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自以爲小聲的議論紛紛,其實這麼多人都在說話,聲音還是挺大的。
林青言聽着各種猜測,只覺得一陣無語。
這些人的想象力這麼豐富,真應當去寫點話本。
“諸位,林大夫是我的師父,我很尊敬她,希望你們也是一樣的。”言下之意,停止你們的議論。
不然她可就不客氣了。
病人們震驚的看了看林青言,又看了看雲悠,雲悠已經是公認的醫學大師了。
但是現在這個大師竟然還有一個師父,而且還這麼年輕,她們一時間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這個年輕的大夫,真的是您的師父?”有個老大夫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就算是找場子,也不必如此自降身價吧。
“她確實是我的師父,具體你們可以問問見過她施展醫術的人。”
主要就是當天參加了拿取信物的比賽的那些人,他們是親眼見證了林青言的醫術的。
但是當時雲悠跟在場的人都簽了一份保密條例,誰也不許將林青言拿走了信物的事情說出去。
不然醫館就要追究她的責任。
老大夫們記下了雲悠說的話,但是暗地裡都想要去調查一下這個林青言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們都從來沒有見過雲悠對一個人這般好過。
沒想到最後雲悠說出來的話,竟然是讓她們大跌眼鏡的。
林青言看着在場的老大夫們,她知道這些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都是大夫,憑什麼她這個新來的就壓了她們一頭?
在場的老大夫們神色各異,病人們也多有計較,但是不會有人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在她們看來,林青言年紀小,技術又不成熟,還不如找這些老大夫。
林青言看了一圈之後是,就朝雲悠揮了揮手,拿上鑰匙去往雲悠所說的住處了。
林竹齋,這個名字聽着倒是還挺好聽的。
而且周圍沒人就更好了,省的總有人問她們家爲什麼這麼多的護衛。
“我跟你們去認個門,然後我就帶着人去新的暗樓看一下,這次我買了個比較漂亮的小樓。”鬱蘇朝林青言開口說道。
城裡的這種地方,只要稍加打聽就能知道具體的所在位置,也不用特意帶林青言過去。
“行,我也是,一會去看看流歡坊。”
流歡坊一路上她都惦記着,雖然傳出來的消息跟風評都還挺好的,但是她的心裡總歸是放心不下。
林知雲看了看兩個人,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行吧,那我自己去找個學堂……”
鎮子上的學堂因爲戰亂一直都沒有重新開門,他所學的知識自然是一直都停滯了。
“您說,鎮子上會不會有教兵法的學堂呢?如果有的話,我可以去嗎?”他不想當個沒腦子的人。
而且現在他所學的知識都是半斤八兩的,想要徹徹底底的學習一下。
“你可以帶上幾個姐姐陪你出去找一找,若是找到了合適的學堂,直接交錢就行了,你不是也有小金庫的嗎?”林青言開口說道。
林知雲摸了摸自己的小荷包,嘿嘿的笑了笑,孃親給他的銀子他都存起來了,現在有好多呢。
林竹齋,等到了以後林青言才知道這個地方爲什麼叫這個名字。
院子裡面鬱鬱蔥蔥的種的都是竹子,只要一走進去,就能聞到滿園的竹香味,能夠讓人心神寧靜。
“這地方真不錯,雲悠也是下了血本了。”林青言看着院子裡的竹子開口說道。
走過竹林就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庭院,裡面有些許桃花桂花,還有石桌石椅,漂亮極了。
從院子再往裡,就是一排一排的房子,雲悠確實考慮到了林青言一行人實在比較多的原因,這裡都快要趕上一個小城鎮了。
“你們自己找地方住吧,這裡應該比鎮子上能舒服不少,你們自己找喜歡的地方就行。”林青言開口說道。
她們住哪裡都無所謂,大抵是住在中間的主屋裡了。
像是個小型的宮殿似的,中間的主屋被周圍的房子層層包圍着,很有安全感。
“這種地方,要是住了,估計會有很多人想要來看看吧?”林青言忽然想到。
這麼特殊的地方,聽外面人的意思,應當是已經很久都沒有住過人了。
若是林青言進去,那可就是第一代屋主了。
果真,在暗衛們往裡面搬行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人看着院子竊竊私語了。
林青言將面紗給鬱蘇跟林知雲帶上,在搬完之前大門是敞開的,難免有人會看見她們的樣貌。
“你們先在這收拾着,我去流歡坊看看。”林青言開口說道。
她給自己也找了個面紗帶上,本以爲帶上面紗之後會呼吸有些困難,可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的,透氣的很。
而且街上不少人都帶着面紗,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東家?”
林青言一踏入流歡坊的大門,鴇爺就認了出來。
他們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時間出發的,見林青言這麼久都沒有過來,而且也沒有聽說京城來什麼厲害的大夫。
他差點以爲林青言要將他們拋棄在京城了。
還在盤算着手裡的銀子還能用上多久呢。
鴇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哭哭啼啼的開口說道,“您可終於來了,不然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林青言有些震驚的眨了眨眼睛,“這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她聽說生意還挺好的,也沒有人過來鬧事,可以說是運營的四平八穩的。
鴇爺抹了抹眼淚,搖了搖頭,“就是捏嗎你都不在,感覺沒個主心骨的,我太怕把流歡坊給經營倒閉了。”
林青言聞言笑道,“你應該相信自己一點,你很厲害的,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帶着這些人來到京城。”
鴇爺到底是年紀還小,所以遇見事情了還有些怯懦,林青言想讓他知道,他做的是很好的。
鴇爺哭哭啼啼的點着頭,“但是就是有些害怕的。”
反觀那些倌兒,倒是訓練起來有聲有色的,在他們沒來京城的這些天,又練了很多新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