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在S市邊緣靠近原始森林裡一處不是特別的起眼的高坡,突然出現了兩個衣衫襤褸的身影。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扎着繃帶的男人,他的背上揹着一把殺氣騰騰頗有黑色金屬質感的重型槍械,手上則是拿着一把手槍漆黑色的手槍;另一隻手拉着一個同樣的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孩的從林子裡鑽了出來。看着女孩花容失色的樣子,不知道兩個人經歷過了什麼。
“快走,終於出林子了,我們進入了城市,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抓住找到我們了”刑風一拉樑思璇的手說道,有點精疲力竭的說道。
“嗯”樑思璇也是精疲力盡的點點頭,而後就被刑風拉着迅速的往山坡下面的城市裡走去。
這一週來,刑風帶着樑思璇在叢林裡面不斷的逃亡,幾次險些被黑寡婦帶領的幽靈小隊包圍,但是每次都被他險而又險突圍了出去,而現在他們終於逃出了林子。
一週的高強度的行軍饒是以刑風的水準,此時都感覺身體有點承受不住。因爲他每一次的成功的突圍,代價就是在身上多幾道恐怖的傷口。而且還要不斷的分心中照顧樑思璇。
刑風現在已經有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休息了,在加上大量的失血。即便是他已經成爲武學界傳說中的先天武者此時他都有點承受不住。先天武者雖然比起他原來的身體的恢復能力與承受能力都一定的幅度的提升,但是也架不住大量失血之後還不眠不休的長途奔襲。
正帶領的樑思璇的往下走的刑風,突然感覺身體上突然傳來一聲強烈的疲憊感,以及全身突然的腿腳無力感,刑風突然跌倒在了地上。
“風哥!你怎麼來”樑思璇趕緊扶住了刑風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這幾天來樑思璇雖然也是很疲憊,不過她的狀態要比刑風好一點,至少她身上沒有受傷。
突然襲來的疲憊和無力感,讓刑風感覺有點不妙,這是身體不堪負荷的徵兆,現在他必須找一個地方好好放鬆休息。
“沒事!我們繼續走”刑風一咬牙又重新站了起來,但是隨即就又跌坐在了地上,這一次的他不僅僅是有疲憊和無力感,他的眼前突然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甚至有點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風哥!……”樑思璇有點不知所措。
刑風把手中的手槍放到了一邊,有點吃力的解開胸前的戰鬥馬甲的扣子。
“是傷口感染了”刑風閉着眼睛有點吃力的對樑思璇說道。
“風哥!我該怎麼辦”看樑思璇的臉上的樣子都快哭出來,這一週來,刑風都快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是他那雙有力的手一次次拉着衝出了敵人的包圍,此刻看見刑風都快倒下了,她頓時就慌亂的不知所措了。
“你快走,我走不了。我戰鬥馬甲裡還有兩萬現金,你拿走趕快去下面的城市裡,不要報警,不要找人幫忙。去買一張不用身份證的長途汽車票去望海,去找我爸就是上次那個刑叔叔,他會保護你的”刑風強行提起一口氣對樑思璇說道。
“風哥,我不要,我要和一起走,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走我也不走”聽見刑風的話樑思璇眼眶頓時紅了,帶着哭腔和刑風說道。
“乖!聽……聽話,我們能走一個是一個,晚了就走不了,其實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刑風喘着粗氣說道。
“不走,風哥,你不走我就在這裡陪着你”樑思璇一把抓住刑風的手,雖然還是眼淚汪汪,但是確無比的堅定的說道。
此時傷口感染的無比虛弱的刑風,盡然一時間也推不開她
“好!我們一起走”半天才都推不開樑思璇半餉才緩緩的說道。
“扶我起來,先去城市外圍的想辦法找兩件衣服,掩蓋一下我們身上的血跡,然後用現金找一間不用身份證的小旅館開一個房間,然替我去買紗布和抗生素”刑風吃力的對着樑思璇說道,說完就軟軟的靠在樑思璇的肩頭。
“好!風哥,我們走”樑思璇眼睛裡閃過了一道堅定的神色。她不管刑風有什麼身份、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持續不停的在追殺他們。但是刑風這一週來都是不要命的護着她,她也看在眼裡的,此時刑風倒下了,現在輪到到她來保護刑風了。
樑思璇從刑風手裡拿過了那把柯爾特手槍塞到了自己懷裡,然後彎下腰盡然用盡全身力氣,把重達170多斤的刑風給背起來,而這還不包括刑風身上的背的另外重達幾十斤的裝備。
