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蔓靈主動和父親承認欒老師燙傷的事情,陶立祥見女兒乖巧了許多,不像故意爲之,囑咐家庭醫生好生照看,安慰欒老師好生在府內養傷,也就過了。因明後兩日是假日,陶立祥當晚帶着夫人驅車前往蘭陽郊區一所別墅居住,陶立祥平日雖繁忙,卻最爲相信靜怡養生之道,每到週末無事,便攜夫人一起到郊區居住散心。
週末,帥府裡自然只留下的陶氏三兄妹和一位下/體受傷的老師。
陶安德依舊黑白顛倒,幹着翻雲覆雨的事情,只不過,每夜的女人不同。
清晨,陶安然和陶蔓靈用餐完,陶蔓靈拽着大哥玩遊戲。
“玩什麼?”
陶蔓靈拿出一副紙牌,撲在餐桌上。
“這些牌順序已經打亂,從A到K,依次排大。我們每人抽一張,抽到大的問問題,回答問題的一定要誠實,不可以欺騙。”
陶安然挑挑眉梢,臉上笑意盎然。“你一定有事要問我吧?”
“是啊,玩不玩?”陶蔓靈大方的承認,反正她心裡想什麼逃不過大哥的法眼。
陶安然點頭,隨意抽出一顆牌亮出,方片六;陶蔓靈也抽出一顆,草花七。
“哈哈,我贏了,那我要問了,昨晚朱嫂說的是什麼事?”
“你確定要知道?”陶安然溫溫的笑着,似乎他妹妹的提問,早在意料之中。見陶蔓靈點頭,陶安然繼續道。“今年年初,李樹錚被拒婚的第一次,那日他喝醉了,和幾個女傭發生了點關係。”
陶蔓靈訝異地張嘴,大大的吃了一驚,身體停頓了五秒才緩過神兒來,怪不得,連那麼溫柔的三姨都發飆了。大哥,說這麼大事之前,要不要這麼輕描淡寫?
“幾個?”陶蔓靈弱弱的問。
陶安然抽出第二張牌,滿臉笑意地將紅桃K展現出來,“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陶蔓靈抽出一張,草花五;陶蔓靈輸。
“項鍊的事兒,你故意的?”
“爲什麼這麼說啊,”
“朱嫂是個貪心的,但平日裡小心謹慎的勁兒誰都比不過,沒七分把握的事情她沒膽子做。湘玉的東西拿就拿了,拿多拿少沒人管。你不同,陶三小姐,怎麼可能隨便惹?”
“她就是惹到我了!”陶蔓靈眼裡透出憤恨,垂下的左手緊緊抓住裙角,扣入掌心肉中,因用力過猛連帶着手臂有些顫抖。
還記得,當初因爲李樹錚的強/奸,陶蔓靈身體恢復後被父母拉到大帥府,‘接受’李樹錚的道歉,她二話不說掏起槍對準李樹錚射擊。李樹錚中槍了,被送入醫院危在旦夕,她被父親關入家中。李樹錚度過危險期後,父親依舊不准她出門半步,請來家庭教師欒雲鵬教導她‘禮義廉恥’。
陶蔓靈對欒雲鵬的到來是開心的,每日最爲期待的就是與他相處的日子,他是那樣的儒雅,溫潤,笑起來如一縷甘泉沁入她的心扉。只有他待她不同,看她的眼神是那麼專注真誠,但再好,也是初識而已,她沒想過要獻身。然而在那個炎熱的下午,喝完涼茶的她竟然有那種衝動,欒雲鵬的到來,孤男寡女,水到渠成。
完事兒之後,沉溺在幸福的陶蔓靈乖巧了一把,親自跑到廚房爲她的愛人泡涼茶。
“……真是個賤蹄子!敢那麼對待我們家少爺,什麼大小姐,不過是個萬人騎萬人罵的貨色……陶三小姐還要感謝我哩,要不是我在她的茶水裡下點佐料……想和老師勾搭通姦就難嘍……任何想要害死少爺的人,我絕不會讓她有好下場……”
遠遠地,斷斷續續的聽到這些話,看到朱嫂那副腌臢的嘴臉,和一旁奸笑的幾個帥府年輕女傭,以及一旁捂着肚子大笑的吳嫂……
“蔓靈?”陶安然皺眉,明明眼前人還是那個妹妹,爲何感覺換了一副模樣,妹妹目光裡透着的濃濃恨意到底從何而來?她那麼小,也未經歷什麼事兒,難道?陶安然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嚴肅道:“是不是樹錚欺負你了?”
“呃——沒有,哪有。”陶蔓靈冷汗隱隱,大哥明明是學人文學的,卻能把人心思摸個透,感覺不妙啊,轉移話題道:“該我抽牌了。”
陶蔓靈抽出J,贏了大哥。
“四個,”
“什麼?”陶蔓靈疑惑,四個?
“剛剛你問的,幾個人,答案,四個。”
陶蔓靈經過剛剛的身心刺激之後,顯然淡定了許多,內心小小訝異,李樹錚這個人面獸心的怪胎,平日裡冷冷淡淡的,發瘋的時候就會對女人……哼,要不是看在他曾出點錢葬了她的份兒上,真會再次掏槍斃了他。再抽牌,依舊是陶蔓靈贏。
“大哥,你說李樹錚是真心娶我麼?”
