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想了想,微笑着點點頭:“好啊,這幾天我正好給你多煲點湯,讓小鍩也過來一起喝。這幾天,她也是累壞了。”
話音一落,就聽到門口處傳來了嚴鍩的聲音:“果然還是你最疼我!那我以後就天天在這裡吃了!”
秦六月一擡頭,就看到嚴鍩笑呵呵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今天的嚴鍩倒是沒有紮起來馬尾,而是讓人給梳了個丸子頭,一隻精美的鑽石髮卡,襯得小臉蛋熠熠生輝。
一身簡潔的奶黃色真絲連衣裙,毫不掩藏嚴鍩的那副好身段。
嚴鍩拉開了椅子,坐在了秦六月的身邊,對嚴軻笑眯眯的說道:“正好我也有空,這幾天我就跟六月一起在這裡配着你好了。”
嚴軻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妹,只好無奈的笑了笑。
秦六月等嚴軻吃完只好,將碗筷收拾了起來,交給了別人。
嚴軻回到房間繼續打針,秦六月跟嚴鍩就一起在外面的客廳聊天看書。
秦六月忍不住問嚴鍩:“文南那邊怎麼樣了?”
嚴鍩伸了個懶腰,抱着抱枕往沙發上一縮,回答說道:“正在辦理各種交接,事情多的不行,我給他打電話,都說不上幾句話,就有人過去找他。這幾天,宗銘皓和商榷哥都會很忙吧。這次幫助文南奪權,宗銘皓跟商榷可是撈了不少的好處,爲了徹底的吃下這些好處,這幾個人都有的忙了。”
說完,嚴鍩頓時笑了起來:“也難怪項二叔恨的咬牙切齒。宗銘皓跟商榷哥這次撈的好處,有相當一部分可是項二叔的產業。項三叔和項四叔雖然也有損失,可是比起項二叔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文南還單獨補償了項三叔和項四叔。文南爲了籠絡住項家的其他人,已經正式迎接項五叔和項六叔回到了項家,項家的兩位姑奶奶不高興了,覺得項五叔跟項六叔根本沒資格回到項家。可是文南這麼做,也是得到了老爺子的首肯,兩位姑奶奶就算抗議,也沒什麼用了。”
“當時文南跟老爺子談判的籌碼之一就是這兩個在外面的庶出叔叔,老爺子大概是真的年紀大了,想要給這兩個兒子一個保障,因此就跟文南做了這個交易。文南既然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自然是要善待這兩個庶出叔叔的。”
秦六月頓時說道:“這兩個人也有點意思。前些日子,還想跟你投誠來着。”
嚴鍩不屑的笑了笑:“他們的投誠,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是想左右逢源罷了。既然文南拿他們當籌碼,只要他們安心的做好籌碼該做的事情,文南也不會太過難爲他們。無非是養着他們兩個家子的人罷了,那點錢,不算什麼。可是如果敢朝三暮四,回頭就跟項二叔聯手,咬了自己一口的話,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到了那個時候,老爺子也不能過度干涉這個事情了。縣官,可是不如現管。”
說完,嚴鍩手裡抓起了一枚飛鏢,朝着牆壁上的盾牌上紮了過去。
盾牌輕輕晃了兩下,這才停歇了下來。
嚴鍩是真的恨極了項二叔。
一想到項二叔的人傷了嚴軻,嚴鍩的火氣就壓不住,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項二叔的晦氣。
如果不是爲了大局着想,她還真就這麼去了。
可是現在不行,嚴軻還沒有恢復好,項文南的根基還不穩,她不能這麼莽撞。
這筆賬,她是一定會討回來的!
秦六月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說道:“所以現在就要提前把醜話說清楚了,省的將來找麻煩。”
嚴鍩嗯了一聲,隨即又問道:“潘潘這段時間忙的怎麼樣了?”
秦六月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一地雞毛。”
嚴鍩頓時看了過來:“怎麼說?”
“潘潘說,前幾天潘老爺子去做了一下例行體檢,好像有點不太好。當時,潘潘就直接給他辦了住院手續。結果,潘瑜,潘子文和潘子武三個人,都覺得老爺子不行了,所以逼着老爺子提前放權,都想爭奪公司的總裁位置,因此鬧了不少的事情。潘潘正爲這個事情煩心呢。”秦六月嘆息一聲說道:“你也知道的,小潘夫人一直都在虎視眈眈的盯着潘老先生的公司,現在看到潘老先生前妻的三個孩子上躥下跳,頓時急了,因此就攛掇着潘潘也去爭奪公司的股份。所以,現在那叫一個鬧騰那叫一個亂。”
嚴鍩聽的也是一陣頭疼:“真是夠鬧心的。”
兩個人正說這話,嚴軻從裡面走了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如果不是嚴鍩和秦六月明確知道他受傷了,現在看他的樣子,都覺得他已經康復了。
嚴軻對秦六月和嚴鍩說道:“今天陽光正好,出去走走?”
嚴鍩嘆息一聲,說道:“算了你們倆出去走走吧,我困死了,我先回房間睡會兒了,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嚴鍩一邊說着一邊揮揮手,自己轉身去了臥室。
秦六月關切的看着嚴軻:“身體真的沒問題?”、
嚴軻微笑:“當然。”
兩個人一起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別墅的位置極好,就在海邊不遠的地方。
兩個人出了別墅,就踩着腳下鋪着平滑平整的卵石路一路朝着海邊走了過去。
海風徐徐的吹,又輕又柔,吹的人懶洋洋的。
秦六月跟嚴軻就這麼一邊走一邊吹着海風,聊着一些家常。
後來無意中聊到了嚴軻的感情,秦六月笑着說道:“我從來都沒見過像鞠鳶尾那麼堅持的女孩子,從小堅持到現在,從澳洲堅持到了這裡,甚至在Q市還買了會所,這是打算紮根Q市的節奏了啊!嚴大哥,這麼好的女孩子,你真的要錯過嗎?”
嚴軻忽然站定了腳步,就那麼看着秦六月,藏在心底的話,一下子就衝到了嗓子眼裡。
隱藏了多年的心事,他突然很想徹底的表白個清楚。
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秦六月的眼神是那麼的乾淨,是那麼的清澈,是那麼的信任他。
他如果真的說了出來,兩個人還能做朋友嗎?
如果說出來,如果對方拒絕,是不是連做哥哥的資格都要失去了?
嚴軻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希望我跟鞠鳶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