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晴沒有說話,林華也沒有追問,起身便向外走去。見此,陳慕晴急忙起身將他拉住,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委屈道:“你去哪兒?”
“那份文件在哪兒?”林華認真問道,算着時間,醫院給的檢查單應該寄過來了,如果是醫院寄來的檢查單,那麼上面應該寫着什麼。
緊緊的盯着她,眼前的女人是最怕他生氣的。林華面無表情的盯着她,只希望她能如實交代。如果真的是醫院寄來的,那麼應當是有了什麼問題。如果是柳茹出事了,那她定會着急問林華。可惜她沒有。
猜了個七七八八,林華心裡越來越緊張。
陳慕晴低下了頭,撲進他的懷中,委屈道:“老公,我,我不知道怎麼辦,那是醫院寄來,說我已經懷孕六週了。”
懷孕六週。
這話一出,林華頓時被驚住,伸手抱着懷中的人,雖然有些不大可能,可是能夠懷孕,的確讓林華感到了意外。之前也曾想過有孩子怎麼辦,可當時卻是想着還沒有能力承擔。
現在他也不小了,有孩子算正常。輕撫着她的後背,輕聲附耳道:“好了,沒事兒的。有孩子了就不能這樣了,我們先回家吧。”
“可是!你現在這麼忙,我又有了孩子,那你怎能忙得過了,我又怎麼方便幫你解決麻煩?”陳慕晴委屈的說着,只能說,這個孩子來得有點兒不是適合,現在正是麻煩最大的時候。
伸手摸着她的肚子,林華打趣道:“怎麼?你就那麼討厭我的孩子?”
“怎麼會,只是我想幫老公。”說着,陳慕晴便低下了頭。
見她這般失落,林華便一把將她抱起,向外走去。現在可不能讓她生氣或者不高興,對她跟孩子都不好。
帶着她回到家裡,本想讓柳茹開導她,可回家兩人呢才發現,柳茹已經搬出去了。空蕩蕩的家裡沒了柳茹的身影,林華心裡燃起一絲愧疚。
只能說,浪費了她這麼久的青春。
抱着陳慕晴坐在沙發上,林華趴在她的肚子上,打趣着:“你說我們的孩子取個什麼名字比較好?”
“林小華!”陳慕晴笑道。
聽着這話,林華起身,輕輕的捏着她的鼻尖,笑道:“那以後的孫子是不是就要取名爲小小華?”
“好啊!”陳慕晴笑道,雖然是在開玩笑,但她覺得這名字的確不錯。
輕輕摸着她的肚子,明明很平,什麼都感受不到,可林華卻感覺自己碰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老婆感情的結晶。看樣子,醫院算是沒有白去,不過現在孩子才一個多月,還是太小了。看樣子得溫柔點兒對待老婆了。
想着生孩子是多麼的痛苦的一件事,林華心裡一揪,起身將她擁入懷中。
“老婆,幸苦你了。”說着,便再次輕吻她的額頭。
某公寓裡
柳茹帶着沉重的行李搬進了公寓裡,看着這兒的環境,很是不錯。隔壁的鄰居家中種植了不少的花草,聞着味道,柳茹便感到了輕鬆。
進入公寓,打開大門,將東西搬了進去,這麼久了,與林華糾纏了那麼久,現在她終於看開了,放下了。雖然心裡很是空落落的,不夠現在的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放下行禮,來到了二樓的陽臺,推開窗,看着對面的風景,只見對面一男子身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在對面修剪花草,男子見對面的窗戶打開了,顯得有些驚訝。
衝着柳茹微微一笑,男子繼續低頭修建花草。
柳茹微微一愣,沒想到兩棟公寓的距離那麼近,陽臺幾乎可以跨過去。看着那男子,面容清秀,看起似乎只有二十出頭,五官端正,面容俊朗。
回頭看着裡面的東西,柳茹將遮擋在沙發上的白布取了下來,白布上全是灰,這讓柳茹不得不緊蹙眉頭。現在沒人幫忙,她只能靠自己。
將所有的傢俱都放好,清理一邊,還沒等她將白布都收完,樓下便走上來一人。
“請問,你是新來的鄰居嗎?”
清脆爽朗的男聲從樓下傳來,柳茹拿着掃帚來到樓梯旁,看着那男子上樓來,便警惕的問着:“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兒?”
“我是你隔壁的鄰居,見你收拾東西這麼累,所以就想來幫你。”男子笑道,燦爛的笑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柳茹這纔看清,他就是剛纔在陽臺看到的那人。正好現在時間不早,也沒人幫忙收拾,柳茹便點頭同意。
也許是第一見這麼幹淨的男孩子,柳茹心裡對他少了一些敵意。兩人一同打掃房間,將白布取下,放到陽臺。
“我叫向白,我在這兒住了三年了,這兒幾乎都沒有人來過。現在終於見到了,你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鄰居。”說着,向白便拿起了掃帚,開始清掃地上的灰塵。灰塵到處亂飄,爲了不讓灰塵亂飛,向白接了一盆的水,便開始灑水。
有了向白的幫忙,柳茹輕鬆了不少,先去臥室將裡面打掃一番。臥室因爲長久沒有打掃,裡面也有了不少的灰,不過好在牀上放着一張白色的防塵布,這才防止了牀墊被沾上灰。
衣櫃裡,裡面也有不少的灰,不過好在,這兒沒有什麼蟑螂老鼠之類的東西。
收拾了一會兒,臥室便已經被收拾好了,將行李都放了進來,柳茹這纔出去。
看着正在拖地的向白,靠在門邊的柳茹笑道:“你對所有人都是這麼熱情嗎?”
文言,向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擡頭望着柳茹,笑道:“不會,在以前,我不會對誰熱情,只是我在這兒已經有一年沒有見到過朋友了,所以,對新來的朋友比較熱情。”
說着,向白便撓了撓頭。
“你在這兒待了一年沒有出去?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柳茹好奇的詢問着,在這兒待了一年沒有接觸其他的朋友,那他會是怎樣的人?是一個宅男?可看外表他一點兒也不像。
向白羞澀的低着頭,笑道:“我是一個設計師,平時很少出門,有的時候爲了新的樣式需要待在家裡很久纔出去一次,所以我幾乎都沒有出過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