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全部送到警察局。”丟下這句話後的段天琪並沒有再說什麼,遊走在體內的怒火彷彿遇到了寒冰一般,
被澆滅的連煙火都不剩下,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是心裡有個聲音確在告訴他這個時候如果不靠近她那麼她真的會在他的眼前消失。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在面對那麼沒有生命氣息的她的時候不是無盡的怒火而是疼痛,沒有理由也沒有根源的疼痛,
她不快樂,她在痛苦,可是他確不知道她爲什麼這樣,難道他的存在就那麼讓她難以忍耐嗎?
段天琪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想要裹住那個身體,至少也該遮擋一下她那他所珍惜的每一寸肌膚不是嗎?
“總裁,我要回家了。”安雅擡腿向前拒絕了那件也許很多女人都會歡喜接受的外衣,她不需要,她必須提醒自己不可以忘記。
看着那個頭也不回不停向前的身影,段天琪並沒有追,那是怎樣的感覺呢?內心深出被狠狠的剜了一刀應該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吧,
不管做多少都會是他還在原地嗎?
那些象徵着愛人,說心願一定會達成的花朵,他的愛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被看到呢?
就像這朵她根本就不願意接受也根本就會忘記的花朵還有那他段天琪第一次因爲擔心一個人會死掉而慌忙買來的第一瓶礦泉水,
遺落?還是忘記?
“少爺,衣服。”段天琪拿起木椅上的花束和礦泉水率先離開了這個地方,鏡不禁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提醒,
她是暗衛中唯一的一個女人,對段天琪的憧憬和忠誠裡自然少不了的還有一絲所有見過段天琪的女人都會有的情愫,
看着自己的主人這樣的一副心神心疼自然是難免的,自從被挑選到他的身邊,那麼多個年頭,她哪裡見過他如此這般過。
“少爺。”見段天琪並不說話,她主動上前一步想要將衣服爲他穿上。
“不用,扔了吧。”既然那個女人都扔掉了他還留着它做什麼呢?
鏡的手僵在了半空,四年來他對安雅的情她都看在眼裡,只是今天她確真正知道了安雅那個人在他的心裡到底有多麼的不可替代。
她從來不會拒絕他的命令,只要是他讓她做的,更何況只是一件衣服。西里岸最熱鬧的一條街深處遺落下的真的只是一件衣服嗎?
而那件昂貴的外套被清掃衛生的大嬸撿起的時候在說上一句嘮叨的時候
‘這,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浪費啊,這衣服多好啊!怎麼就扔了啊!造孽啊!’
到底有誰會記得會看到那分沉重的疼痛呢?
段公館
“少爺。”諦安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本來他應該是已經按時的到宴會的地點準備接人的,
可是在所有人都差不多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少爺和那個白色身影的出現,在詢問中才得知原來,
那兩位依然早早的就已經離開了,自然不應多說的他選擇
了離開。
“準備一個好點的花瓶記得裝上水。”段天琪拒絕了下人們準備接過他手中東西的行爲,這些東西都是屬於他的,
也是他絕對不希望第三個人所染指的。
“是”諦安當然不會去問爲什麼,段天琪絕對不會拿着的東西可是現在確如此的珍惜跟了他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藏着的暗意?
“少爺需要一些夜宵嗎?”
在那樣的宴會上幾乎就可以直接忽略到那所謂的食物。
“嗯,準備一些吧。”脫下外套的段天琪,放下手中的礦泉水,直接接過了傭人手中準備的花瓶,將其小心的放在了案几上,
愛人?看着那些依舊紅顏嬌美的花朵不禁又想到了那張木椅還有那老太太說的話。
他們之家真的可以有愛嗎?那個明明在上一刻還挺好的存在可是下一刻呢?他到底錯在了哪裡?
難道讓他信任他就是那麼一件值得生氣的事情嗎?他不知道,只是心裡確不怎麼舒服不是嗎?
細心的將那個本來打好的簡單結,一朵一朵的將那些也許只有對於他來說說是代表着愛情的花放進裝滿水的玻璃花瓶裡,
水可以滋養這樣沒有根的生命可以讓它即便在失去土地以後也可以很好的生活,可是她呢?真的就不可以原諒嗎?
