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想回來，那你就去一趟吧。”
醫生和醫生一碰頭，進展就飛速了。所以說溝通很重要。
大致情況一講解，雖然還是要現場找到韓過檢查一下，不過已經有了頭緒。對了，之前叫頭緒，現在不能叫頭緒了。可以說是確定了什麼，只等着檢查而已。張浩賢很隨意地表示放行，似乎很信任那個軍醫。沒想象中怕暴露些什麼信息似的。
當然肯定他也不會真的暴露什麼。出國研究個特殊病例而已。
徐正勳看看張浩賢，低聲道謝。張浩賢笑了笑，這次不用買機票等待了。安排了專機過去。徐正勳，張醫生，以及那個軍醫一起，都沒在首爾呆多久，就再次返回紐約。
“要怎麼保密？”
張醫生和軍醫都是醫生，有共同語言。
此時坐在飛機上，張醫生好奇看着軍醫，開口詢問。軍醫笑笑搖頭。張醫生以爲不方便說，也沒多問。
然而軍醫卻沒什麼顧忌：“幹嗎要告訴美國醫院真實情況。那雖然不是單純的春是可以當做是。而且說起來，韓方有這種自己研製的，美方也一定有。甚至每個國家都有。有什麼稀奇。貌似美方一定更先進。”
張醫生恍然。軍醫示意張醫生：“而且我想他們也未必對什麼軍方之類的感興趣。他們能立項給韓作家減免治療費用，也是因爲他的特殊病例。”
沉吟一下，軍醫開口：“某種情況來說，他不回來是對的。國外醫療條件還是會更好一些。更何況這種事我也沒見過，接回來也沒什麼大用。還是幾個方面一起，或許能有些發現。”
張醫生點點頭，再就沒多說。都開始休息。畢竟十幾個小時的旅程。而從始至終徐正勳都坐在一邊看着窗外出神。背對兩人，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隻是沉默不語。過程不提，當到達的時候，因爲時差原因。那裡還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
反正飛機上休息過了。第一時間一起去了那家醫院。按照事先說好的。並不隱瞞藥物和藥性，但隱瞞了來源。果然對方也並不追究藥從哪來的。分析成分就足夠，不需要分析商標以及看不懂的韓文。當然爲了方便工作，這幾天一直都給韓過做血樣尿樣的檢查。
資料都齊備。不用再做再等。軍醫和張醫生下飛機到這裡。和匯合，直接開始溝通和研究工作。Krl一直陪着韓過，他的情緒可以說很好也可以說很不好。因爲，太平靜了。每天幾乎就是趴在陽臺抽菸，不笑不鬧。當然也不哭也不浮躁。
偶爾還和開開玩笑，當然，Krl翻譯的。
她自己笑不出來。
——
“嘩啦。”
“啊。”
徐賢突然手被一個道具杯子的裂口劃破。杯子也掉落在地上摔碎，
星我劇組開機，此時是中途休息期間。一會要拍攝的是都敏賢和記者韓在中的相遇。韓在中的名字首先有些隨意，但本來，記者就是個普通人。不像千頌伊是明星，都敏俊是外星人。名字都很帥氣好聽。別說千頌伊小時候不是明星，名字好聽和是不是明星無關。
這是劇本，是故事。是電視劇。她的明星身份是先確定的，小時候的事纔是後來補充的。誰寫電視劇會給一個明星取個劉二嘎之類的名字，還說小時候不知道是明星所以取了這麼二嘎的名字？關鍵是，韓在中也有另外的含義就是。
你懂的。
只不過不小心和東神前成員名字撞了。
“怎麼了徐賢？”
“哦麼，手指劃破了。”
一陣忙亂，倒是徐賢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周圍誰包紮，被子掉落在地上摔碎整理。不發一語。當然，手指劃破是有可能影響拍攝的，雖然只是小傷，也容易被看出來穿幫。
不過好在傷口不大。也不算大問題。簡單處理一下就好。有種藥膏抹上就止血。不用力動，不會裂開。過一兩天就好。沒人關心這個傷會真的造成多大影響。更不會認爲徐賢會怕疼會哭會難過布拉布拉的，就那麼點傷口而已。
處理完還要繼續拍戲的。
但誰又知道小傷口之下，徐賢的情緒。莫名的心神不寧。
——
“可以確定了嗎？”
