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剛纔那種,以爲咱們是“特別節目”的情況發生。小七說完就把麥克風狠狠砸到地上。
“茲——”
刺耳的電流聲整得人渾身發麻,所有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當然也包括我們在內!
龍蝦齜牙咧嘴,罵了句:“特麼的小七,你弄啥咧?”連東北話都給整出來了。
吸血鬼經理被小七剛纔那巴掌扇得有些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擡眼發現小七正在打砸dj臺,連忙拉着我。“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六折不行,四折!四折可以了吧?”
弄了半天,敢情這傢伙根本沒聽清楚剛纔小七說的話,還以爲咱們幾個是因爲不滿意他給的折扣打砸酒吧呢!
我都有些替他鬱悶了。回頭看着他。“剛纔秦朗沒有給你們打電話?”
經理蒙圈的搖頭。“沒有啊!我們這種小人物……”話說了半句突然福至心靈。指着一路轟趕客人。一路打砸的李雪松他們幾天。“你們,你們是衝着秦朗來的?”
說着一拍大腿,對砸得最狠的小七喊道:“別砸了別砸了。這個場子已經不是秦朗的了哎!咱們老闆……”
我拍了拍他的臉。“對不起了,姓杜的我們也照砸不誤。不想底下的人傷得太難看。你就讓他們乖乖的不要抵抗。我們砸完就走!”
經理當然不會聽我的,甩開我的手,舉着雙手交叉着在半空中揮舞。“哎呀,別砸了別砸了,這可要了我的命了……我怎麼跟老闆交代唉……”
由於遇到的抵抗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經理聲嘶力竭的阻止聲中,龍蝦他們都已經把能砸的差不多都砸完了。
經理轉圈看着酒吧裡的一片狼藉,這次真的哭出來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我笑了笑。“我告訴你一個辦法!”
經理哭喪着臉。“你能有什麼辦法,你們這可要了我的命了……我可怎麼跟老闆交代唉!”
他好像被祥林嫂俯身了一樣,來來去去就那幾句話。
“你就告訴你們杜老闆,場子是我李雲龍砸的,要算賬儘管來找我!”說着,我頓了頓。“經理,委屈你了!”
“啊……”經理剛擡起頭,就被我一拳被揍趴下了。
我對攤在地上的吸血鬼笑了笑。“趕緊昏過去,這樣你老闆就不會爲難你了!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到帝豪來找我,我給你安排一個職位。你們也是!”我看了看躲在周圍的服務生一眼。
“你說話算數?”淌着鼻血的經理問。
得到我的確定答覆,他才認命的閉上眼睛。
我們走出“錢樂迪”大門的時候,躲在桌子底下或者是角落頭的服務生們才戰戰兢兢的爬出來。
上了車子,我們四個集體無奈的嘆了口氣,都覺得吸血鬼經理和那些服務生有些無辜了,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秦朗的場子我是砸定了,和他狼狽爲奸的臺灣人當然也不能放過。
不過秦朗這小子也夠缺德的,明明得到了我們“預告”,居然不事先通知自己的合夥人一下,是覺得自己損失了一間酒吧,也要臺灣人動點皮肉,他才心理平衡麼?
我實在弄不清楚這逼是什麼心理!
在錢樂迪耽擱了點兒時間,秦朗那邊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這次龍蝦把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據說是秦朗最掙錢的娛樂會所“天使人間!”
看到閃爍着的巨大招牌,我笑了。“秦朗這逼是山寨人家‘天上人間’吧?”
李雪松也有些沒好氣的。“正牌的都倒下了,他這山寨貨還屹立不倒,真特麼沒天理了!”
