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自己開車去上班,順便帶着柳子越去診所做體檢,然後蒂雅就會陪着柳子越打車回家,她自己上班去,亨克開着車帶着四個人在後面跟着保護她。
柳子越還是敏銳:“這次老齊的事情怎麼有點神神秘秘的,瑪若也回島上去了。”
安妮解釋的簡單:“他現在在國外情報部門工作,算是考察一下他,這次有點涉及到華國。”
柳子越靠在後排椅背上,氣態安詳:“怎麼?還信不過我?”
安妮吃吃笑:“嗯,就是!”
坐在副駕駛的蒂雅鄙視:“她又在挑撥!”
柳子越咯咯笑:“我知道,這姑娘哪裡都好,就是心眼不怎麼好!”
安妮得意洋洋:“我的慈善基金會和足球基金今年募集到了超過一千一百萬美元,這還是在經濟危機的情況下,心眼還不好?”
柳子越不仰慕了:“也沒見你把錢拿回來資助一下生活。”
安妮介紹實際情況:“這些錢都是要接受各方面審計的,哪裡會有貪墨的情況出現。”前面有紅燈的情況,安妮放慢速度停下,告誡另兩位:“這一片區也不太平,還是有搶車上物品的情況,如果有人敲車窗,千萬不要開門,出租車上關好門,紅綠燈的時候不要被人突然拉開車門搶了東西。”
柳子越就喜歡這種溫存的氣氛:“這樣多好,你本來就是個很容易關心別人的人,別一天老算計別人。”
蒂雅纔沒好氣,左手臂這麼一夾,右手就滑過去接住一把袖珍版的P239手槍,還是銀黑雙色紀念版的,順手就在自己的胸口邊一掛上了膛:“誰敢來我的面前搶東西,擡頭就是三槍!”
安妮只能慶幸英蘭格的車輛方向盤在右邊,少女的熟練動作作用槍口是朝着左邊車門的,已經有點熟視無睹:“嗯,記得把你的所有證件帶齊,允許你隨身攜帶槍支的證件和PMC身份編碼卡都帶好……一旦發生了槍戰,結束以後叫亨克來保釋你,哦,別誤傷過路的人。”
蒂雅簡直當做對她的侮辱:“我什麼時候打偏過人?沒有把握我會開槍?別拿我跟你這樣的菜鳥比,只會打到我的靶子上面來!”這還是她們在國防大學一起接受輕武器訓練的時候,安妮遠遠瞅着兩個手槍靶開了幾槍,啥都沒打中,蒂雅只打了五槍,最後收穫了六個槍眼。
安妮呸她一聲就開始反駁……
柳子越繼續保持自己的笑容,好像在看兩個妹妹淘氣的鬥嘴,安妮從後視鏡裡瞟到了她的表情,也領會到了,居然伸手去
摸摸蒂雅的頭,這姑娘就安靜了,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也能從她的手上感覺到親近的氣息。
安妮還是順口說了一句:“事情有點骯髒,他不願給你說,而且你也不全面瞭解他在做什麼,不知道哪些能說不能說給你的家人,所以他就不打攪你。”
柳子越認可這個說法,依舊笑着點點頭,跟三聖母似的端莊。
齊天林確實是覺得來搞政變有點骯髒,可是眼前的事情讓他覺得似乎,推翻了也不見得是壞事。
因爲那個年輕黑人男子似乎看到希望,靈巧的就那麼一下衝了出去,可是堪堪在他衝到酒吧門口的時候,隨着裡面那個內政人員的大喊大叫,一把黑漆漆的槍托,兀然從一側砸了進來!
在兩支有力的雙手握持下,這個寬大的槍托直接迎面砸在年輕男子的臉上!
幾乎所有人在嘈雜之中,在那片藍調音樂聲中,都聽了面部鼻骨被碾碎的聲音,讓人牙齒都有點發酸的咔嚓聲。
男子就好像一個裝滿東西的麻袋,噗的一下就仰面翻倒在地!
一動不動!
正好就倒在齊天林的腳下,那個內政局的工作人員已經把那個綠色的袖章戴到手臂上,過來嫺熟的從背後掏出一副金屬手銬銬住地上的男子:“居然敢散佈對崇高領袖的反對言論!必須受到嚴懲!”揮揮手,兩個已經站在門口的持槍武裝人員就進來繼續跟拖麻袋一樣,就把那個男人拖到了路面上!
