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小包間的門突然間的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開門的聲音一下子就驚動了在洗手池邊的楊倩倩和她的同事。
兩個人睜大了雙眸看着從小包間裡面走出來的盛晚,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被人撞破後的尷尬和難堪。
盛晚沒有說話,一雙眸子中散發出來的全部都是清冷的味道,腳下十釐米的高跟鞋一步步的朝着楊倩倩走了過去,動作中噙着的都是盛晚身爲世家小姐骨子中的那股傲居感,濃烈的厲害,讓楊倩倩和旁邊的同事從心底裡面不由自主升起來害怕的感覺。
雖然兩個人覺得不太可能,但是此時此刻她們非常想要祈禱她們剛剛的言論並沒有被盛晚所聽到。
但是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踏踏踏”的聲音走到楊倩倩的面前便停了下來,楊倩倩直視盛晚的時候,一個巴掌帶着凌厲的氣息直接扇在了楊倩倩的臉上,毫不留情。
“啪”的一聲,聲音響亮不已,楊倩倩便直接側過了臉去,眸子中帶着的都是不可置信。
盛晚一巴掌的力道非常的大,從楊倩倩臉頰上迅速腫起來的巴掌印便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出來。
楊倩倩呼吸急促的厲害,想要像是個潑婦一般的衝上去,但是卻被盛晚一個眼神給嚇在了原地,腳下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的站在那裡不敢有絲毫的動靜,只能夠站在原地叫囂:“盛晚,你這是做什麼?”
只看着盛晚臉上的表情噙着的都是陰冷,雖然身上穿着淺色系的衣衫,在陽光中還是有着揮之不去的冷意,紅脣狠狠的抿着,抿成了一條直線:“做什麼?”
盛晚說着冷笑了一下,眼角眉梢中帶着的都是陰森,就像是剛剛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魔一般,那張精緻的小臉上陰暗交錯着:“罵人不罵短,打人不打臉,既然你說我的短,那我就打你的臉,這不是很公平的事情嗎?”
一聽到這話,楊倩倩似乎就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般,聲音瞬間就高漲了起來:“盛晚,你這是承認你就是腳踩兩條船了是嗎?你承認你一邊勾引着程經理,一邊勾引着殷總是嗎?”
“我爲什麼給你解釋?”盛晚冷笑着,面沉如水,眼角眉梢泛着的都是陰暗的氣息,那是一種不管窗外的陽光怎麼明媚也無法阻擋住的陰暗:“你這樣隨意的編排我,還不允許我反擊是嗎?”
雙臂環胸,盛晚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濃郁的陰沉和不悅:“如果我現在就聯繫我的律師的話,我完完全全的可以告你誹謗罪,這麼說我的一巴掌就免去了你的一次牢獄之災,明明就是你賺了不是嗎?”
“你……”
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鬧得整個衛生間都沸沸揚揚的,再加上樓上樓下的衛生間都無法用,所以上廁所的人自然都來到這層樓,但是聽着裡面的動靜所有人都不敢隨意的進入。
盛晚和楊倩倩之間的事情很快的就被傳到了頂樓的辦公室之中,畢竟盛晚不管怎麼說都是秘書辦的人,所以秘書辦知道一下也是正常的時候,正好也能夠藉着這個機會在秘書辦面前露個臉。
張秘書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但是在看向盛晚位置上沒
有任何人的時候,這才半信半疑的皺起了眉頭。
盛晚的事情,張秘書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主,只能夠將事情捅到殷安睿那裡去。
“盛晚,你倒是說說我剛剛說的對不對,還是說你想要讓我將整件事情都擺在在場所有人的面前,當着他們的面將我剛剛的話重複一遍。”楊倩倩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直直的朝着盛晚看着,眼角眉梢沒有絲毫後退的念頭。
盛晚臉色上帶着的都是嘲弄,視線淡淡的從圍觀的人臉上掃視了過去,眼角眉梢噙着的都是隨意。
盛晚第一天來公司的時候,在大廳裡和楊倩倩之間發生的事情全集團的人都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更有人是從頭到尾都看在眼中的,所以他們很清楚楊倩倩對盛晚的恨意是從哪兒來的,而盛晚的身份又到底是什麼。
所以盛晚的視線投射過來,眼神明明異常的清淡,裡面什麼情緒都沒有,但是在場的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和盛晚對視。
輕輕的嗤笑了一下,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動作中帶着的卻全部都是譏笑,楊倩倩的眸子立刻就眯了起來,身上的怒意更加的蓬勃了,她認爲這是盛晚對她的挑釁。
楊倩倩剛準備張嘴繼續說什麼,盛晚便輕啓紅脣,輕巧卻強勢的將話頭給搶了過來,語氣中帶着的都是輕描淡顯的味道:“我和殷總之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你覺得我會放着高高在上的總裁不要,不識好歹的去和一個身家身價全部都不如我男朋友,甚至是不如我的男人在一起?”