“咱們都來了,讓它倒還不容易?”小七和龍蝦笑得意氣風發。
我看着兩隻有些得意忘形,不得不提醒。“這次來真格的了,大傢伙小心着點兒。”
“天使人間”在秦朗所有場子中地段是最好的,豪華氣派的大門前是佔地很大的停車場,此刻停車場裡只停着寥寥無幾的幾輛車子,空地上站滿了人,一看看過去烏泱泱的,有大冷天穿背心露出兩個肌肉隆起的胳膊的,有戴狗鏈的,有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穿花襯衣緊身皮褲的,還有敞開衣襟露出各種畜生紋身的……
瑪德,很多紋身居然是貼的,我都看到很多紋身的圖案邊緣翹起來了。
秦朗這逼都找的是什麼人啊?以爲在拍“古惑仔”電影是這麼着?真是打腫臉充胖子,真打起來這些人肯定是最先跑的,
我看着這羣人感到好氣又好笑。
四個人依舊大搖大擺的朝門口走去,隨着距離漸漸縮短,那羣“臨時演員”越來越緊張,有膽子小的偷偷往後退;也有虛張聲勢的作勢要往前衝,可衝出來幾步看看周圍沒有人呼應自己,又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龍蝦和小七很不厚道的大笑出聲,朝背後抽出酒巢“友情贈送”的鋼管,拎在手裡在另一隻手的手心上輕拍着。
“羣衆演員”當然要有“道具”,紛紛亮在手裡。
我挑了挑眉,領頭走到前面。
就像“摩西分海”似的,面面相覷卻又誰都不敢動手的“羣衆演員”分開一條道讓我們走了過去。
毫無阻滯的來到“天使人間”金碧輝煌的大門口,兩個又高又壯的傻大個杵在兩邊,顯然是在等我們。
等到我們走近一些,其中一個刀疤頭對我點點頭。“李雲龍,戴爺在裡面等你,跟我們來吧!”
戴爺?誰啊?我發現去了一趟香港回來,星海居然冒出來很多我不認識的傢伙。
轉頭詢問的看了李雪松他們一樣,他們也跟我似的一臉懵逼。
既然對方已經領頭走進去了,不跟着進去就顯得咱們怯場了,我倒要看看秦朗到底玩兒的什麼牌,這位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戴爺”又是何方神聖。
星海市幾乎所有上點兒規模的娛樂會所都一樣,一樓固定是酒吧。
“天使人間”沒有客人,燈光開得很亮,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個能容納十幾個人的大卡座旁邊站着一圈人,座位裡坐着幾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等到我們走近,圍在卡座外面的一圈人立刻擋在了我們前面,動作整齊得好像經過彩排似的。
我站住腳沒動,笑吟吟的跟那些好像我欠了他們幾百塊沒還般,表情苦大仇深的傢伙對視。
李雪松他們跟我並排站在一起,跟這羣演戲上癮的煞筆對峙;我們四個,對上他們二十幾個,從氣勢上來看,我們完勝。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站得我都想拉張椅子坐下了,才聽到卡座裡傳出一個故作威嚴的聲音。
“是李雲龍來了麼?”
簡直是廢話!我們四個集體無語的翻白眼,懶得跟裡面充老資格的煞筆搭腔。
“戴爺跟你們說話呢,你聾了?”其中一個大晚上戴墨鏡的煞筆冒了出來,伸手想指我。
小七迅速伸手握着這逼的手指,用力往後一掰,“咔嚓”一聲,這傻叉的指骨就被擰斷了。
“嗷……”墨鏡男的慘叫聲過了差不多兩秒鐘才發出來,抱着受傷的手滿地亂蹦。
擋在我們面前的其他人臉色驟變,紛紛讓開。
這回終於看到裡面坐着的幾個老頭了,他們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我打量了他們幾眼。“裝逼裝夠了沒?幾位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坐在中間的老頭蹬着眼睛一拍桌子。“李雲龍,我們哥兒幾個重新出山也是給你們面子……”
“少在老子面前充大頭佛。”我懶得跟這幾個老東西磨嘰,抄起一個菸灰缸就狠狠砸在地上,大喝一聲。“有話打完再說!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