不知道樑思璇哪來的力氣,她瘦弱的身體此時盡然硬生生的背起了將近200斤的重量,要知道樑思旋現在身體也是極度的疲憊,甚至已經達到了她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沒有刑風那麼強悍的體魄。但是這次她盡然是匪夷所思真把背起了兩個她自己這麼重的重量
看了前方遠處的城市,樑思璇一咬牙,揹着刑風,同時腳下無比艱難一步步的往城市裡走去……
慢慢的消失在了視野的鏡頭。
“哥,嘻嘻快走啊!”在另一邊夜幕下的一對年輕的男女此時的正揹着一個登山包往林子的方向走去。
“好了!來了,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有點無奈的看着前面的女孩說道。
如果仔細看這對正在登山的年輕的男女的面容,可以看出兩人的長相至少有五分的相似,由此推斷兩人很可能是親兄妹。
而如果刑風在這裡的話,就可以認出這裡的兩個人都是他的老熟人了,是蔣雲麗和蔣洪濤這對蔣氏兄妹。
看着前面的妹妹,蔣洪濤眼睛裡充滿着一絲溺愛。
幾天前不知道怎麼的蔣雲麗突然要拉着蔣洪濤陪她出去玩幾天。
雖然年底了緝毒局的事務很繁忙,但是蔣洪濤還是專門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年假陪着蔣雲麗回老家來了。
S市是蔣雲麗的蔣洪濤的老家,在他們兩個很小的時候兩個人就是住在S市跟着他們的爺爺生活在這裡了。那個時候這裡還不是S市,還是一個小鎮。那時候他們的父親工作忙,所以他們從小就是在這裡的長大的。
而後來因爲父親工作的調動和升遷,以及兩個人的爺爺去世,他們才搬離了這裡,但是他們家確在S市還是留有一處房產的。
而這次蔣雲麗不知道怎麼的,拉着蔣洪濤回來硬是要蔣洪濤陪她去叢林裡露營。、
雖然蔣洪濤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妹妹賣什麼關子,但是卻也是樂呵呵的陪着蔣雲麗來了。蔣洪濤和蔣雲麗兩個兄妹小時候因爲父母工作原因,從小就很少的和他們在一起生活。更多的時候都是兄妹兩個人跟着爺爺,爺爺去世之後他們兩個都是學會了互相照顧並且兄妹之間的的感情很好。而且兩人都是還沒有結婚甚至還都沒有男女朋友,而且相同的性格導致了他們的朋友也並不多,所以平時假期的時候,兄妹兩人倒是經常結伴一起出去遊玩。
而S市附近的原始森林裡的外圍他們也非常熟悉,小時候兩人經常在裡面玩耍,夏天也偶爾有在裡面露營。但是兩人工作後很少在回來,而且這個季節也並不適合露營。
看着前面跑的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的蔣雲麗,蔣洪濤覺得自己的妹妹應該是有心事。作爲蔣雲麗的親哥哥,他自然知道他這個漂亮妹妹平時對外面是一副怎樣的冷豔的模樣,突然就這麼拉着他回老家這裡要去露營,肯定是有心事了。
“哥!你快點啊!怎麼這麼慢”在前方的跑的正歡的蔣雲麗突然看見身後的蔣洪濤跑的慢慢吞吞的轉過身跑到蔣洪濤扯着他的胳膊說道。
“好!好!我快點”蔣洪濤看着蔣雲麗無奈的說道。自己這老妹這可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兩人的露營的裝備沉重的裝備全部都背在他的身上,各種零碎的東西,在加上帳篷這足足有好幾十斤的重量。揹着這麼重的東西和不背任何東西輕裝簡行的蔣雲麗一起爬山路,他怎麼可能比的過她的速度?在加上自己這個漂亮妹妹,還不是普通嬌滴滴的女孩,而是身手已經無限接近與特種兵的程度了,無論是格鬥技巧還是體力,相同的條件下自己都不一定能是她的對手,何況是揹着幾十斤的重量。
蔣洪濤這回也是憋足了勁,拼命往前追趕自己的妹妹。
“等等!”沒跑幾步的蔣洪濤突然喝住了蔣雲麗。
“怎麼了?”蔣雲麗從前面轉過身來突然奇怪的問道
“你看那邊”觀察力明銳的蔣洪濤突然發現在他們往上爬的山坡的另一頭,有兩個身影,其中的一個人揹着另一個人,而揹着他那個人腳下一軟,兩個身影此時都從山坡上面往下滾了下去。
“好像是有人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這個時候蔣雲麗來到了蔣洪濤的身邊看了他所指的方向一眼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蔣洪濤把身上的沉重的揹包往地上一放,拿起了揹包裡的一個小型的急救包說道。
“嗯”蔣雲麗也是點點頭,蔣洪濤和蔣雲麗兄妹兩個人都是頗具正義感的人,他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有人遇到了危險的而不去幫忙的。
兩人也不管他們的露營揹包,一前一後的立馬向那邊山坡上正在往下滾落的人影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