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對旁邊幾個男人一使眼色,登時幾條鐵棍又對着潤石揮舞了過去,潤石急忙叫我閃開,我本來就腳軟,這時看見鐵棒更加嚇的站都站不起來。
潤石氣的罵我:“廢物豬!”然後他就地一滾,遠離了我,那些人的鐵棍也隨之跟着“砰砰”地砸了上去。
潤石用被捆住的雙手抱着頭,蜷縮着,儘量縮小他的身體暴露面積,看準了那些棍子落下的位置盡力翻滾着躲避。
這是他以前教我的,在捱打的時候第一要雙手抱頭,保護好頭和眼睛,第二要蜷縮起來,保護好前胸的五臟六腑,第三,要保護要後背和腰椎,儘量把胳膊和腿留給別人打,就是打骨折了也死不了。在棍子和拳頭打擊過來的時候要儘量順着打擊的方向傾斜過去,卸去大部分的力道,在地上滾動,儘量靠近敵人的根部那端打到自己,因爲棍子的根部上面的力道相對來說輕一些。如果有可能,儘量躲在牆邊和牆角捱打,最好是牆角,敵人的打擊會受到牆壁的限制。
潤石當時教我的時候,我還頗不以爲然,嘲笑他是杞人憂天,盡搞歪門邪道。
潤石不悅地說:“這可是特種部隊的教材。我爸爸教我們的,在遇到打擊的時候怎麼樣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己。”
我不屑地歪歪嘴巴:“同志,這是特種部隊的教材好不好?現在國泰民安,你就是想和敵軍拼個你死我活還得有對象!再說誰吃飽了撐的整天拿棍子修理你?你當你是棒球?”
潤石呆了一秒,聲音悶悶地說:“我爸爸。”
“啊!”我也呆了一呆,:“那。那。那你就照着他教的躲避吧,我是救不了你了。”
躺在牀上玩華容道的擎諾低聲一笑:“你傻啊!我爸爸教我們的東西怎麼可能讓我們用這招對付他,他叫我哥跪在地上一動不許動,動一下多加10分鐘,就那樣實打實地挨着,一下也少不了。”
“……”我張口結舌了半天才說:“你沒死真是奇蹟啊,楊潤石。我幫你找找婦聯投訴熱線!我有號碼,以備我以後的老公挨我揍時去向婦聯哭訴的,先給你用用。”
潤石笑罵:“滾遠點!敢娶你的蠢貨現在連受精卵還都不是呢!”
……
現在潤石正在做着這樣的姿勢,很標準。饒是這樣,仍然免不了沉悶的“砰砰”擊打聲音雨點一樣密集。我急的想去攔着他們,一個女人一把拉住了我:“你消停點吧!他們連你一塊打!”
我不聽,仍然要過去。
潤石厲聲喝道:“別過來!你死了沒人給你收屍!站牆角思過去!”
我一楞,那個女人把我拉牆邊上,讓我躲在這裡別動,免得那個男人看見我又想採陰補陽,我一聽“採陰補陽”,馬上乖乖地站在牆邊不敢動。
潤石不着痕跡地在不斷的擊打中滾到了牆角,這下他們的鐵棍立即無用武之地了,一下下都打了在牆壁上,一會後,他們才反應過來不對,立即把潤石連踢帶踹,踢到了屋中央,繼續毒打,潤石仍然滿地翻滾,弄的他們的鐵棍好幾次差一點打了自己人,打頭一個男人惱了,重重一下打在了潤石的背上,喝道:“媽的你小子再亂滾,我也不打你了,我打那個小胖孩去!”
潤石立即說:“行,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