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再不識趣,那便是自取其辱了。
秦六月擡頭看着宗銘皓說道:“既然宗少已經有了女伴,那六月就告辭……”
秦六月的話還沒說完,米可兒忽然又開口了:“銘皓哥哥,今天來的貴賓實在是好多,我家的傭人好像不夠用了呢。不知道可不可以請秦小姐幫忙照看一下呢?”
說完,米可兒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們瞬間鬨堂大笑!
這可是打臉了啊。
如果宗銘皓沒有剛纔那句話,他們還是不敢給秦六月臉色看的,可是宗銘皓既然撇清了秦六月跟宗家的關係,那其他人可就肆無忌憚了。
所有人都用嘲諷嘲笑的眼神看着秦六月,秦六月身邊瞬間變成了真空地帶,那些人覺得跟秦六月站的太近,都會玷污了他們的身份。
秦六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彷彿被扒光丟在了太陽底下,狼狽不堪。
宗銘皓看着秦六月清澈的眼神,他下意識的想過去維護她,可是一想到十八年前的事情,鷹隼的眼眸再度被冰冷跟冷漠所取代,他一副不在意的口氣回答說道:“隨便。”
有了他的這句話,全場的人們,全都大聲的嘲笑了起來。
秦六月站在原地,雙拳緊握,極力的平復着顫抖着的身體。
忍住,六月!必須忍住!
爲了查清楚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的死因,多大的屈辱,都要忍下去!
比起家人的枉死,這點羞辱算什麼?這麼多年來,自己遭受的屈辱還少嗎?
秦六月猛然擡頭,臉上堆起笑容,極力保持平靜的說道:“好啊,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呢?”
宗銘皓的眼睛死死的落在秦六月的臉上。
他沒有看到半分驚慌失措,他看到的只有平靜和堅強,以及隱忍。
秦六月卻並未看他,看的是米可兒。
米可兒剛要得意的開口,宗銘皓卻是輕輕笑了起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何必認真?”
米可兒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嗓子眼裡。
她勉強笑了笑,說道:“銘皓哥哥……?”
宗銘皓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六月,說道:“跟上。”
周圍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摸不準宗家大少的意思了。
秦六月有點懵。
宗銘皓的腦子有坑吧?一會兒讓自己幫忙做服務員,一會兒又讓自己跟上。
算了,不跟腦子有坑的人計較。跟這種人,還是保持距離,小心爲上!
等查到了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的死因,估計宗家也要跟自己撇清關係了!
打定主意,秦六月果然跟了上去,只是有意無意的跟宗銘皓保持着三米以外的距離。
宗銘皓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忽然原地站定,說道:“聽說米叔收藏了個寶貝,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欣賞欣賞呢?”
米可兒馬上笑着回答:“銘皓哥哥喜歡,那可是我們米家的榮幸呢!銘皓哥哥這邊請。”
宗銘皓馬上轉身跟着米可兒去了三樓的收藏室。
整個三樓都是收藏的展廳,擺了一溜的各式各樣的古董展品。
秦六月猶豫了一下,剛要留在外面,宗銘皓狀似無意的掃了她一眼,說道:“六月,你懂得鑑賞?”
被點名的秦六月硬着頭皮回答:“不懂。”
周圍的人們,目光瞬間朝着秦六月投注了過去。
宗銘皓沒有再說話,轉身繼續往前走。
秦六月站在原地沒有動,暗忖他這句話的意思,他是在暗示自己不需要跟上去了?
也是,自己也不懂鑑賞古董,跟上去也是丟人,不如走的遠一點,省得讓別人看了鬧心。
秦六月不動聲色的退出了隊伍,準備回去一樓,找個藉口離開。
宗銘皓通過眼角餘光,將秦六月的動作收入眼底。
鷹隼的眼眸瞬間冷了幾分。
這個女人,竟然把自己丟給了其他的女人不管不問了?
宗銘皓微微有些生氣,儘管他也不知道生的什麼氣。
宗銘皓不再管秦六月,帶着一羣鶯鶯燕燕繼續往前走,米可兒盡職盡責的陪伴左右,笑靨如花。
米可兒看到宗銘皓不再管秦六月,於是衝着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對方接到米可兒的命令,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