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友請留步。”秦青山對着正在應付嘰嘰喳喳就好像是一隻小鳥似得圍着的喬楚喊道:“我還有事情想要和喬小友你商議一番。”
喬楚轉過身來,拿手撓了撓頭,有些疑惑這秦老早上的時候剛剛見過自己的啊,現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和自己商議的?
“秦老有請,小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是要留下來的。”喬楚笑着道。
人羣裡面的周啓明,在聽到秦青山叫住喬楚的時候,那眼中閃過一絲的嫉妒,心裡暗歎這個小子有什麼好的?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喬楚被秦青山帶着往他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之上不斷有人像秦青山打着招呼:“秦教授好。”
“秦教授,這是你的研究生嗎?”
“秦教授上次我給您老看的那個項目你看如何……”
在秦青山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就有着一股書香之氣迎面撲來,入眼處除了一張辦公桌和中間放着的兩把沙發和一張茶几外,這個至少有20多個平方的辦公室裡面就被幾個大大的書架給擺滿了。
甚至是就連那辦公桌之上也是擺着老高的書堆和文案,地上也是被收稿什麼之類的東西堆積滿了可謂是書山書海。
“來來喬小友請坐。”
“秦老客氣了。”喬楚正襟危坐,開門見山的問道:“秦老,不知道留下小子,有何指教?”
“喬小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學院做一個客座教授啊?”秦青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說出了自己爲何在最後的時候把喬楚給留下了。
“客座教授?”喬楚皺了皺眉,隨即搖頭道:“這個,秦老您也是知道的,我是一個野慣了的人。”
“不不,這客座教授,一個月只需要上學院講授兩次公開課就成。”
“秦老,我很感激您能夠看的起我,不知道您老對今天的事情怎麼看?”
“這……”秦青山聽了喬楚這麼一問,居然一下子被問住了,今天的事情看起來只是一場簡單的比賽。
但是,你細想的話,絕對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麼簡單。西醫和中醫之爭,在近一百多年來一直都在你爭我鬥。
這中醫剛剛出了一個很好的苗子,這邊代表着西醫的西醫院副院長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兒來要比試醫術。
這也就代表了西醫的態度,要把這中醫無情的打壓下去。
想到這裡,他不由多看了喬楚一眼,這個小子好敞亮的眼睛啊,居然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所以說,秦教授此事兒,我希望您老不要在提了。”
“唉,是我糊塗了。”
……
“你說什麼?楚兒真的贏了?”喬一帆手中的煙落在了地上都不自知,他老是寬慰的道:“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啊,看來楚兒這些年來的浪蕩之名那是他特意表現出來的啊。”
“父親,是不是我該找一個機會去見上他一面了?”喬湘雖然很不喜歡自己這個弟弟,現在就連她也開始懷疑這喬楚以前是不是把他會醫術的事情給隱藏了起來。
難道他是在擔心着什麼?
現在他的種種表現,是不是也就是說,他已經發現了什麼不成?
她想到這裡,不由笑了,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就真的是見了鬼了,畢竟這喬楚以前的種種劣跡那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了。
“嗯,你這幾天就找一個時機去見上他一面吧,替我轉告他如果他能夠做出屬於他自己的一番事業出來的話,那麼我就答應把他給接回來。”
“父親,我知道了。”喬湘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了。
而相對於,喬一帆和喬湘的激動和平靜,這西醫醫院卻是炸開了鍋,劉本善回來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被人發現死在了辦公室裡面。
現在警察已經把整個西醫醫院給封鎖了起來,法醫正在上面勘察,作爲海城市的刑警大隊長的張成功一臉疲倦的來到了事發地劉本善生前最後待過的辦公室。
一旁滿頭大汗的西醫醫院院長徐子勝拿着被他捏的皺皺巴巴的面巾紙擦拭了一下額頭之上的汗水,指了指牆壁之上的一個喬字激動的道:“張隊長,你可要把這個喬楚給抓起來啊,劉副院長就是死在他手中的。”
“證據呢?”
“這還用說嗎?劉副院長,之前的時候就是跟喬楚比賽的,在看看這牆壁之上寫了這麼大一個喬字,難道還不是證據嗎?”徐子勝指着雪白牆壁的那個扭扭歪歪鮮紅的喬字,堅定的道:“就是他乾的,難道你們警察局,就是這麼辦案的嗎?”