“當然,”陶安然食指摩挲紙牌的邊緣,臉上溫溫的笑意恍如夢魘。“不過,卻並不愛你。”
陶蔓靈遲鈍的點點頭,果然是這樣,他不過是因爲陶家的勢力,還有外公的財產,她的嫁妝,統統加在一起,的確很誘人,連她自己都想娶自己了。不過,聽到向來猶如神斷的大哥給出這麼幹脆的答案,沒有猶豫,心裡不知爲何竟有一絲絲小小的疼痛閃過。
這一次,陶安然贏,他收斂臉上的笑意,難得嚴肅的說道:“不問了,提一個要求。什麼時候去白蘭公寓,叫上我。”
陶蔓靈點頭答應,大哥似乎知道白蘭公寓是個特別的存在;問題問完了,陶安然去書房看資料,蔓靈則想辦法打發無聊的時間。剪剪後花園的玫瑰,吃些冰鎮楊梅,實在無聊便抓一把葵花籽,去偷聽二哥房間的牆根。蔓靈吐完最後一顆瓜子皮,身子切歪在沙發上,嘆了口氣,沒日沒夜的哼哼呀呀,能不能換個方式叫?沒意思。
陶蔓靈本以爲這一天會無聊地過去,下午一位女子的突然造訪,着實讓陶公館熱鬧了一番。這個女人,便是越劇皇后白飛飛。
半躺在客廳沙發的陶蔓靈,急忙吐出口中的楊梅,起身迎接道:“白小姐,請坐!”
白飛飛剛邁進陶公館客廳,巡視四周未見有別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確定是從沙發上坐起的陶三小姐後,更是已經,目光閃躲,言語吞吞吐吐,似是很怕眼前這個人。
“陶——陶——小姐,你好,呃——謝謝。”
白飛飛挪動小腿,一步一步走向沙發,腿如灌了鉛一般。陶蔓靈見白飛飛的反應,此刻不知道應該覺得可悲還是可笑?她聽說,很多人視她爲魔咒,因爲一直被身邊親人寵愛着,一直被自己的高傲淹沒着,她從未在乎過別人的反應和想法;今日留心觀察,原來自己,果然不同凡響。
看着身材曼妙的可人兒,幾步下來,額頭泛着晶光,竟然流冷汗了。陶蔓靈心裡有些難受,她怎麼說也算是女生,在這個纖纖弱體的女人面前,成豺狼虎豹了?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改觀所有人對她的看法。
“我這麼可怕?”
聽陶小姐剛出聲,白飛飛順勢身子抖一下,向後退了幾步,聲音有幾分顫抖,“沒——陶小姐這麼可愛,我——怎麼會怕——怕呢。”
“算了,你來找二哥?”
“不——是,我找陶大少爺。”
“你認識我大哥?”陶蔓靈驚訝地問道。見白飛飛點頭,陶蔓靈示意侯在身旁的小桃上樓叫人。
恰在這時,陶安德穿着睡衣摟着一位衣衫不整的俏麗女人下樓用餐,陶蔓靈癟癟嘴,不知他們這頓該叫早餐,午餐還是晚餐。
“你怎麼來了?”陶安德指着站在客廳的白飛飛,笑容裡摻雜着許多放/蕩不羈,他寵溺的親一口懷中的女人,女人嚶嚀一聲,男人寬大的手掌覆在她胸前,肆意的揉搓,女人的低哼聲漸漸變大。
白飛飛嘴脣有些發抖,身子再看到陶安德那一刻時明顯僵直,聲音如蚊子鳴叫。
陶安德皺眉豎起耳朵聽,也未聽出個所以然來,心裡卻猜出幾分。這個女人絕不是爲他而來,‘哼’了一聲,推開身邊的女人直奔餐廳。女人被陶安德突然推搡一下,跌撞在樓梯扶手,很不高興,本以爲陶二少爺會憐香惜玉,卻兀自一個人走了。女人扯回笑臉,屁顛屁顛的跟在陶安德身後,行至餐廳坐在他身邊。
女人嬌柔的拿起杯子喝口牛奶,等待陶安德的哄寵,誰料這位少爺一直專注的用餐,不曾看她一眼。女人越加的不高興了,剛剛客廳站着的女人她認識,越劇皇后白飛飛,想必這個賤人是陶二少的老情人。哼,長江後浪推前浪,要讓她知道現在陶二少‘愛’的是她,女人邊得意的想着邊把手放在陶安德的大腿上摩挲,以求得陶二少的寵溺。
腿根傳來的麻癢,讓陶安德厭惡的皺眉,家族規矩,吃飯的時候要安靜守禮。雖然他是個不愛守規矩的傢伙,不過是趁父母不在的時候和妹妹聊幾句,像這個女人這樣挑戰他極限的還是第一次。餐桌上的挑/逗,陶安德覺得不恥,甚至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他可不是喝花酒的嫖客。
陶蔓靈曾拿此笑話過他二哥,明明一直在嫖,卻從不承認是嫖客。陶安德據理力爭,稱此所謂大嫖的最高境界。
女人手指突然順着腿根向上滑去,挑撥陶安德最後的底線。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陶安然彆扭着呢,發生點關係,不是平常理解的哪樣,別誤會別誤會哈——————
(*^__^*) 嘻嘻……
俺努力更着,留言,收藏漲一漲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