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部長您怎麼來了？”
當金延平送走韓過之後，晚上做了今天最後一個行程接了少時回到酒店就要休息了。結果突然敲門聲響起打開一看，就看到樸株永也就是少時總經紀人如今不是室長應該是部長了。站在那裡，讓金延平驚訝莫名。
“等不及了。”
樸株永擺手進去，金延平趕忙去倒水。
樸株永喝了口，看着金延平：“接到你的電話後，我也想着等她們回來再開會。但去彙報總監的時候，總監很不高興。”
金延平皺眉：“都驚動總監了？”
樸株永搖頭：“別說這些了。少時都還在吧？韓作家也在嗎？”
金延平一頓，搖頭開口：“下午剛剛給他送走。打你手機不通，估計在飛機上吧？”
樸株永一愣：“走了？”
探身皺眉，樸株永看着他：“爲什麼？”
金延平猶豫一下，攤攤手訥訥沒說話。
樸株永一頓，擺手示意：“算了。你叫少時來吧。”
金延平行禮，起身出去了。沒一會門再次打開，少時一個個好奇地走進來，看到樸株永都下意識行禮。
“oppa。”
“株永oppa。”
“oppa怎麼來了？”
和對待金延平的態度和禮儀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別。不止因爲樸株永是總經紀人，也因爲他算是從少時出道沒多久就帶着，一直帶到今天。
少時對他都是敬畏的。不是可以隨便打鬧的關係。至少說工作談正事的時候，都不敢。
“剛下飛機……都坐吧。”
找了位置，都坐下來。金延平坐在一邊電視桌上，抱肩看着她們。這時候他當然就退居了。話語權轉交。
“活動還順利吧？”
樸株永平靜詢問。
金泰妍是隊長，行禮開口：“內，都很順利。”
突然敲門聲響起，金延平起身去開門。
徐淑京站在門口打量，見到樸株永下意識行禮：“樸部長。”
樸株永點點頭，招手示意：“來。正好。進來坐。”
徐淑京進來找到地方坐下，崔秀英招呼她坐在身邊攬着。
“oppa怎麼突然來了？再過兩天我們就回去，有急事嗎？”
樸株永點頭：“有急事。而且如果早知道，我乾脆日本就跟着你們一起了。”
崔秀英一頓，看着樸株永：“不會特地爲了韓助理的事，過來一趟教訓我們吧？”
少時都神情異樣不說話，徐淑京欲言又止。
樸株永看着少時，半響搖頭：“如果五年前，我不會這麼客氣。張口就罵。但現在不會了。”
瞬間。注意這個瞬間。你可以體會到idol不管多有名氣出道多久，地位都是如此。
正襟危坐沒再笑，一副等着受訓的模樣。
“放鬆點。”
樸株永平靜開口：“說了現在不會了。你們出道時間都這麼久，也這麼成功頂級女團。沒做錯什麼而且就算做錯。”
樸株永停頓一下，開口示意：“溝通也不會是教訓的模式。”
指着自己，樸株永開口：“我如今也隨着你們出道的時間而轉型，曾經的紀律管理者，變成一個協助輔助的角色。是幫你們拾遺補缺的。”
“oppa何必這麼說？”
Yuri皺眉低頭。嘀咕開口。
“是實話。”
樸株永看着她：“說了的。你們都大了，交往。甚至離隊搞自己的事業。不再是不懂事的女孩子。你們做事對人態度一定是你們自己的想法，我是和你們溝通，解決問題。”
“是韓作家回去說了什麼嗎？”
林允兒小鹿眼看着樸株永，試探開口：“和社長或者總監？”
樸株永一頓，搖頭看着她：“我坐飛機來日本的時候，估計他也在飛機上。回去是不是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我來肯定不是因爲他說了什麼。”
幾人都沒再說話，樸株永沉默一會，將目光投向徐淑京：“聽說韓作家離開前給了關於試行形象的建議，實施了嗎？”
徐淑京行禮開口：“內，我去購買了小號的服裝給少時穿……不過他沒看就走了。讓我整理效果資料給他一份。”
少時一般聽到這的時候該笑的。此時都低頭沉默。
樸株永平靜點頭，詢問徐淑京：“是他想的辦法，爲什麼之後反而他不看不關心了？”
徐淑京訥訥開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樸株永看她一眼，沒有追問，直起身子開口：“剛剛我聽金室長整體給我講述一下，從仁川上飛機，一直到今天下午離開，韓作家都經歷了什麼。”
