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張花花綠綠的符紙,譚娟簡直是氣的七竅生煙了,差點沒有一口氣背過去。
這是什麼?這是淨心符?這是符籙?
這也算是符籙?這明明就是一張彩繪好不好啊!簡直比油畫也差不了多少了。
再看了看另外兩張符籙,譚娟真的是無語到極點了,這真的是一張不如一張啊。
若是論起繪畫技巧,程曉黎可能還真的要比其他三個傢伙強了麼一點點。
可是,老天啊,這不是訓練你們繪畫啊,這是制符,制符啊!
“砰!”
一甩手,譚娟猛的一把將手裡拿着的幾張所謂的符籙拍在了桌子上,頭也不回的轉身摔門離開了。
估計再不離開,譚娟很有可能真的會氣的哭起來了。
“……什麼意思嘛?說咱們修道的天賦差也就算了,難道咱們畫符的技藝也那麼差勁嗎?”
望着一路奔逃出去的譚娟,李雪麗撅着嘴巴一臉的不服氣。
“就是,從小學到大學,我的繪畫技藝什麼時候差過,什麼素描、彩繪、油畫等等,我在學校還得過獎狀呢!”
“不就是給符籙添加了一點彩色油墨嗎,至於氣成這樣嗎?”
“……唉,八成是怕咱們學到了他們龍虎山的絕技了,所以故意刁難咱們,龍虎山正一道也是,根本就是妒忌咱們的天賦啊!哈哈!”
拿起桌子上面的幾張符籙,趙悍龍等人互相對比了一下各自的成果之後,互相的嘰嘰哇哇議論起來。
“咳咳,唉!”
安靜了一會,趙悍龍最後忍不住嘆息起來。
“其實,現在我真的相信了,咱們可能真的沒有什麼天賦,別說修道了,就連畫符這樣的低級本領,咱們、咱們也學不會啊!”
看來,趙悍龍等人心裡面倒還有一些自知之明啊。
不過,對於自己家族和家族長輩們的殷切期盼,趙悍龍等人也只能在龍虎山默默的忍受了,這樣的年月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再說趙悍龍、李雪麗等人之所以能夠被龍虎山正一道收爲弟子,這還得感謝林雲溪這小子呢。
若不是因爲有了林雲溪的這層關係,只怕趙悍龍等人早就被龍虎山拒之門外了。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說起來我就不明白了,修個道,難道真的就得靠天賦?難道咱們的資質真的有那麼差?”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李雪麗也是滿臉幽怨的樣子,傻傻的望着門外的樹林發呆。
“我倒不在乎這些,其實,能不能修道,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再說,我也只是湊巧和你們待在一起,這才被龍虎山收入山門的,只是現在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云溪怎麼樣了?”
臉上微微一笑,程曉黎扭頭對着趙悍龍等人悠悠的說道。
從龍虎山結界出來,直到如今被正一道收入門牆,趙悍龍等人在龍虎山也待了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裡,正一道派出好幾名弟子對這幾位新來的傢伙進行教導,只可惜,每一位師傅最後都敗退而逃了。
倒是隨着趙悍龍等人一起進入龍虎山的林雲溪,他僅僅在正一道只露面一天的時間,這以後便不知所蹤了。
據龍虎山正一道弟子孟劍河等人敘說,林雲溪在龍虎山的禁地‘風雲谷’閉關去了。
築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趙悍龍、李雪麗等人根本就不清楚,他們也不明白。
此刻的林雲溪,早在幾天前就已經來到這座峽谷了,這裡是龍虎山正一道的禁地,喚作風雲谷。
這峽谷相當的幽靜,四面都是蒼翠的松樹林和竹林,鬱鬱蔥蔥,看起來十分的迷人,景色美不勝收。
至於這裡爲什麼叫做風雲谷,三癡賊道也沒有和林雲溪細說,林雲溪也有問過,但三癡賊道也只是隨意笑笑,沒有任何的解釋。
龍虎山正一道的諸多築基期高人當中,三癡賊道可謂是最先築基的一位,甚至後面築基的龍虎山高手,許多都是在三癡賊道的指點下完成築基的。
所以說,三癡賊道是一位很有經驗的導師。
這幾天,三癡賊道不厭其煩的和林雲溪講述築基時候的各種問題,傳授了築基時候的各種經驗。
通過這幾天的學習,林雲溪也算是知道了築基時候應當注意的各方面的問題了。
不過,按照三癡賊道的建議,他是不打算讓林雲溪服用築基丹之類的來完成築基的。
通過丹藥來提升築基成功的概率是很普遍的想象,但是,丹藥築基,往往會造成修道者的根基不夠穩固,甚至還有可能出現其它一些意想不到的問題。
雖然具體的問題三癡賊道也沒有遇見過,但他畢竟也聽說過不少這方面的事情,於是向林雲溪這樣建議到。
晌午的太陽越過樹林濃密的樹葉,星星點點的照射在峽谷的地面上,一座凸起的石頭上面,林雲溪盤膝端坐在上面,一動不動,如同一座石雕一般。
三癡賊道微笑的在一旁看了看林雲溪,轉頭朝着譚必奇等人點點頭,於是,衆人無聲無息的退開了。
“師兄,這小子已經進入忘我的神遊境界了,但是……”
山道上面,譚必奇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峽谷說道。
“咱們也只能幫他幫到這一步了,能不能築基就看這小子的造化了,呵呵……”
走在前面的三癡賊道嘿嘿一笑說道,似乎老道士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一般。
龍虎山正一道山門結界處。
四個身影此刻突然來到龍虎山正一道的結界出口,他們正是剛剛還在龍虎山學習符道的趙悍龍等人。
“這樣不太好吧?咱們是不是破壞規矩了,按照門規,咱們是不能隨便下山的,至少咱們也得打聲招呼吧?”
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程曉黎有點擔心的朝着衆人說道。
“就知道你是一個膽小鬼,哼,你以爲這裡是小說當中寫的那些什麼門派,哪裡來的這麼多的規矩,狗屁的規矩,我才懶得管它……”
“說的對,他們管天管地,難道還能限制人身自由不成,難道就沒有法律了?真是的……”
聽見程曉黎這麼擔心的說道,李雪麗和楊文欣不約而同的鼻子一哼,滿臉都是不屑。
“在山上待了這麼多天了,天天青菜湯,嘴裡都淡的不知道味道了,反正咱們又不是出去就不回來了,怕什麼……”
咂巴了一下嘴巴,趙悍龍唾沫星子都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