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白逸明及時聯繫警方,告訴他們林青綾這條漏網之魚,不然真可能讓她跑了。
醫院裡白逸明已經呆呆地坐在牀邊一個小時了,一動不動像一具雕塑一般。
其他的人在走廊也等了很久,始終不見肖可心醒來,每個人都一臉擔心。
醫學方面肖可睿比較瞭解,他開始給大家分析現在情況:“可心一時半會應該是不會信的,咱們不用這麼多人在這等着,這樣沒有用,最好的辦法還是換班,輪流照顧。”
肖可新和肖可鋒表示支持,其他人也沒發表意見,算是默認。
“媽,你和爸先回去吧,集團還有一大堆事呢。”
肖可睿率先安排肖振華和姚金玲回家,藺佳林和周舟對視一眼後也舉手。
“我們倆也先回去吧,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給我們打電話。”
肖可新作爲大哥,也付起了應有的責任:“爸媽,可心之前告訴過我集團的危機應該怎麼解決,我明天和你們一起去集團開會。”
肖可鋒埋頭思考片刻後也舉手:“我就在這走廊吧,保護大家的安全。”
的確,歹徒沒有得手,很可能還會再來行兇。
葉宸也隨即附和:“我也在外面保護大家安全。”
王林妤雖然擔心葉宸,但也知道肖可心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所以只能支持他的決定。
“那我負責你們的伙食後勤,想吃什麼需要什麼都告訴我。”
周舟又開始和王林妤暗自較勁:“我負責伙食,我會做飯!”
王林妤瞥了她一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廚師,他做的飯很好吃。”
藺佳林眼看這兩人又要掐起來了,趕忙站出來圓場:“周舟你每天訓練也挺忙的,下個月不還要參加音樂節嗎?還是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吧。”
周舟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畢竟音樂節一年一次,機會難得。
藺佳林和周舟,肖振華和姚金玲,肖可新和肖可睿都走了,病房外只剩王林妤葉宸和肖可鋒蘇昀。
白逸明一個人坐在病房內,守着肖可心直到天黑。
王林妤已經叫人送來晚飯,遞到白逸明手邊的時候他根本無動於衷。
“你多少吃點吧。”
王林妤輕聲安慰,葉宸看見這一幕,直接將頹廢的白逸明拽到了病房外。
“你放開我!”
這麼久了,白逸明終於說了一句話。
葉宸一拳打在他白皙帥氣的臉上,嘴角緩緩滲出鮮血。
“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贖罪了?我告訴你白逸明,你現在能做的是保持體力,迎接接下來的所有困難。你不吭聲不作爲,根本不能解決問題!”
白逸明被葉宸打醒,奪過王林妤手裡的飯盒,打開蓋子開始狼吞虎嚥。
蘇昀從來沒有見過白逸明如此失落的樣子,他遞上一瓶礦泉水:“白少,你別這樣,少奶奶她肯定會沒事的,我們誰都不想發生意外...”
白逸明接過礦泉水,猛地灌下一整瓶,好幾個小時沒喝水,他的嗓子都渴得冒煙了。
喝完水後,白逸明接着吃飯,把旁邊的人都當空氣。
吃飽喝足後,蘇昀遞給白逸明一套衣服:“白少,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白逸明埋頭看了一下渾身狼狽的自己,接過衣服走進病房。
衛生間裡傳來淅瀝的水聲,戴着氧氣罩的肖可心還是雙眸緊閉一動不動。
吃完飯的衆人趁白逸明洗澡圍在了病牀前,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王林妤伸手握住肖可心的小手,輕聲說道:“我的臉還沒治好呢,你可要快點醒過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在你手上呢~”
葉宸捏緊拳頭殺氣騰騰:“那幫人實在是太猖狂了,就算他們畏罪自殺,也無法洗清他們的罪孽。”
肖可鋒一拳打在醫院雪白堅硬的牆壁上:“老天爺,我好不容易有個妹妹,你可不能把她奪走!”
衆人都抒發着心中的感慨,浴室裡的白逸明眼淚也是成串落下,和頭頂落下的水流混爲一體。
眼睛逐漸模糊之後,他彷彿看見了以前那個笑靨如花的肖可心。
水聲終於結束,白逸明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現在衆人面前。
大家都收斂起剛纔的情緒,恢復平靜。
“時間不早了,我們決定一下今晚的值班人員吧。”
王林妤作爲現場唯一的女性,順理成章地做了的主導。
葉宸首當其衝:“我來吧今晚。”
肖可鋒點頭同意:“好,那我明天早上來接班。”
白逸明肯定不會離開,那蘇昀自然也不會走。
“肖先生,你先回去休息,咱們明天見。”
最後只有肖可鋒一個人走了,其他人都沒走。
葉宸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王林妤靠在他的肩上,雙手抱住他結實的腰:“眯一會兒吧,等下咱們再替蘇昀他們。”
葉宸搖搖頭,深吸一口氣:“不用,你睡吧。”
肖可心發生這樣的事,葉宸都不敢讓周叔知道,他那麼疼愛肖可心,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擔心。
蘇昀在病房內陪了白逸明一會兒也被趕了出來,可是不管到哪兒他都是最亮那個電燈泡。
今天這個夜晚格外漫長,林青綾望了好久都望不到天亮。
警察對他的盤問依然在進行,可她堅持說自己是冤枉的。
警察手裡的證據雖然足夠指控 她有經濟犯罪,但綁架案已是隻要她不承認的話,就沒有確鑿的證據。
審問陷入了僵局,之前負責綁架案的警官開始從林青綾的兒子入手。
“你知道你的兒子現在在哪嗎?”
林青綾心中暗自得意,她以爲白展鵬已經成功到達M國,殊不知他現在也已經在警方控制之內。
只要他有一點風吹草動,警方馬上就會知道。
林青綾假裝着急:“我的事和我兒子沒有關係,你們千萬別告訴他我的事!”
警察多年的辦案經驗,怎麼可能看不出林青綾是在演戲。
既然她要演,那就陪她演到底。
“是嗎?你是說你挪用公款的事,還是參與綁架的事?”
林青綾並沒有被警方的話誤導,她仍舊矢口口否認:“什麼綁架的事,我不知道。”
警察點點頭,表情淡定:“行,你現在不知道,那咱們就等你知道的時候再聊吧。”
審訊室內只剩林青綾一個人,冰涼的手銬和空蕩的房間讓她的心理防線逐漸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