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麼兩大瓶的強靈水,夏傑根本沒法淡定,好半天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難怪韓前輩在那裡面呆了整整兩年,光是他手中得到的這麼大一份強靈水,莫說是兩年,就是二十年那也算不得什麼。
激動之餘,夏傑倒是並沒有推辭,喜滋滋地收了下來只差沒有千恩萬謝。
“韓前輩,您接下來準備去哪?”
夏傑更是鐵了心要好好報答張依依,想着自己雖說人輕力微,但能夠幫着前輩哪怕跑個腿做點事那也行。
更別說能夠跟在這位大貴人身邊歷練一二,對他來說絕對只會是好事。
張依依倒是不知道夏傑心中的盤算,更沒想過身邊再收一個小跟班什麼的,畢竟綠俏都是好不容易纔送走,獨來獨往的挺好。
“得了,這事咱們也算是掰扯清了,接下來你該幹嗎就幹嗎去吧,我走了!”
她甚至都沒想那麼多,扔下這句話後當下便帶着毛球轉身便走了。
東西都分完了,與這小子之間的因果自然也了結掉了,張依依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多聊的,自然也就揮揮衣袖走得比誰都要灑脫。
“前輩!”
夏傑也沒料到張依依說走就走,想追偏偏人家速度快得很,哪裡是他能夠追得上去。
看到張依依消失的方向,夏傑突然之間又覺得自己是有些魔怔了,人家韓前輩來去如風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哪裡用得着跟他這麼一個小輩耽誤功夫,倒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些。
……
張依依可沒心思理會不相干人的想法,這會兒功夫她也沒再打算去別的地方逛,而是直接回了夏家。
回到夏家第一件事,張依依便是直接去見了夏家家主。
張依依上次是爲了去劍冢擇劍離開的夏家,從守劍人那兒傳來的消息只道一個月功夫便擇劍成功離開了劍冢,卻沒想到整整兩年都不曾回來,而且一直都是音訊全無。
夏家家主自然擔心張依依的安危,畢竟不論張依依與夏家之間的因果關聯,單說如今夏家至寶冥魂珠還在人家身上,這萬一有個什麼意外後果自然難以估量。
所以這兩年夏家家主雖說並沒表現出什麼來,但暗中對於張依依的音訊卻是十分上心。
“韓小友回來了,這兩年在外面一切都還安好?”
看到張依依平安歸來,夏家家主當真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滿面。
“多謝夏前輩關心,晚輩一切都好。”
張依依領了夏家家主這份關心之意,自然也簡單解釋了兩句:“當初從劍冢出來後,回來的中途臨時有點事處理了一下,沒想到一下子便耽誤了整整兩年功夫。”
“事情解決了就好,正好你兄長前些天也出了關,還特意向我問起了你的近況。”
夏家家主說道:“幸好你回來得還算及時,不然再不回來的話,你兄長只怕也在家裡呆不得,馬上得出去尋你了。”
“兄長出關了?那我一會兒就去找他。”
聽說洛啓衡終於出關了,張依依倒是挺高興的:“勞您費心了。”
“這有什麼費心的,有什麼事你們兄妹只管開口便是,咱們都不是外人。”
夏家家主還是更喜歡跟張依依打交道,這孩子比起她那兄長來好說話多了。
洛啓衡那性子是真的不好說話,而且對於夏家也不是那般信任,若是張依依再不回來的話,只怕他都能疑心到夏家身上。
當然,這一些夏家家主自然不會跟張依依明言,畢竟十二年前來夏家的三人裡頭,真正對他們夏家重要的也就一個張依依罷了。
剩下的不論是洛啓衡還是綠俏,那都只是看在張依依的面子上順帶而已。
想到這個,夏家家主倒是終於記起了一樁事。
那便是兩年前張依依出發去劍冢擇劍時可不是一個人。
“對了,那位綠俏小友怎麼沒跟韓小友一併回來?”
夏家家主也僅僅是順嘴一問。
綠俏根本沒有出劍冢一事他還真不知道,畢竟守劍人壓根就沒有與他提過半個字,他從來只當兩人是一起進的劍冢自然也是一起出的。
“她有自己的事情,去了很遠的地方,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
張依依也不算說謊,只不過這個很遠的地方遠得實在有些離譜而已。
至於其它的,實在沒有必要多加解釋。
而夏家家主聽到這話後,自然也沒再追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每名修士都是獨立的個體,去哪兒做什麼自在安排,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隨口一問也只是礙於張依依的面子,並不是真的多關心綠俏,本來也就是與夏家沒什麼關係的人,回不回來並不打緊。
“對了夏前輩,這個應該已經好了,現在晚輩將其完璧歸趙。”
臨走前,張依依自然把最爲重要的冥魂珠還給了夏家家主。
人家一族至寶,還了她也是真正完成了這份責任,可以安心不少。
夏家家主看到純正紫色的冥魂珠後,頓時激動得無法形容,小心翼翼地接過後當真是對着張依依千恩萬謝。
張依依很快抽身走人,一則夏家家主那熱情程度實在有些讓她難以招架,二則事情都交代完了,也的確沒必要再呆這兒。
等告別了夏家家主,張依依便直接回了她在夏家所住的院子。
想到洛啓衡已經出關,她腳下一頓又拐了個彎,先往洛啓衡住的院子而去。
兩人住的地方並不遠,算起來就是挨在附近。
結果沒等她靠近洛啓衡的院子,便看到三足烏從院子裡頭飛了出來,樂和和地直往她身邊……
“吱啦!”
就在這時,毛球一把從空間裡頭蹦了出來,擡起爪子便朝着飛過來的三足烏撲了過去。
什麼玩意,小爺還在呢就敢往它家依依身上撲,真當小爺是死的嗎?