齊天林就這麼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話都沒有說,那個工作人員帶着傲然的表情,藐視了一圈還在酒吧裡面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也跟着出去了。
酒吧裡面的談話聲音頓時就少了一大半,連外國遊客都覺得有點嚇人,櫃檯那邊只能把背景音樂的聲音開大一點。
接着,街面上就看見兩三個人一組的武裝人員開始巡邏,有些戴着綠袖章的工作人員開始要求店鋪關門,遊客以及當地人都開始離開公共場所,宵禁時間馬上要到了,如果超過宵禁時間在街面上被抓住,立刻就治罪!一個反覆被提到的國民特別法庭跟那個內政局似乎擁有關押一切人員的權力!
爲了維持一個政權,不惜採用高壓政策的統治,甚至都有點白色恐怖的感覺了……
齊天林問身邊的翻譯:“這種事情都持續多久了?”
翻譯撇嘴:“最近幾年都這樣,七八年前挫敗了一次未遂政變以後,現任總統就開始變本加厲了,就連這點訊息,我都是花了一百美元才從一個酒吧侍者那裡聽說的,一臉的懼怕,根本不敢說,所以前總統
要復辟纔是個可行的方案。”
齊天林也撇嘴:“估計前總統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放下酒杯跟着其他遊客以及居民起身往外走,眼光卻在觀察那些三五成羣的武裝人員。
確實有別於他們在照片上看到過的各種該國政府軍、警察以及護衛隊。
槍支都是華國的款式,每個組當中有一名還是華國新式的無託步槍,一般來說華國是世界上的第三大武器銷售國,但是這種制式裝備看來屬於贈送的類別,因爲那些槍支的表面都磨得非常亮,明顯都是長期訓練的結果,在璀璨的夜景燈光下散發着冷冷的反光。
身上也不一樣,都是整齊的戰術背心,服裝也整齊,最關鍵的就是穿戴非常嚴謹,在非洲一支穿得亂七八糟的武裝部隊戰鬥如何說不清楚,但是一旦看見這種嚴格注意軍容軍貌的軍人,那就一定比較強,齊天林都忍不住側臉給自己的同伴做了個臉色。
這位也會心的報以苦笑,也許就是這點細節讓他和莫森察覺了不對勁吧。
兩人慢慢的隨着逐漸散開的人羣離開這條街道,就發現附近的幾條街道,都有兩三個武裝人員站在街角處,而且很明顯是受過類似的培訓,相互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一旦有什麼意外發生,其他人來得及作反應。
走到那個昏暗的街道,齊天林懶洋洋的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街口遠處有士兵似乎在看這邊,那個同伴走到駕駛室坐進去,打開車燈趁着對方被燈光一花的時間,齊天林就關上車門一閃身,隱到了身後的黑暗中,通過藏在喉部的通話器詢問:“你們在哪裡?”
迴應很快:“你的正前方十點方位。”齊天林順着角度看過去,一個咧開笑着的白牙終於被他超人的目光捕捉到,這些傢伙只要穿上深色衣服隱藏在黑暗中,真是天生的看不見啊。
按照剛纔一路走過來看到的場景,齊天林順着黑暗的牆邊開始移動:“你們跟在我的後面十米左右散開隊形,一人警戒後方。”
相對而言北面這邊更接近城市邊緣,齊天林不希望在中間什麼地方開始動手,萬一被對方察覺包圍就麻煩了。
所以沿着邊沿往內一點點收拾,纔是他的計劃,可是僅僅快速的穿過了一個路口,他們就開始動手了,因爲很簡單,三名武裝人員就在他們前方二十米左右,快速的用槍托砸倒了兩名男子,正把兩名女性往巷子裡面拖!
外面那個簡直斯條慢理的在行動,掏出捆紮帶,居然想了一下沒用,直接用槍托再狠砸幾下,然後靠在巷子口點燃一支菸,對裡面笑着喊了一聲,聽語
氣,齊天林只能理解爲催促快點輪到他……
他的身上是一件暗紅色的T恤,因爲他發現只有這種顏色的服裝似乎才能在他要是受傷流血的時候掩蓋血跡,現在……
就好像對方施暴的時候不屑使用一次性捆紮帶,他也不屑對這種人渣浪費子彈,順着牆根快速移動,左手一翻腕就從腋下拔出了戰刃……
好像好長時間了,從他開始這幾個月的培訓開始,這把利刃就沒有再舔食過人血,齊天林把刀刃輕輕一揮就擋在身後,也掩蓋住了自己的腳步聲,小黑自然是把把他奉若天神的,對於黃光這樣的神蹟不奇怪。
耳邊聽見那個武裝人員探着頭伸長脖子往巷子裡面看發出的淫笑聲,齊天林已經無聲無息的貼到他的身後,右手突然一下呈鉗狀扣住了對方的面部,食指重重的頂住鼻樑往上按,一瞬間可以帶來很大的痠疼,拇指和無名指壓住了兩頜防止張嘴,左手幾乎同時就扣在了喉部一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