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衝拜見左長老。”
“拜見左長老!”
隨着領頭一個身着道袍的儒生模樣中年人先行拜見,後面的人也大聲跟着。
“都起來吧。盟主,不知會中最近如何?一切善好?”
那個中年男子恭敬的回答道:“稟告長老,自長老離開自後,會中一切安好,並無大事發生。不過這陣子隱藏在東面海峽的那股勢力有點蠢蠢欲動,在各地的活動越有些頻繁了,不過會中弟子並沒有與他們發生衝突,所以到目前還算相安無事。”
“哦?”左向東心裡疑惑了下,第三股勢力竟然在此關頭蠢蠢欲動,會是什麼動機呢?
“那你吩咐下會中弟子,不要自動與他們發生衝突,靜觀其變就好,不過要時刻提高警惕,謹防他們突襲。”
“是長老,文衝馬上吩咐下去的。現在請長老回大殿吧,弟子們還在那裡等着恭迎您呢。”
“等等,先不急,我先跟你們介紹個人吧。”左向東擺手示意,接着拉過龍飛,說道:“這是我在外面結交的一個朋友龍飛,是剛來到琅獄星的。”
“見過龍道友!”範文衝等人這時也注意到了左長老身邊的龍飛,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是他帶來的弟子,沒想到竟然是左長老的朋友,衆人心裡頓時感到奇怪,在這星球上,想與左長老成爲朋友,還沒有幾人有資格呢。
然而眼前的人看似年紀輕輕,卻不知修爲如何,當衆人想道這的時候,有幾個人不由的發出神識想去探測龍飛的修爲,結果卻是他們不管怎麼探測,都只看到朦朧一片,完全看不出他是何修爲。
頓時衆人心裡一陣大悟,紛紛以爲龍飛的修爲高過他們,所以在看不清,對龍飛更加尊敬起來,連看的眼神都透露着濃濃的敬意,雖然不及他們看左向東時的,卻也相差不遠。
“各位道友有禮了!”龍飛抱手回敬。
“好了,大家都一起去主殿吧,等下我還有事情要宣佈。”
衆人隨着左向東身後,一齊向散義會的主殿飛去,中間巍峨最大的主殿,琳琅雕刻,古木幽香。
走進大殿,龍飛第一眼看見的不是等待的衆人,而是大殿內獨具一格的設置風格,與外面古幽威壓的裝飾不同,裡面給人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優雅和樸素,四周並沒有太多裝飾,保持着大殿的格局。
然而那些少量的裝飾卻把大殿原本的氣息來了一個轉變,讓人身處於此所感覺的不是一種壓力,而是舒心的輕鬆,大殿內的靈氣也是非常充沛,不同於外面的絮亂,在這裡的靈氣都是有規律的流動,最終是集聚在主殿的正位上,也正是盟主所坐的位置。
一見衆人進來之後,裡面的人馬上走了出來。
“恭迎左長老,拜見盟主。”衆人齊呼。
“都起來吧!”
走在前面的左向東先行說道,接着範文衝也示意大家免禮,接着在他們兩個的帶領下,衆人先後走進大殿之中。
散義會的主殿叫散義殿,此時主殿的主位上,座着的正式散義會的盟主範文衝,在其下坐的是加了位置的左向東,從其位置上看可想而知他在散義會中的地位,之前連盟主對他都恭恭敬敬。
不過在散義殿上還是盟主至上,儘管他是人人敬仰的長老,都不能破壞如此規矩。至於龍飛,他是臨着左向東而坐的,這不知是左向東要求的,還是散義會的人可以安排,本來龍飛是想站在左向東身邊就好了,誰知他們早已經爲自己準備了一個位置,而且還是在他們長老臨邊,想必這也是沾了左向東的光吧。
“各位兄弟,今天是一個大好日子,因爲左長老回來了,所以首先讓我們恭迎左長老回來。”坐在盟主之位的範文衝大聲說道。
“拜見左長老!”衆人馬上齊呼,朝着左向東禮敬。
“大家都免禮吧,這些日子讓大家憂心了。”
“左長老,不知你前陣子所爲何事,爲何一去了無音訊,會中的兄弟都好幾次派人出去尋找,然卻都是無果而返,會中兄弟無不對您關憂。”範文衝接着說道。
左向東環顧了下週圍的所有人,確實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種擔憂的神色。
“這次出行讓大家擔憂了,當日我也是因爲心中有事,顧不及與會中兄弟道別,雖然我貴爲長老,但在這裡還是要向大家賠個不是。”
他說完馬上站起來,向所有人鞠了一個躬。頓時散義殿內的所有人都慌忙了,沒有人料到左向東竟然會給他們行賠罪禮。
“這……這……!”