“呵呵,張院長,我很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們怎麼辦案還不需要你來教我。”徐子勝白了一眼這個好像是白癡的張成功。
誰規定,牆壁上有一個喬字,那就是誰幹的?如果如此的話,那麼這海城市所有姓喬的都是犯罪嫌疑人不成?
“你……”
“好了,張院長,我現在要開始工作了,現在麻煩你帶着你的人都出去。”徐子勝一指正在哪裡和地上勘察的法醫小聲交流的龔志超道。
“志超我們現在出去,不要打擾我們的徐大隊長辦案知道不知道?”
“哦,好咧。”龔志超被這麼一喊站起身來,滿臉笑意的答應了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對着地上的那個法醫道:“如果,你到時候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千萬別客氣。”
……
馮家後院,馮若婻的閨房裡。
馮若婻絕美的面容之上,帶着笑意的坐在哪裡聽着身邊馮玉對於今天下午喬楚和劉本善之間的爭鬥,揉聲道:“呵呵,馮玉啊,那個人能夠煉製出生肌玉露丸來,你說他能夠是一個普通人嗎?”
“那以小姐你的意思?”
“現在他既然有着如此本領,那麼我們當然要把我們的利益最大化,我那一千多萬可不是白花的。”馮若婻有些溫怒的道:“那個傢伙,上次居然玩了我。”
“小姐……”
“怎麼?你還要什麼事情嗎?”馮若婻目光一冷,滿是不悅的看着站在旁邊的馮玉。
馮玉被馮若婻如此看着,渾身頓時一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的道:“那個劉本善在回去之後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就被人殺死在了他的辦公室裡面。”
“只不過是殺人滅口罷了,關於喬楚的事情,你需要上點心,知道不知道?”
“是,小姐。”
馮若婻慵懶的從粉紅色的沙發之上站起身來,穿着寬大的雪白睡袍之下的那對封滿,也是不斷的亂顫絕美的身姿就算是跟隨她多年的馮玉這個女人雙眼之中都滿是迷離之色。
“好了,你現在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了。”
“那小姐,你休息吧。”
……
喬楚從秦青山的辦公室裡面出來,剛剛靠近自己的雷克薩斯越野車的瞬間,他的瞳孔猛地一下子就伸縮了起來。
有人開過車門。
他面色一凝,一把打開車門,只見駕駛座之上,有着一張被筆記本上扯下來的雪白紙張之上寫着兩個大字——小心。
喬楚上了車,把門關好,拿起這張突兀出現在了車子裡面的紙張來,仔細的端詳了好是一會兒的功夫。
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語道:“這是誰在像自己示警了?”
難道有人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視着自己不成?
不可能,按照這身體原本的記憶,他似乎是被自己的父親趕出家門的啊,而且這喬家也不是那麼的安生各房之間明爭暗鬥的事情也是不少,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喬楚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開着車子開始往自己在外面租住的公寓走去。
天色已經泛黑,街道之上人來人往,機動道之上也是排起了長龍,被堵在了車龍中間的喬楚,把車子剎住猛地被旁邊駛過來的一輛摩托車給吸引住了。
只見,那摩托車後面座位之上,一個人猛地拉開了衣襟從裡面摸出一把黑色的管狀物來,瞬間就瞄準了開了的車窗後面的喬楚。
砰!
槍聲響起的瞬間,喬楚就已經身子平躺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之上,把他腦袋上右邊的車窗一下子就擊出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單孔來。
那個摩托車之上的人,見一槍沒有擊中喬楚,也是不敢耽擱連忙把槍給收了起來,原本放緩了的摩托車猛地轟地一聲響,利箭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該死!”喬楚從車上坐起來,看着摩托車消失的地方,這後面的車子不斷的按着車喇叭。喬楚狠狠的拍了一把方向盤,開着車子繼續往公寓而去,居然有人想要殺自己,那麼這個人會是誰了?
由於之前那摩托車是在和喬楚的車子擦肩而過的時候,猛地掏出了經過僞裝的手槍來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注意到有人開槍沒有。
喬楚把所有這段時間有過接觸的人在腦子裡面都過了一遍,他所認識的人不應該會找人來殺自己吧?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