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乾的!你能放了她麼?”
正當錢麗莎將手掌高高舉起,準備落下的時候,突然從保姆中響起了一個高亢的聲音。
不但是衆人,就連錢麗莎也是一愣。在這個房間之中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這個保姆是不想活了麼?
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保姆,年紀不大,樣子看上去有些土裡土氣,顯然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錢麗莎對眼前的這個保姆並沒有什麼映象。
“哼!你是什麼人?聽你這話是要給她出頭了麼?”錢麗莎突然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保姆丟在了地上,一副輕蔑的樣子說道。
錢麗莎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了起來,不由讓在場的人心中都是一陣打鼓。
曾經在這些服侍錢麗莎的人之中流傳着這樣一個事情,據說錢麗莎生氣的時候曾經殺了一個保姆,不過礙於這四大家族的勢力,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些保姆都是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聽到這樣的傳說,她們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在平時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招惹到這魔鬼一樣的女人才好。
可今天這突然站出來的保姆,顯然對於這樣的事情並沒有足夠的認識。
“二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是新來的,什麼都不懂,還請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正當氣氛有些凝固的時候,突然從保姆人羣中走出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婆婆,一邊鞠躬一邊想着錢麗莎求情道。
“新來的?你以爲這樣能成爲她頂撞我的藉口麼?”錢麗莎冷哼一聲,顯然不打算原諒剛纔那個女孩。
看到這個情況,婆婆不斷的向着女孩使着眼色,示意她說點什麼。
可此時的女孩卻像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只是盯着錢麗莎,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可偏偏,她的這副模樣,正是錢麗莎最討厭的樣子。
錢麗莎的眉頭不由抽動了兩下,向着身後的隨從大聲喊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她剛纔對我的頂撞麼?”
站在錢麗莎身後的是這棟別墅的保全隊長,爲了防止有什麼威脅到錢麗莎安全的事情發生,一般他都會跟在錢麗莎的身邊。
此時聽到錢麗莎的怒吼,他的心中也有些猶豫。這眼前畢竟只是個姑娘,自己要是向她出手的話,實在是有些沒有面子。
可此時錢麗莎的表情卻顯得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這讓隊長也沒有辦法,只好向着那個姑娘走了過去。
“姑娘我勸你還是和二小姐道歉好了!”
“道歉?好啊!我要她跪下來求我!像是她們這樣的下等人,只有跪在地上才配合我說話!”聽到保安隊長的話,還不等那姑娘說什麼,錢麗莎便大聲的吼了起來。
一聽要跪在地上,姑娘的臉都變了顏色。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二小姐,你不能這麼不講理吧?這件衣服是怎麼有皺褶的,難道你你不清楚麼?明明是你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自己疊起來的,我們想要收拾房間,您卻不讓我們進來。今天早上我們收拾的時候纔看到!這能怪我們麼?”
錢麗莎聽到女孩的話微微一愣,昨天?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時候自己正在房間中吸毒……要不是這姑娘說起來,她都想不起這樣的事情。
雖然此時的錢麗莎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保姆的問題,可是她並沒有就此放手的打算。
“你們幾個,看到了沒?我管她們吃,管她們喝現在竟然敢和我叫嚷了?你們還不把她給我抓住?”
保全隊長見這姑娘既然這麼沒有眼色,也只好嘆息了一聲,便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將姑娘雙手反扣,摁在了地上。
姑娘那裡是這兩個大漢的對手,沒掙扎幾下便草草放棄了。
只不過,此時她的眼中卻沒有一點點的害怕,雙目圓瞪思思的盯着錢麗莎,像是用這樣的方式在表達着自己心中的反抗。
可正是這樣的方式,讓錢麗莎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起來。
“你這樣的下等人也敢這樣看着我?”說着,錢麗莎快走了幾步,來到的牀頭櫃上,一把將花瓶拿了起來。
衆人心中都是一驚,錢麗莎拿起花瓶難道是要打在這女孩的身上麼?光是看那花瓶的的大小。要是砸在了那姑娘的腦袋上,就算不腦漿迸裂,怕是也要丟了多半條命了。
錢麗莎快步走到了那女孩的面前,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花瓶舉了起來。
此時就連一旁的保鏢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將頭扭到了一旁。
或許是錢麗莎也覺得這樣砸下去可能會有些太殘忍了,當手臂舉過最高點的時候,她還是停止住了落下的動作。
突然,錢麗莎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手臂一抖,便將花瓶中的水都倒了出來。
水滴落在女孩的頭髮上,慢慢的又順着頭髮流了下去。很快,她的整個上衣都被花瓶中的水打溼了。
此時的女孩狼狽極了,活脫脫像是一隻剛被人從水總撈起來的落湯雞。
“哈哈哈……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下場!我看你下次還敢和我這樣說話麼?”看到姑娘的這幅狼狽的樣子,錢麗莎終於露出了微笑。對她來說,這姑娘越是難看,她的心中彷彿才能越是高興。“你現在和我求饒的話,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我把你送到世界上最貧窮的地方,讓你也知道知道現在這樣的生活對你來說是多麼的珍貴!”
