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他走!”
裴啓辰一下鬆了口氣。
“打算什麼時候走?”
“本來預定在明年七月的,但,我打算提前,兩個月後,年前就走!”裴啓辰打算把工作關係辦到中央下屬,留學回來級別也上去了!
程若清望着他們兩個,脣邊溢出一抹微笑:“好!去吧!靈波,啓辰安排的,你順從就好!姑姑相信他爲你考慮的每一步都是對你最有利的!”
距離送走程若清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週。
程靈波到現在都很意外自己那天的決定,居然輕易就跟姑姑和歐陽叔叔說了,答應他一起出國!不過,心,捨不得,就一起走吧!
程家老爺子沒有派人來找靈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關於那晚,報紙上一個新聞都沒有!一切平靜的可怕,很不可思議。
週一見到楊曉水的時候,程靈波又意外地看到了她臉上的傷,訝異着:“肖恪打的?”
楊曉水一笑,沒有否認,點頭:“嗯!”
“他還打你?”錯愕着,程靈波真是覺得肖恪對楊曉水可惡之極了。
“他發現了我請的家教,打的豈止是我,還有藍恩,他也被打了!”
“那留學的事?”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能不去去的了!”楊曉水###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心灰意冷,連笑容都多了抹悲涼的色彩。“他就是有這本事,控制我的一切,逃都逃不走,但,我還是不會放棄!”
程靈波一下惆悵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了下午的時候,沒想到肖恪居然打了她的電話。
“出來喝一杯怎樣,外甥女?”肖恪在那邊邪肆的開口,聽得出心情不怎樣。
程靈波想起楊曉水臉上的傷痕,沒有拒絕,“好!”
一見面,靈波看了他的車子一眼,發現是個改裝的車子,想來他一定很喜歡賽車,於是,還沒坐下來,就開口道:“賭一把怎樣?”
“賭?”肖恪挑眉,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賭什麼?”
“飆車!”程靈波說道。
“賭注是什麼?”肖恪似乎更加的玩味。
“你輸了,放了楊曉水,遠離她的視線!”
“如果我贏了呢?”
“隨你怎樣!”程靈波說道。
“呵呵,”肖恪笑得更是玩味了,真是個有趣的丫頭。“如果我贏了,你離開裴啓辰,過來跟我,這樣也行?”
“說了,隨你提要求!可以!”
“丫頭,你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還是壓根不在乎陽子呢?”
“我誰都不在乎!只在乎我自己!”
“但你在乎楊曉水了!”
“你也可以理解,我這是在滿足我變態的心裡需求,就是想看你出糗的樣子!而你,不可一世的欺負女人的樣子的確很噁心!”
“呵呵這事我看還是叫幾個見證人吧!”肖恪笑了起來,眼底露出精光:“最好陽子也在,我可不想他一怒之下再給我一刀!”
“你似乎已經篤定了自己會贏了?”程靈波笑着反問。
“嗯哼!當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今年也才十八歲吧?拿證多久了?”
“四個月不到!”
“你一個新手,能跟我開了十年車的人比嗎?丫頭,我勸你,這個賭注不要下那麼大!輸了可就慘了!”
“輸了不是正如你的意思嗎?”
“是不錯,但是沒有挑戰就輕易拿下的女人,似乎也多少快感!”肖恪嘖嘖有聲的嘆息道。“我還是覺得慢慢拿下來,纔有趣,才過癮!”
“我看你是不想賭吧?”程靈波道。
“呵呵,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樣吧!我打電話叫人!”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XXXX碰頭!我去拿車!”程靈波也十分爽快。
“丫頭,改裝車嗎?”肖恪十分感興趣。
“當然!”靈波十分淡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輸贏。
“好,那我去等你了!”肖恪真是很興奮,沒想到這個丫頭帶給人的驚喜是如此的巨大。
而半個小時後,程靈波開了一輛跟肖恪一模一樣的車子出現在XXXX的時候,裴啓辰已經接到電話趕來了!
楊曉水,穆威淮、顧楠、曹晨也都被叫了來。
一時間,大家聚在一起,裴啓辰知道程靈波主動提出的賽車時,整個人瞬間就變得冷沉起來,冷硬的臉龐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讓其他們一個個都憋住了呼吸,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會如何。
同時,也都一個個對程靈波感到了無比的好奇,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子,小小年紀,膽識過人,是自信,還是自大,或者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車子開到時,程靈波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羣裡鶴立雞羣的裴啓辰,他此刻正陰冷着視線看向車裡一臉平靜的程靈波,嘴角的弧度向下,看得出,他真的生氣了!
“下來!”人望着車裡的程靈波,裴啓辰冷聲的喝道。
在裴啓辰陰沉着臉命令程靈波下車後,在所有人好奇玩味的視線裡,程靈波下了車子,一時間,她站在車門口,就可以感受到裴啓辰那雙噴火的眸子。
這裡幾個人,肖恪也在一旁,似乎十分期待着程靈波的反應!
周圍,死一般的安靜,雖然人很多,但是大家都很配合的沒有動一下,也沒人開口,安靜地幾乎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誰準你這麼做的?”裴啓辰看着她,失望地看着神色淡漠一點不知錯的小女人,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有着失望和傷心,她居然提出那樣的賭注,她要輸了,真的就跟肖恪了嗎?
她把他當成了什麼?
靈波就站在那裡,看見眼睛赤紅的裴啓辰,啓!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不會輸!
裴啓辰很生氣,真的很生氣,而程靈波這張淡然的臉,裴啓辰的怒火更是上升到了極致。他人來了,要阻止,她卻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真是怒了。
她居然要飆車,他接到電話後,突然驚覺自己對靈波的瞭解居然是如此的少,他發現自己對她的瞭解,其實也少的可憐,枉他一直以瞭解她的姿態自居。
他很擔心,非常擔心。想起之前她開車送他去醫院的那天,車速開的不慢,卻很穩,也算的上是正常。後來一次他讓她開車,她拒絕了!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贏,只怕她不會輕易跟肖恪比,這場比賽,作爲出國前的一場賭注,有點了結的味道。他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無法控制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