看着Tiffany，樸株永開口：“不說其他。帕尼，因爲你現在知道韓作家那件隱私的事越來越多。韓代表，李秀滿總監，金社長，sunny這是最先知道的。然後是泰妍，泰妍也只告訴了你。結果你知道之後，少時都知道不說，金室長，鄭民英，還有我，都已經知道了。”
Tiffany咬着嘴脣不說話，樸株永看向徐淑京：“你知不知道？”
徐淑京一頓，低頭開口：“隱約……一點……”
樸株永皺眉，半響看着少時幾人：“金室長知道，泰妍也知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對韓作家的觀感就一般，甚至不太好。”
少時下意識擡頭，樸株永抱肩：“但我沒法表現出來因爲我不敢。不是因爲怕他，而是因爲我沒那個身份去表達。我是經紀人部長，但也是因爲你們紅了我在公司纔有地位。你們是我的憑仗。做經紀人拿什麼成績說話？就是管理的idol紅還是不紅，這就是現實。”
伸手示意，樸株永開口：“韓作家也是。但他比我地位更高，爲什麼？想過沒有？”
探身看着少時，樸株永開口：“我管理你們獲得今天的地位。但我在公司不是不可或缺的。沒有我也有別人做你們經紀人，而你們紅還是不紅我決定不了，是公司的資源和運作。換言之我對公司來說的重要程度，甚至不如你們。”
少時沉默不語，室內也寂靜無聲。
指着金延平，樸株永看着少時：“我不用猜也多少知道。整次日本這一兩天時間，韓作家和你們接觸的過程，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一定是對韓作家委曲求全，從來沒有站在你們這邊過。”
金延平低頭沒說話。
樸株永看着少時：“爲什麼？和我一樣的道理。他比我存在感還要更低，更加不是不可或缺的。”
靠在椅子上樸株永開口：“那麼我來說說，或者你們也想想。一個外籍作家，只寫了一個劇本，加入公司不到半年時間。怎麼就能讓呆在公司時間長得多。做了更多工作的我們，要這麼對待？”
少時依然不說話，樸株永也沒用她們說，第一次笑了，雖然是輕笑：“因爲很現實的原因。他短短時間，爲公司取得了重大突破。他沒有來之前，公司的影視劇領域幾乎可以說沒什麼原創的成績。有張東健金荷娜孔炯珍又怎樣？人家的成就不是&c幫助取得的，是我們要哄着人家。而我們自己培養的演員。高雅拉一部1997戲紅人不紅，李妍熙就更不用說了。”
指着林允兒。樸株永開口：“你呢？給了多少資源影視方面的？除了一部日日劇，其餘的哪部戲收視率過百分之十了？”
林允兒尷尬行禮，低頭咬着嘴脣，擺弄手指。
樸株永開口：“別管他怎麼做到的，但他就是做到了。&c一直都沒做好自制劇，致美麗的你。買漫畫改版.權，sulli和珉豪還找了很多一起演。結果還是失敗。”
環視少時，樸株永開口：“還用我再說什麼了嗎？都該清楚《愛人女神》取得什麼成績了吧？女二號的徐賢你都被捧紅了，如果不清楚自己紅的程度，去對比林允兒和Yuri崔秀英吧。她們演戲比你早比你多。可如今呢。誰有你的認可度高在演員身份上？”
徐賢別過頭發行禮，看看幾人，抿起嘴角沉默。
樸株永停頓一會，看着少時成員：“我說這些，爲什麼？爲了讓你們先清楚認知韓作家在公司，甚至在娛樂圈的地位。知不知道SG續約&c之前，多少家娛樂公司想挖他？現在都沒停過。徐正勳代表不說自己父親徐理事在影視圈的人脈。就是他的未婚妻，就是那個張秘書。家世就不是誰都能碰觸的。”
看着崔秀英，樸株永開口：“秀英你多少能感受到吧？你外公，阿爸沒提起過嗎？張家？”
崔秀英沉默一會，點點頭算是迴應。
樸株永指着自己：“我都接觸不到，是社長和我提過一次。但徐正勳和韓作家是親故不說，事實上對韓作家也是很依賴。工作上，還是私下都是。”
樸株永一頓，皺眉開口：“就是說其實&c根本沒有什麼籌碼留住他。人傢什麼都不缺。”
室內氣氛更壓抑也更寂靜了。
樸株永不理會這些，依然情緒很平和，語氣很平靜但說的話，卻並沒什麼顧忌看着金泰妍：“那麼他爲什麼選擇留下？泰妍你該是最瞭解的吧？”
金泰妍抱着膝蓋坐在那裡，所有少時終於不再一動不動，而是下意識看着她。
金泰妍，依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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