受到左向東一禮的所有人,都慌亂起來,所有人都不知所措,連範文衝這盟主也手腳無措,張着嘴不知如何應對,心裡更是責怪死自己爲何提起此事,竟然讓左長老向所有人賠禮。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連上任盟主,對他也是相敬如賓,不分地位高低的。
說起他們左向東,他們可都是發出內心的敬佩,自他加入散義會後,一直都勤於修煉,對會中之事更是盡心盡職,沒過多久便被提爲副堂主,接下來的日子他更是立功無數,爲散義會在琅獄星上打下了大片江山。
終於在五百年前被上任的盟主任命爲散義會長老,那可是與盟主並齊的位置,散義會也就這麼一個長老之位,任命長老之爲後,他更是勤於支持會中之事,事無論大小,他都躬親必至,死而後已,對會長兄弟更是關心至致,悉心教導。
直到上任盟主因爲壓制不住修爲的提升,最終無奈度劫身隕後,範文衝接任盟主之位。至此,左向東的威望可是提升到了極致。連盟主見到都要拜見,然而這並不是因爲他以權壓人,對他禮敬的人也不是因爲地位問題而行禮,他們的敬意,都是發自內心對他的敬仰和真摯。
一開始的時候左向東對這種所有人對他都恭恭敬敬的行爲很不贊同,只是無奈會中弟子無論他怎麼說,對他都是一副敬畏的樣子,最後他也只好言罷的雖他們而去。
所以會中之人對他都是十分敬服,對他的事情更是十分關心,在他失蹤不久後,會中的所有人幾乎都心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到此尋找,也因此在見到他回來是,他們才那麼驚喜和興奮。
“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各位兄弟關心了。日後還希望大家把心思多放在會中事務,聽說現在第三勢力蠢蠢欲動,還希望會中的人在外行事時,要倍加小心。”
“謹尊張拉教誨!”衆人依舊站立着,不過已經沒有剛纔的慌張。此時龍飛也跟着站着,因爲現在整個散義殿的人在左向東站起來賠罪的時候,可是全部慌亂的站立起來,全場只有他一個人突兀的坐着,沒辦法之下他也只好站起來。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左向東向龍飛微笑的示意了下不好意思,接着便先行坐下,其他人這時纔敢坐下。
“現在我和大家說說我當日爲何不告而別吧,免得大家再爲我擔心。前陣子,當我在修煉的時候,突然天道,三年之後,將是我度劫之日。”左向東沉着聲音說道,可以感受到聲音中的無奈和憂愁。
“什麼?!!”
“三年之後,度劫?”
這下子散義殿內的人再次的慌亂起來,這個消息重重的擊打在他們心中,因爲五千年來,在琅獄星中談起度劫,可謂人人談之色變。因爲在這裡的度劫之事,其實已經直接意味着死亡。
而且還是魂飛魄散的死亡,幾千年來,多少個人在天劫之下喪命,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順利度過天劫,琅獄星的天劫威力實在太大太大了,別說度劫者,恐怕仙人都難以抵擋,叫人如何度過呢。
因此每個生存在琅獄星中的人,無不在度劫期後便開始壓制自己的修爲,讓自己不去面臨天劫,然而琅獄星的複雜環境,又不得不逼迫着所有人不斷的去修煉,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能活命下去。
因而在開始的一兩千年裡,越來越多的修真者面臨天劫,最終也在天劫之下消亡,以後纔有人慢慢的意識到此事情,琅獄星的修真者也開始在度劫期後放慢自己的修煉速度,壓制不去面臨天劫。
然而還是有很多人因爲壓制不止不得不去面臨天劫,只是大家都沒有預料到,接下來的一個竟然便是他們的左長老。
“左長老,真的只有三年嗎?”早已經從盟主位上驚站起來的範文衝不敢相信的問道,只是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有些發抖。
左向東緩了下心情,勉強的微笑道:“確切的說,應該只有兩年多的時間。不過大家無須擔心,人固有一死,生死在天,天命如此安排,大家也無須爲我憂傷。
只希望在我度劫之後,大家要更加努力爲散義會多做一些事情,把散義會好好的帶領下去,希望有一日,你們可以找到出琅獄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