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所在的這個公寓樓,是商住一體的。
上面是住宅,下面的商鋪。
地下負一層是大型商超。
可以說,不用出門,就可以滿足一些基本的生活需要。
這也是宗旭把這個房子給秦六月的原因。
方便,安全。
不用擔心出現意外。
潘先生就是約秦六月去的三層的一家休閒吧,這裡很安靜,是很適合休閒聊天發呆的地方。
這個時間,人已經不是很多了。
所以,潘先生選了個非常安靜的角落。
秦六月到的時候,馬上有服務員過來招呼秦六月過去。
秦六月跟着服務員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走到了靠近窗戶的位置,在屏風後面看到了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老人。
他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身材不算胖也不算瘦,算是中等。
但是即便是七十多歲的年紀了,依然看着風度翩翩。
難怪潘潘是個大美人,父母的基因好啊。
“你好,我是秦六月。”秦六月第一次見潘潘的父親,主動打招呼說道。
潘先生馬上站了起來,跟秦六月一握手:“你好,我是潘鴻基,潘潘的父親。”
“久仰伯父大名,一直無緣得見。”秦六月微笑着說道:“伯父的鮮花產業,可是遍佈全亞洲了啊!”
潘鴻基爽朗一笑,邀請秦六月坐下,說道:“請坐,秦小姐真是客氣,我這點小產業,在真正的大咖面前,實在是不值得一提。像宗家這樣的頂級豪門,纔敢說遍佈整個亞洲。”
秦六月笑了笑,慢慢了坐下。
旁邊有服務生給秦六月添了茶水,就退到外面去了,留下空間讓客人們交談。
“伯父找我有什麼吩咐?”秦六月含笑開口打破了沉默。
“唉,真是一言難盡啊!”潘鴻基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潘潘給你添麻煩了!”
“都是朋友,哪裡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秦六月微笑着回答說道:“伯父見外了。”
“好,那我就不跟你見外了。”潘鴻基哈哈一笑,說道:“我今天請秦小姐出來,是想請秦小姐幫個忙的。”
說完這句話,潘鴻基就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信封,推給了秦六月,說道:“潘潘是我的女兒,受了委屈,我也心疼。這筆錢,拜託你轉交給她,並且告訴她,不要再把錢給她母親了。”
秦六月看看信封,卻並沒有接,只是說道:“伯父爲什麼不親自給潘潘,或者直接打到潘潘的賬戶上呢!再或者,直接給潘潘開個理財,直接存進去就是了!您給這張卡,其實不就是爲了讓潘潘把錢給她的母親嗎?”
“秦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啊!”潘鴻基嘆息一聲:“我也是沒辦法!孩子多了,有時候想平衡好這個關係,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秦小姐說的理財,我何嘗沒想過的?我在潘潘還小的時候,就已經給她存好了保障。雖然不能讓她過着大富大貴的生活,可是日常生活還是足夠的。只是潘潘的媽媽……”
秦六月說道:“潘伯父,您家裡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是無權過問的。只是,潘潘今天真的是太委屈了。當時在樑家,讓竇芬妮出醜的人,其實並不是潘潘,而是我們幾個人。如果潘大小姐要算賬的話,還是請她來找我吧!不要把這筆賬都算到潘潘的頭上,那對潘潘真的是很不公平。我承認,是我不夠成熟,不夠冷靜,看到朋友被欺負,就主動爲朋友出頭了。所以,這個事情的後果也該讓我承擔!”
潘鴻基苦笑一聲。
就算秦六月說的是事實,他有幾個膽子,敢找秦六月算賬?
現在全世界誰不知道,在樑老的大壽上,公開宣佈了秦六月進了樑家族譜的事情?
現在跟秦六月作對,那就真的是活膩歪了!
就算秦六月跟宗家離婚,人家身後的靠山,依然是強大着呢!
“秦小姐言重了。”潘鴻基微笑着說道:“我今天約見秦小姐,還有一個事情相邀。”
秦六月頓時微笑着看着潘鴻基。
潘鴻基繼續說道:“再過些日子,就是潘潘母親的生日了。往年都是我們一家三口低調的過一下就算了,今年是她的五十歲生日,所以,我想辦的隆重些。這些年,潘潘的母親都沒有什麼朋友,潘潘也是,除了上學還是上學,知己的沒幾個。所以,我想請秦小姐蒞臨寒舍,參加潘潘母親的生日宴。”
秦六月頓時猶豫了。
自己今年啥也沒幹,光參加各種宴會了。
什麼生日宴會,什麼升遷宴會,什麼單身宴會等等等等。
最近的邀請,就跟雪花似的,刷刷刷各種飛過來。
她也知道,這估計是跟樑家有關係的。
那些人都是看在樑家的份上才邀請自己的。
可是這個宴會,秦六月不確定能不能推辭掉。
她是真心不喜歡參加這種所謂的宴會啊!
潘鴻基又說道:“這次宴會並沒有邀請很多人,都是小範圍內的朋友聚聚就好了。順便,如果可以的話,請秦小姐幫忙撮合一下商家大少爺商榷和小女。其實,從心底說,我希望潘潘能跟商榷在一起的。只是潘潘一直辯白她跟商榷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才默許我的外孫跟商榷接觸的!只要潘潘願意跟商榷在一起,我大女兒那邊,我來解釋!”
秦六月想了想,回答說道:“潘伯父,我現在還不能正式答覆您!這樣,我先跟潘潘說一聲,然後跟商榷也說一聲。如果他們都去的話,我就赴宴,您看可以嗎?”
得到秦六月的這個答覆,潘鴻基已經很滿意了。
潘鴻基點頭說道:“那一切就有勞秦小姐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攪秦小姐休息了!”
“好,潘伯父,不送。”秦六月笑着站了起來,目送潘鴻基離開。
秦六月離開之後,很快便撥通了商榷的電話:“商榷哥,我想跟你好好的聊聊。”
“聊什麼啊?小六月?你是不是忽然發現很想我?”商榷依然是吊兒郎當沒正形的樣子。
“商榷哥!”秦六月無奈的說道:“是聊聊你和潘潘的事情。剛剛,潘潘哭着來到我這裡,說是又捱打了。而也是在剛剛,潘先生找到了我,請我參加潘潘媽媽的生日會。商榷哥,你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