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裘千破的眼神中迸射着殺機.殺氣瞬間籠罩住了霍青.他是泰斗初期境界的高手.而霍青.不過是宗師巔峰.兩個人相差了一個等級呢.不過.霍青的精神力超強.一點兒也沒有將殺氣放在心上.
這個手銬.能銬住別人.卻銬不住裘千破.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咔吧.這手銬會跟紙糊似的.立即斷開.所以.霍青纔會用手槍.抵在裘千破的太陽穴上.來呀.你掙扎啊.反抗啊.霍青只要輕輕勾一勾扳機.裘千破就得橫屍當場.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功夫再贊.也怕子彈.
這樣近的距離.就算是傳奇境界的高手.恐怕也躲不過去.
霍青笑道:“你跟我沒有說的.我跟你有說的就行嘛.”
“你找死.”
“你動我一下試試.”
霍青用槍口.杵了杵裘千破的腦袋.不屑道:“泰斗初期的境界.很牛叉唄.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從槍口傳來的涼絲絲感覺.立即讓裘千破癟茄子了.
裘千破哼道:“你說吧.我倒是要聽聽.你要跟我說什麼.”
霍青微笑道:“彆着急……陸遜.過來將他給捆綁起來.”
“好嘞.”
陸遜用牛筋繩.立即給裘千破來了個五花大綁.結結實實的.裘千破可以掙斷手銬.卻掙不斷牛筋繩.這種繩子.有着很好的韌性.越掙扎勒得越緊.饒是你修爲再高.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裘千破都氣懵了.可他的腦袋上有槍口抵着.也一樣不敢掙扎反抗.
陸遜拍拍手.退後了兩步.笑道:“青哥.搞定了.”
霍青點點頭.衝着伍尚魁道:“伍哥.你給我一會兒時間.我跟他單獨嘮會嗑.”
“行.只要別把人給弄死了就行.”
“放心吧.”
霍青和陸遜押着裘千破.走進了伍尚魁的單身宿舍.這可是泰斗初期境界的高手啊.對於噬魂戒來說.絕對是一筆大餐.
裘千破冷聲道:“霍青.你想怎麼樣.”
霍青微笑道:“你這麼一個糟老頭子.我還能對你怎麼樣.只不過是想像裘爺借點兒東西.”
“借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現在的裘千破已經被捆綁個結結實實.想掙扎都不能.不過.霍青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立即用銀針刺入到了裘千破的四肢穴位.噗通.裘千破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這回.他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霍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一巴掌.霍青將裘千破給打暈了.衝陸遜使了個眼色.
陸遜點點頭.立即跑到了房門口.在這兒盯着.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不用說什麼.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趁着這個工夫.霍青將噬魂戒摘下來.放到了裘千破的丹田穴上.然後.他又用銀針來刺激周圍的幾處穴位……這一連串兒的活兒.實在是太嫺熟了.
漸漸地.勁氣從裘千破的丹田中出來.融入到了噬魂戒中.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霍青纔再次將噬魂戒戴在了手上.每一次.在用噬魂戒吞噬別人勁氣的時候.霍青都會想起烏綰綰來.那個魔女.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怎麼樣了.對她.霍青想見.又有些怕見.
魔女.做事全都憑着自己的喜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動輒就殺人.尤其是她現在.在霍青的幫忙下.已經修煉到了魔王中期的境界.再下一步.可就要進入到魔王巔峰……衝激魔神的境界了.
那可是堪比神一般的存在.反正.霍青是連想都不敢想.
這倒也沒有什麼.關鍵是烏綰綰手中的那把天琊劍.鬼手七說了.一旦劍身上的殺氣越來越嚴重.整個人就會淪入魔道.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人控制劍.而是劍控制人了.以烏綰綰那樣的修爲.還有誰能控制得了她.恐怕.得東北王張莽、大江盟的盟主朱心武、滇南葉家的葉缺、青蒙的忽赤兒.只有這些至強的存在.才能降服得了她了.
當然了.霍青的心中.更多的還是期待.
因爲.烏綰綰修煉提升了.他還能撿點兒渣渣.來提升自身的修爲.再說得通俗點兒.他得把人家烏綰綰服侍舒坦了.人家才能勾起他的下顎.施捨他點兒.想起來.怎麼就這麼憋屈呢.可霍青沒有別的選擇.
他自己.修煉不了.
等到霍青和陸遜從房間中出來.伍尚魁就迎了上來.笑道:“霍老弟.剛纔譚先翁打來電話.說是要跟我單獨見一面.聽他的語氣.都有幾分迫不及待了.”