毛球那叫一個不高興呀,才走了一個破蟲子,現在又來只臭烏鴉,沒想到它這契約對象還真是個招蟲惹鳥的體質。
三足烏猛的被突然竄出的毛球一揮,危機本能自是立馬顯現,一個側身便避了開來,瞬間瞪着眼睛同樣極其不快地盯着毛球。
一直以來,它還從沒見過張依依身邊有過任何靈寵,沒想到這才隔了多久竟帶回來了只刺蝟不像刺蝟妖獸來。
“你們兩幹嗎呢,都別鬧!”
眼看着氣氛不對,毛球與三足烏大有動手幹上一架的打算,張依依當下便出聲將一獸一鳥給攔了下來:“都給我老實點,不然通通關進妖獸袋呆上一年半裁。”
好吧,張依依發現關小黑屋絕對是一種最佳體罰方法,果然聽到這話後,不論是毛球還是三足烏都哼哼着收起了幹架的氣勢,哪怕不情不願,多少還是老實了下來。
“小烏,這是毛球,毛球,這是小烏,大家都是自己人,往後就算不相親相愛也不能隨便動手。”
張依依倒是十分尊敬靈獸的獸權,認認真真的將它們彼此介紹後,還特意叮囑了一番。
毛球其實也知道三足烏是洛啓衡的靈寵,矛盾什麼的本就沒有,再加上張依依剛纔那態度雖看似公平公正,但卻壓根沒有單獨說它這個先動手的一句,是以它依然還是覺得自家契約對象表現不錯,怎麼着也是偏向它的。
如此一來,毛球的心情自然就舒暢了,舒暢了自然也就得給張依依幾分面子,吱啦一聲表示應下後,轉身徑直又回了空間自個睡大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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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依依卻是被毛球這番示威般的騷操作給弄得哭笑不得,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再次高興起來的三足烏在前邊領路,繼續往洛啓衡住的院子而去。
“我回來啦!”
跟着三足烏,張依依直接在後院桃花樹下找到了洛啓衡。
上次在靈地晉級時,洛啓衡倒是臨時出了替她在渡劫時護法,不過後來當時兩人也沒來得及說上兩句話又各自去忙各去的。
這會兒坐在洛啓衡對面,細細打量過後,倒是不由得點了點頭,發現人家這十多年的關可真不是白閉的。
當年洛啓衡晉級元嬰也算是意外之舉,提前了太多年強行突破是以難免留一些隱患,而現在看來,只短短十幾年他倒是將這些隱患基本上都解決得七七八八了。
“修爲又精進了。”
洛啓衡今日難得有閒心沒有修煉,就那般隨意地在那兒擺弄着棋子,自己跟自己下。
看到張依依後,倒是很是直接的肯定了對方這兩年沒有白白浪費。
兩年前張依依剛剛突破金丹,直接衝至金丹中期之時,雖然境界十分穩固並沒留下任何隱患,但兩年後現如今的修爲卻是又明顯有了精進提升,顯然出去這一趟當是頗有收穫。
“哥,你也是呢,恭喜恭喜!”
張依依笑眯眯地道着恭敬:“看樣子當初你強升突破元嬰留下的隱患已經都解決得差不多了,至於你的修爲,如今我還真沒法看透,難怪都說元嬰纔是修士一道真正的分水嶺。”
晉級元嬰,很多東西都與從前不同起來,修爲與境界更加不是簡單的升了一級而已。
這種質的飛躍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數量上便能夠彌補的。
要不怎麼說那些真正的大能厲害起來,真正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以一已之力足以排山倒海,分分種覆滅一方大陸甚至一方世界都有可能。
洛啓衡如今算得上是真正踏入了高階修士的行列,而他的晉級速度莫說是這方世界,便是拿到華仁大世界那也絕對算是數一數二。
只怕,當年也就是自家師尊與師叔才能與之媲美。
所以說,張依依不羨慕是不可能的,她應該只比洛啓衡小了頂多十來歲,而兩人境界上的差距卻少則幾十年,多則上百年都有可能。
也許是不是她羨慕的目光實在太過明顯,明顯到洛啓衡這樣的人都一下子看了個明白。
“提前晉級元嬰只是偶然。”
洛啓衡下意識地道了一句,勉強算得上是對張依依的一種開解。
他想說的是世界本源這種東西又不是大白菜,自己能得這麼大一機緣提前晉級元嬰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往後晉級之路當然不可能再這般快得驚人,所以張依依並不需要擔心會差他什麼。
以張依依的實力,將來的成就必定不會在他之下,很多東西都不過是遲早罷了。
張依依先是一愣,而後卻是很快明白過來洛啓衡說這話的用意,當下不由得笑了起來。
“多謝開解,放心吧,我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比任何人差!”
張依依自信滿滿,不過卻也沒有再多扯這些,轉而問道:“對了,既然你現在出關了,那要不要也跟我一樣去趟劍冢?”
洛啓衡搖了搖頭,表示不必。
他連本命劍都已經有了,自然沒有必要單獨再去擇什麼其他名劍。
張依依見狀,自然也沒勸說,洛啓衡這人沒半點彎彎繞繞,說不去自然便代表已經有了極其滿意之劍。
“這是我在劍冢所選之劍。”
很快,張依依喚出了虛無劍,朝洛啓衡問道:“你看看它如何?”
張依依想看看洛啓衡是否能夠看出虛無劍的一些特別之處,是以這會兒旁的都沒說,甚至於連虛無這個名都沒有先行透露。
“看不出,但你既選它爲本命劍,便說明肯定是把好劍。”
洛啓衡如實而道。
原本綠俏的事張依依只是隨口告知一聲,卻不想洛啓衡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是突然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