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乙站在楊雲帆的對面,看着依然完好的楊雲帆,神色間滿是震驚,還有一絲不敢置信的光芒,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剛纔他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武道宗師巔峰,甚至可以說比起半步化境也差不了太多了,但是楊雲帆卻是輕易的承受了下來。
“噗嗤。”徐聞乙面色驟然變得慘白,一口鮮血從喉嚨噴出,身影踉蹌着退出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有沒有其他手段?或者說壓箱底的功夫和底牌,趕緊用出來啊,不然你就沒機會了。”楊雲帆躲過了徐聞乙的一口鮮血,神色揶揄的問道。
“你真以爲自己贏定了嗎?”徐聞乙咬牙,目光裡面滿是怨毒,甚至還帶着一絲不甘,還要遮掩不住的狠厲。
徐聞乙也沒有想到楊雲帆居然這麼強,同樣武道宗師後期,對道的領悟比自己深厚的太多,力量再強,在道的壓制下根本發揮不出幾分,甚至還有部分力量直接被楊雲帆利用成爲了他的攻擊手段。
若非如此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受傷,最多也就是平分秋色,可以說自己受傷完全是自己的力量太強,沒能完全掌控住,纔給了楊雲帆的可趁之機。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若是不動用秘術,結果也是差不多,但他就是不甘,爲什麼敗的會是他。
想他乃是太乙門的弟子,師傅更是化境強者,對自己最爲疼愛,從小服用了無數的天才地寶,根基渾厚無比,而且手段也是奇多。
如果是敗在武道宗師巔峰境界的古武者手中,還有理由可找,畢竟對方境界比自己高,然而爲什麼,自己卻是連一個境界想同的人都打不過,這讓他如何接受的了。
楊雲帆呵呵笑着,看着徐聞乙,聳聳肩笑道:“現在結果已經很明顯,你輸了。”
“我沒輸。”聽着這話,徐聞乙緊握雙拳,咬牙回道。
“那你倒是動手啊,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楊雲帆笑着,心中卻是提高了一絲警惕,看來這傢伙應該是還有底牌。
不過看着徐聞乙,似乎在想着要不要使用,能讓他這麼糾結的,要麼是消耗品要麼後遺症很大,不然早就用出來了,楊雲帆心中想着,很快便已經從徐聞乙的表情裡面猜出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楊雲帆也不敢再去逼迫了,畢竟對方是太乙門的弟子,不管是消耗品還是後遺症,都足以證明他的底牌非同小可,自己還真未必能夠承受的住。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成全你。”徐聞乙緩緩呼出一口氣,眸中閃過一抹兇光,還有些許的恨意,似乎打算動用底牌了。
楊雲帆有些無語,這傢伙也太受不了激了吧,自己就隨口說說,還真的要動用底牌了,這底牌到底是有多不值錢。
儘管這樣想,楊雲帆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渾身都繃緊了,心中也確實有些想見識一下這徐聞乙真正的底牌,也想看看這太乙門的弟子到底有多強。
“我們認輸。”然而就在徐聞乙準備動用底牌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開口的是跟着徐聞乙一起來的那人,好像是龍鴻陽和徐聞乙的師兄。
話語才落下,那人已經一步掠上擂臺,擋在了徐聞乙的身前,面對着徐聞乙,眉頭微微皺起,緩緩開口道:“徐師弟,咱們輸就輸了,以後再贏回來就是,可若是你動用了師傅給你的東西,就算贏了,又能證明什麼?”
“柳師兄,你讓開。”可惜徐聞乙卻是根本沒有將他的話語聽進去,眸中怒火燃燒,咬牙說道。
“徐師弟,你可得想好了,師傅給你的東西不是用來給你爭強好勝,而是用來給你護身的,而且你未必能夠承受的住後果。”柳師兄深吸一口氣,毫不退讓,神色認真無比。
“柳師兄,你到底讓不讓?”徐聞乙卻是目光冰冷,望着柳師兄,大有一言不合連他一起揍的意思。
“你還是給我冷靜冷靜吧!”柳師兄微微皺眉,卻是驟然出手,一掌朝着徐聞乙拍了過去。
徐聞乙似乎也沒有想到柳師兄會出手,一時之間根本來不及做出防備,而且柳師兄的實力本來就比他強,者一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只聽聞一道悶響,剎那徐聞乙便是腦袋一沉,身影直接朝着後面栽了下去。
若是全盛時期,徐聞乙自然不會被柳師兄這麼輕易的給拍暈,但是徐聞乙先是被楊雲帆所傷,現在又是憤怒之下,差不多快要失去理智,纔會直接被一掌拍暈。
看着這一幕,楊雲帆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卻也明白了過來,那底牌非同小可,不然不會這麼鄭重。
“這一局是我師弟輸了。”拍暈了徐聞乙,將其給抓在手中,柳師兄轉頭,目光打量了楊雲帆片刻,方纔緩緩說道。
“聽你的意思,還有幾局?想要車輪戰?”楊雲帆呵呵笑着,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用來恢復。”可惜柳師兄根本沒有回答楊雲帆的話語,而是直接開口,顯得很是霸道。
“真是好笑,你說打我就得陪你打,你算個什麼東西?”楊雲帆倒是被氣笑了,嗤笑一聲,不屑的道。
不可否認,眼前這柳師兄確實很強,從他剛纔出手拍暈徐聞乙,便能夠看得出來,這傢伙的實力早已超出了武道巔峰一大截,距離半步化境恐怕也不算太遠,最多也就是一步之遙。
雖然如此,但楊雲帆依然有自信能夠擊敗他,可是自己爲什麼要和他打,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和力氣,還沒有任何收益。
“你沒得選擇。”柳師兄淡淡開口,將手中的徐聞乙交給了走上來的龍鴻陽,看着楊雲帆說道。
話語很是平靜,卻帶着一絲不容拒絕的霸氣,渾身氣場涌出,讓整個人顯得很是高大,也帶給了所有人一股沉重的壓力。
“怎麼,想要仗勢欺人?”楊雲帆笑着,面對着他的氣場,也是毫不退縮,眸中卻是不由閃過一絲火光。
“我出門之前,師傅交代過我,好好照顧師弟,你們比試我不管,但是你傷到了他,所以你必須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柳師兄微微皺眉,冷冷說道。
聽着這話,楊雲帆傻眼了,還有這種說法,難道說只能對方打自己,自己都不能還手,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