當韓過看到三位醫生，包括那位見了一面就沒見的軍醫共同出現之後，知道基本上，就是宣判的時候了。可笑ss和Krl這兩位好姐妹都抱怨和鄙視過他失望的太早，如今他也才明白。
自己前前後後從發現這個狀況至今，失望失落沉寂黯然不知道多少次了。看來是有點早。早知道就等到現在了。前提是，做的到的話。
“基本上……”
最後張醫生看看軍醫，也看看軍醫。顯然，是話交給他來說了。因爲確定是那個藥物造成韓過如今的狀況，軍醫更有發言權。
“，n，sdn。”
留下這麼一句，對韓過點點頭就走了。
Krl下意識要翻譯，韓過擺手打斷她，卻看着張醫生和軍醫。
“不用叫家人在場了吧？直說好了。已經水落石出了？”
兩人互相看看，在一邊椅子上坐下。
“算是吧。”
軍醫開口，看着韓過：“經過我們三人的溝通，還有針對你的身體狀況進行深度細胞分析。的確是那個藥物成爲了主導。”
沉吟一下，軍醫示意韓過：“這個問題有點複雜。”
看看張醫生，軍醫道：“不如你試試用旁觀角度來客觀闡述一下？”
張醫生想了想，點頭：“我試試吧。”
看着韓過，張醫生說着：“首先這種物質並不是普通的春性更強不說，是直接作用在細胞的。”
“那不是更應該刺激他……”
Krl在一邊突然開口，沒有說下去。
張醫生看看Krl，點頭開口：“本來是這樣的。但是……”
“複雜就在這裡。”
軍醫接口補充。張醫生示意他。
軍醫對着韓過和Krl：“這種藥，其實是用來審問間諜還有特殊犯人的。真正的嚴刑拷打不流行了。要想讓一個人說出一個秘密，辦法也有很多。這是其中比較管用的一項。”
“你出去。”
韓過突然看着Krl，開口說着。Krl清冷目光看過來。韓過也和她對視。半響之後，Krl轉身開門出去了。軍醫和張醫生倒是明白韓過的意思。這種事他們不該說給她這樣一個年輕女孩聽，她也不該留下聽。
“沒遇見過你這樣的情況。”
軍醫和張醫生，多少都感覺到一些自然，或者坦然。都是男人。也是當事人。說着也更直接一些。
“要知道在部d時候給其他人吃這種藥，要麼就是扛不住招出來了，要麼就是……”
就是什麼軍醫沒說，韓過也沒管。
“但是你的狀況有點特殊。你居然是真正自己忍過去了。”
軍醫開口。
而張醫生補充：“加上之前你下承受的那次傷害，催化了這一切。於是……”
“呵呵。”
韓過突然笑了，越笑越大聲。而軍醫和張醫生互相看看，也沒再多說。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真是……”
韓過也沒笑多久，嘆息揉着頭：“這不會又是玄幻的結局收尾吧？”
看着兩人，韓過負擔笑着：“你們是醫生嗎？專業的？！你們自己說這種我一個不學醫的人都覺得太扯的話，不臉紅嗎？”
兩人沉默。不一會軍醫點頭：“你說的對。所以現在我們都是推測出來的結果，但我們可以確定這就是事實。”
韓過失笑：“都說是推測了，還可以確定是事實？”
張醫生無奈看着韓過：“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是相對於其他的情況，這樣的病因已經算是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了。”
“接受？！”
韓過看着兩人：“好我接受。能治嗎？”
兩人再次看看對方，張醫生遺憾搖頭：“目前來說……”
韓過低頭，慢慢胸口起伏。開口說着的話，勉強還能壓制情緒但聲音發顫。
“既然這樣……我想靜一靜。”
兩人一頓，起身看着韓過。張醫生想說點什麼，軍醫卻已經當先出去。
張醫生愣了一下，輕嘆口氣：“我們會繼續研究方案的。爭取找到突破口將你治癒。”
韓過沒說話，只是抽出一支菸點燃。
張醫生一頓，關門離開只是即將關上的一剎那，一句話飄出來。
“謝謝你……張醫生。”
張醫生手一頓。將門關上。
深吸一口氣，對着門外站着的Krl點點頭，邁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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