視線淡淡的從楊倩倩的臉上掃視了一眼,盛晚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坦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楊倩倩,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綿長的笑意:“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和程經理很早之前就認識,如果我真的想要勾引的話,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又何必自毀身份,自己敗壞自己所有的前途。”
盛晚直截了當的將自己和殷安睿之間的身份說了出來,絲毫不介意自己是給在場的人放下了一個多麼大的炸彈,讓全場人聽到這話都驚訝的待在了原地。
雖然他們都猜測盛晚和殷安睿之間的關係,但是沒有從兩個當事人之間親耳聽見這些消息,他們就只是猜測。
而現在盛晚將事情透露了出來,就算是給整個猜測風波定下了結果。
盛晚站在原地,眼眸中帶着的都是似笑非笑的味道,眼神淡淡的和站在所有人後面的殷安睿對視着,看着他那張英俊的臉龐菱角分明,就算是聽到自己宣佈這個話題,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斂着的還都是溫和內斂的笑意。
盛晚和殷安睿兩個人之間是合作關係,殷安睿利用盛晚的次數不在少數,而盛晚利用殷安睿,這是第一次。
全場人都在盛晚的眼神和語氣中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從盛晚口中說出來的事實,只有楊倩倩一個人還在頑強抵抗着,語氣中帶着的都是強硬,臉上帶着猙獰:“盛晚,你一定是在撒謊,誰人不知道殷總是單身,怎麼可能你和殷總是男女朋友,我告訴你,殷總就在樓上,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否則的話,我們一起去找殷總問個清楚。”
就好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辦法了一般,楊
倩倩臉上瞬間就高高揚起了笑意,得意的就像是隻偷了腥的貓一般,聲調高揚:“對,我們去找殷總問個清楚,他怎麼可能喜歡你這樣一個什麼都沒有,而且態度囂張放肆的女人。”
說着,楊倩倩就高高的揚起了眼角,臉上帶着的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楊倩倩原以爲盛晚聽見自己這話會嚇得不輕,但是誰知道她眼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帶着的都是隨意的表情,輕輕的擡了擡眸子,視線朝着所有人身後看了過去,語氣中夾雜了三分的隨意:“你要是想要問你們殷總的話,何必去樓上,現在就可以問問高高在上的殷總,我說的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視線紛紛的朝着身後轉了過去,撞入的則是一雙閃耀着黑澤光線的眸子。
莫名的,楊倩倩的心高高的揪了起來,又好似是感知到了什麼,直直的朝着地獄裡面掉落了下去,尤其是看到殷安睿滿心滿意的寵溺全部都集中到了盛晚身上的時候。
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裝,殷安睿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挺拔,單手插在口袋之中,那張英俊的容顏配上溫和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完美。窗外的陽光明亮的厲害,輕盈的投射到了殷安睿的身上,將其襯托成爲了一個內斂如斯的貴公子。
所有人都給正在前進的殷安睿讓出了一條道,直直的通向了盛晚。
步伐不緊不慢,殷安睿薄脣斂着輕柔的笑意走到了盛晚的身邊,揚手便將盛晚嬌小的身子擁入了自己的懷中,大掌富有佔有慾的放在了盛晚的腰間,輕輕的使勁,眼眸低垂,聲線中泛着的都是溫和低沉:“乖,你想要問我什麼話,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緩,正好能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下不用絲毫的證明,在場的人都能夠感知到盛晚和殷安睿之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關係了。
眼眸狠狠的一怔,楊倩倩的臉上帶着的都是難堪和後悔,身側的小手攥的緊緊的,早知道她就不要接受那個人的交易了,將盛晚腳踩兩條船的事情宣傳給整個集團知道。
現在不僅沒有宣傳,說不定就連自己的工作都給丟了。
盛晚的視線淡淡的從楊倩倩的臉上劃了過去,眼角眉梢噙着的都是笑意,嬌柔中包含着的都是犀利。
wWW _тTk дn _c o
在所有人都能夠看到的地方,盛晚素白的小手拉扯住了殷安睿的衣角,動作中帶着小女人的嬌羞,和剛剛那個犀利到咄咄逼人的她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位楊小姐想要問問你,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可是說我腳踩兩條船呢。”
楊倩倩沒有想到盛晚竟然一句話合盤的全部都朝着殷安睿托出了,就連自己辱罵她的話她都沒有絲毫的隱藏,楊倩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殷安睿聽到盛晚這話,淡淡的將視線轉移到了楊倩倩的身上,眼角眉梢噙着綿長的冷意,低沉的嗓音中帶着的都是綿長的笑意,陰冷的厲害,薄脣微張,只說出了一個字:“滾。”
這是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