霍青笑道:“見.爲什麼不見.我和陸遜陪你一起去.”
“好.”
有霍青的這句話.伍尚魁就放心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譚先翁坐在酒店的包廂中.單手抓着茶杯.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臉色很平靜.心中卻已經猶如波濤一般洶涌了.在省城了這麼多年你.他一直都追隨着陸一鳴了.算是陸一鳴手底下的得力助手.有什麼事情.只要陸一鳴一個眼神.他就幫忙給擺平了.
譚先翁就想着.等陸一鳴當上了省委書記.他也能跟着往上爬一爬.當上省長.可是如今呢.他非但是沒有撈到什麼好處.反而讓陸一鳴給賣了.
混蛋.
還說什麼要錢來幫他上下打點.擺明了就是要坑害他.要不然.又怎麼可能還會在暗中偷拍下來錄像.一旦曝光了.譚先翁整個人就完了.這年頭.誰敢說自己兩袖清風.一點兒把柄都沒有.只要讓紀委給盯上了.遲早得露出馬腳來.
我本真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譚先翁的心都涼了半截.
最開始.譚先翁還是很看好陸一鳴的.在北江省.陸一鳴根深蒂固的.勢力龐大.支脈很廣.可竇建邦呢.根本就沒有什麼勢力.在竇建邦剛剛當上省委書記的時候.幾乎是完全都被陸一鳴架空了.這樣子.想要搞翻了竇建邦.實在是太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結果呢.
一次.一次……明明是十拿九穩的.都讓竇建邦有驚無險地避過去了.竇建邦是個很固執的人.上班、下班.從來不跟人單獨接觸.從上班的第一天起.就穿着洗得泛白的中山裝.現在也是一樣.不涉獵黃賭毒.唯一的嗜好就是喝兩杯.可人家.也是在家中喝.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扳倒他.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譚先翁沒有法子.只能是靜靜地等待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也一點點地失去了耐心.
有幾次.他暗中跟陸一鳴透了話.什麼時候能把竇建邦給扳倒了.陸一鳴都是跟他說.不要急.不要急.再等等.再等等.還要等多久.再過幾年.他就到退居二線的年齡了.等到那時候.再當上省長也沒什麼用了.屁股還沒等坐熱乎呢.就下臺了.着實是不甘心.
現在.他讓陸一鳴給賣了.他還樂顛顛地幫人家數錢呢.
幹什麼.這是把他當猴子耍了呀.
譚先翁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就算是魚死了.他也得拼個網破.說什麼也不能讓陸一鳴.這麼安逸了.當然了.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他要調查清楚錄像的事情.怎麼會跑到伍尚魁手中的.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譚先翁坐着的姿勢.就沒有改變過.
終於.敲門聲傳來了.伍尚魁和霍青走了進來.陸遜沒有跟進來.他潛伏在了外面.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他能夠在第一時間通知霍青.這就是兄弟.彼此配合很默契.還有.陸遜現在已經隱隱有突破的跡象了.等會兒說什麼也得跟霍青說一說.
“哈哈.尚奎.你可來晚了.”譚先翁大笑着.彷彿是根本就沒有發生皇冠俱樂部的事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跟伍尚魁是老朋友呢.
要是擱在以往.譚先翁這樣叫一聲“尚奎”.還不把伍尚魁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不可.可現在不一樣了.譚先翁有把柄在他的手中.他是爺兒.
伍尚魁笑道:“譚廳長……”
“嗨.咱們這是私下裡的聚會.還叫什麼譚廳長.你就叫我一聲老譚.或者是譚老哥都行.”
“行.那我就叫你譚爺吧.”
伍尚魁還是表現得很謙虛.和霍青坐了下來.笑道:“譚爺弄了這麼多的酒菜.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譚先翁大笑道:“哈哈.咱們自己人.還那麼客套幹什麼.來.先喝着.”
伍尚魁看了眼霍青.霍青抓起筷子.就大口地吞吃着.還真有些餓了.這傢伙.難道就不怕中毒.伍尚魁見霍青這般摸樣.懸着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大不了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咚咚.伍尚魁幹了一杯.讚道:“好酒.譚爺.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要不然.我的心裡老像是藏了什麼事兒似的.不舒服.”
“我還能有什麼事.就是想問問.那個錄像視頻……你是在哪兒弄來的.”
“這個……”伍尚魁有些猶豫.
“是我給伍哥的.”
霍青還在埋頭吃着東西.嘴巴中都塞滿了.含糊不清地道:“你想要知道什麼.你就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