”其實這一次怪不了張天寒,由於化地域的不同,張天寒確實很少聽說過“發官”之說。
魏兵根本沒有理會張天寒繼續道:“男、女分成兩排。跟我走。”說完轉身帶隊,張天寒關心地問李憶蓉,道:“蓉兒,又要剪頭髮了,你確定?”
李憶蓉含笑小聲道:“又不是沒剪過。部隊裡還不是隻準留短髮的。”
魏兵的耳朵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他猛然回首,道:“41,出列做深蹲一百下!然後跟上!”41是李憶蓉的代號,學警的代號不是按人次的多少劃分的。
“YES,SIR!”李憶蓉應了一聲。走出隊列。做了起來。魏兵得意地瞥了張天寒一眼,鼻腔裡哼出一聲。
張天寒看着做深蹲的李憶蓉。牙齒咬得“吱噶”作響,心道:“他媽的,欺負老子女人,我宣佈,你這輩子的前途暗淡了。”就是做一下深蹲而已,張天寒的想法也太狠了。
“看來要讓那小子老實一點,就得拿他女朋友開刀,哼哼。”魏兵得意的想。
警校的頭髮要求整齊劃一,沒有人逃得過,聽着房間裡不時的“咔嚓”聲,女學警的臉都快皺到了一起。
張天寒笑着和給他理髮的老頭,道:“兄弟,我多給你三百塊,給我做個髮型出來。”
老頭皺了皺眉,道:“頭髮短了不好做,要不你再加兩百塊,我給你做莫西乾式,就像小貝那種。”
張天寒道:“算了,那種頭型幾年前就過時了,還是剪普通的吧。你給我剪認真一點就成了,我照樣給你五百塊。”老頭點了點頭,不再吭聲。
剪完頭髮,魏兵一一檢查,竟然發現A班出現了一個光頭,他匆忙換來發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發官欲哭無淚,道,“是他一直要求我剪的,不是我的事。”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楊濤一坐下就對身後地發官道:“剪……剪……剪……”其實他是想說“剪少一點”。
發官先前沒在意,一直剪下去,剪到標準位置時,楊濤還在嚷嚷“剪……剪……”
發官無奈只好繼續剪,只剩最後兩刀就要成光頭時,楊濤實在忍不住了:“剪……剪……剪不得了!!”雖說剪不得了,楊濤還是成了光頭,警察學院史上第一個光頭學警。
“哈哈,哈哈,剪……剪……剪……”張天寒捧着肚子大笑道。
“嗚……我的頭髮……”丁柔嘟噥着小嘴,十分捨不得的樣子。
“好了,沒關係的,頭髮會長出來的。”李憶蓉這些日子成熟了不少,至少懂得安慰別人了。
“噢,我的小可愛,別傷心了,我把頭髮借給你,你晚上陪我睡。”人妖許鑫對楊濤說道。A班的男學警大部分都是他的“小可愛”。
“現在吃飯,時間兩個小時,記住剪過頭髮之後,你們的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我要你們擁有全新的自我……吃過飯之後,大家到新教學樓學習!解散!”魏兵說完轉身離開。
“呼。”張天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總算結束了。”跟着他就牽着李憶蓉的小手向順泰圓那邊的食堂走去。
“親愛的,你真的不該來的,這裡其實很危險。”張天寒道。
李憶蓉不以爲然道:“有什麼危險,有你在我就不怕。”
張天寒“嘿嘿”一笑,道:“就是因爲有我在,所以很危險呀,哈哈。”
“沒關係,我來之前做了專業的防狼學習工作。好了,快去吃飯吧,一會兒上了課不僅要寫四千字自我介紹還要清潔寢室,忙着呢。”李憶蓉道。
“老實說,你是不是很想我呀?你喜歡我現在的臉還是以前的?”張天寒將臉湊到李憶蓉身前道,他很感動李憶蓉的萬里追夫。
李憶蓉輕笑道:“只要你心不變,換什麼臉都沒關係。不過,你一定得告訴我你出了什麼事。”
“YES,Madam!”張天寒立正敬禮道,說完又摟起了李憶蓉,二人就跟度蜜月似的。
A班膳食長領完飯,張天寒便和李憶蓉二人坐到了一起,張天寒受到集體孤立,李憶蓉只要撇下姐妹陪他。
“哈哈,你看我還是這麼受歡迎。”張天寒自嘲的笑道。本書轉載ㄧб學網αр.1⑥κ.сΝ
“得了吧,我看除了我、丁柔和趙鈴,沒人理會你的。老實說,你女人緣還挺多的……”話語夾着一點醋意。
“你男人我永遠都是這麼出衆的,哈哈。”張天寒笑道,話音剛落,李憶蓉猛的拍了一下飯桌,嬌喝道,“看什麼看,臭小子,沒見過兩口子聊天啊!”她攻擊的對象是B班的十來個男學警。
“哎,我以爲是鮮花插牛糞,原來是野花……”男子還沒說完,便聽“啪”的一聲,不知道誰扇了他一個耳光,五根指拇印清晰可見。
“不知死活的東西。”張天寒輕哼一聲,道,“來,親來的,咱們繼續吃,別理會無聊的人。”
“**的!”先前捱打的那個男子,大罵一聲,領着幾個人向張天寒二人走來,A班的人冷漠的看着B班的人,沒有一個動身。
“小子,你想幹什麼?”李憶蓉起身道。
張天寒起身拍了拍李憶蓉的肩膀,道:“親愛的,我們是明人,不要和他們計較。來,繼續吃飯,時間不多了。他們敢做什麼壞事,我們告訴教官開除他們。”說完,朝着李憶蓉吐了吐舌頭,張天寒早過了性衝動的年紀,不對,是性格衝動。
“小子,你剛纔打我?!”男子似疑惑,似質問道。
“你哪隻眼睛見我打你了。我站在這裡動也沒動,我看見是你旁邊那小子打你的!”張天寒十分平靜的解釋道。
“好哇,小子,原來是你打我!”男子也覺得張天寒打了人再跑過去不太可能,於是他對身旁的小個子喝道。
“不是我啊,兄弟,你認錯人了。那小子挑撥我們的關係!”小個子辯解道。
男子總算找到了藉口,扭頭對張天寒道:“小子,挑撥我們的同學關係,老子要和你單挑!”
“我和你比!”李憶蓉不甘示弱。
張天寒道:“不用了,親愛的,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吧。”身爲一個傳統男人,張天寒是不願意讓女朋友出面幫他的,“殺牛焉用小刀。小子,比什麼?”張天寒再道。
“到操場再說!哼!”男子說完領人扭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