這話倒也不是嚇唬人的,憑着錢麗莎現在的能力,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最貧窮的地方,說不定別當地人抓去當個什麼童養媳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狠毒的威脅,的確是讓那姑娘微微一愣。不單是她,就連她身後的那些保姆臉上都有些驚恐的神色。
大家都聽說過送去國外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因此也都爲那姑娘捏了一把汗。
女孩此時也閒的有些害怕,只不過她還是將腦袋慢慢的擡了起來。雙眼中冒着憤怒的火光,死死的盯着錢麗莎。“你這樣無法無天,難道就不害怕有報應麼?”
關於這錢麗莎的事情,在她身邊的人自然是聽到了不少。難爲保姆對錢麗莎來說,已經是最小兒科的事情了。背地裡,錢麗莎還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害別人的事情。
聽到姑娘的話,錢麗莎卻再次笑了起來。“報應?我就告訴你什麼是報應!”說着,錢麗莎突然向着那些保姆身上指了指。
“來!你們誰將樓下的髒水給我拿上來倒在這丫頭的身上,我就給誰一萬塊!”
聽到錢麗莎的話,保姆們都是一驚,緊接着便小聲的嘀咕了起來。或許是因爲平時總在一起做事情的緣故,雖然衆人知道錢麗莎不是在說大話,可還是礙於面子,還沒有人行動。
“兩萬!”錢麗莎此時臉色有些鐵青,忍不住提高了聲調道。
此時,終於有一個保姆站了起來,可卻顯得很是猶豫,並沒有跨出那必然的第一步。
保姆們都吃驚的看着站起來的保姆,卻沒有人說什麼。
“很好!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人就是規矩。你們在我手下做事,我的話就是你們的規矩!既然站起來了,那就完成我的命令。趕緊加從樓下把髒水給我拿上來,倒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錢麗莎此時卻高興了起來,向着那保姆說道。
那保姆此時卻在做着激烈的心理鬥爭,一方面是沒天都在一起共事的小姑娘,一方面是誘人的金錢。
“三萬!”見站起來的保姆遲遲不肯邁出第一步,錢麗莎也忍不住再次加高的籌碼。
聽到這裡,保姆彷彿也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一般,一咬牙,便向着樓下走去。
沒一會兒,她的手中就拿着一桶髒水走了上來。
走到跪在地上的姑娘面前,保姆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小姑娘,你也別怪我,我家裡還有個生病的孩子,這三萬對我那就是救命錢了……”
“大嬸,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不用太自責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反正能讓二小姐掏出錢來,我的努力也不算是白費!”姑娘搖搖頭,一副可以理解的表情。
沒想到這姑娘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麼體貼的話,這讓那保姆卻顯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還費什麼話,再不動手的話,你一分錢都拿不到!”錢麗莎再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那保姆此時也不再猶豫,雙眼一閉,便將一桶黑色的髒水倒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頓時,一股惡臭便從姑娘的身上傳了出來。
而伴隨着這股惡臭,還有錢麗莎那讓人心頭髮顫的笑聲。“哈哈哈……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憑你還想要和我頂嘴?”說着,錢麗莎還想着那些保姆惡狠狠的說道。“看到了麼?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此時的房間中早已經鴉雀無聲,不管是誰,心中比較關心的都是這可憐姑娘最後的下場。
果然,錢麗莎笑了一會兒也終於有些累了,這才向着兩個手下的保鏢道:“把這個女孩兒給我送到國外去!就送到非洲去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雖然兩個保鏢也對這個姑娘感到憐憫,可畢竟錢麗莎的命令也不好違背,只有答應一聲之後,便將那姑娘從地上揪了起來,向着房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