看得到他是惡魔確看不到他因爲她而所做的所有改變嗎?安雅,你知道嗎?如果得不到你那麼對於他段天琪來說認識你就只會是一個噩夢。
“少爺。”在這個時候也許明眼人都該是看的到的,他這個段公館的主人有心事,何況是最近神的男人諦安呢?
“少爺和安雅小姐有什麼誤會嗎?”
誤會?段天琪擡起頭,問的好啊,他也想知道呢?本來就好好的一個約會怎麼就被幾個混蛋給攪和了
“這個正是我想問的。”他從來就不需要在諦安的面前隱藏什麼,因爲他知道這些他一定知道也看的明白。
“其實,有些話諦安到是真的早就有點想說了,
不知道爲什麼目諦安就是覺得少爺和安雅小姐之所以會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也許之間真的就是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誤會。”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之間有誤會爲什麼做爲當事人的他反而是不知道的。
“有些事情也許少爺只能去找安雅小姐也解決,不過,以我的感覺安雅小姐是真的變了很多,尤其是性情和精神,
雖然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一件很嚴重或者是什麼極度讓她傷心的事情。”
“你爲什麼會這樣覺得?是因爲她父親死了嗎?還是說因爲她孩子的父親喬洋?”他到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如過說是父親,可是那個時候她並沒有什麼啊?還是說她真的演的很好?“喬洋?”
是的,他沒有記錯的話,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選擇了離開選擇了改姓。
“少爺爲什麼認爲會是喬洋?”諦安到是真的沒有
想到自己的少爺會想到那個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孩子,喬洋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也算是他自己好笑吧,四年來竟然迷進去了,一直都以爲那個孩子是徐仕成的,
是他們一直都在騙他,可是在那次和徐仕成談話過後,尤其是知道那個孩子並不是他的時候,他纔想到,
自己在安雅的時候正好是安雅和那個叫喬洋的人分手的時候,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安雅應該是就在那個時候懷孕的,
時間也正好剛剛吻合,也更能解釋的了爲什麼會在喬洋死了以後她就消失了的原因,是因爲喬洋才變成這樣的嗎?安雅————
“少爺是怎麼就那麼確定的?”
段天琪並沒有是說話只是無意識的擺弄着那些已經在燈光下變的更加誘人的花朵,不想再提了。
見他不想說,諦安自然也不會那麼不識趣:
“那少爺有沒有想過,安雅小姐之所以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會不會也和您有關係?”有些事情他是局外人也許多少比他看的明白一些吧。
“我?說說看,理由是什麼?”
“少爺難道忘記了那個冬日的夜晚了嗎?”那個冬日,一切都是在那個冬日的夜晚宣告的結束,
也就是在那個夜晚他的少爺變的他不再認識,也就是在那個夜晚,開始了長達四年的痛苦,
在這四年裡他真也在無時無刻的想着一件事情,當初沒有聽先生的話,
在明明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矛盾的時候確沒有阻止那場戀情的開始,如果在那個時候一切都宣告結束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的磨難了呢?
段天琪怎麼可能會忘記了那個夜晚,那個夜晚永遠都無法有人從他的記憶中拿走啊,
他佔有了她,他讓她成爲了屬於他的東西,即便是痛苦的不願意的可是他還是無法忘記,在四年裡他每天也都在想,
沒有那麼衝動,沒有那樣的對待她她是不是就不會死?沒有死?有什麼會這更加的讓她開心快樂呢?
“你說她恨我嗎?”是啊,他並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懷着身孕的,他做了什麼他當然知道,以那樣的程度,她應該是會很危險的吧,
至少在她的心裡他應該就是在殺人,應該就是一個禽獸都不如的男人,竟然對一個懷着孩子的女人————
“少爺,恨應該會有,可是,您有沒有想過也有可能是因爲喜歡呢?”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便那些個證明安雅是別有用心纔出現在段天琪身邊的證據都是他找的,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樣擁有着生命氣息的靈魂裡,
還有那雙沒有污濁的雙眼裡他明明是看到愛了的,什麼都可以騙人但是那分發自真情的流露是騙不了人的啊。
“喜歡?你是說安雅她喜歡我?”這個答案對於段天琪來說那絕對是平地一聲雷,什麼會有這句話更加的吸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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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