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懷疑自己,那個美女自我介紹:“別緊張,我叫柳葉兒,是來救你們的。”
龍焰不相信:“我們有什麼危險?要你來救!”
柳葉兒邊開車,邊拿起儀表臺上的對講機:“這個對講機,可以監聽警察頻道,剛纔港務局已經通知警察前來攔截你們了。”
“你怎麼知道警察攔截的人,一定是我們?”張立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看起像有事,這麼晚了,海邊路上就沒什麼人,要攔截的人八成是你們。”柳葉兒解釋說道。
“你都知道有點晚,一個女孩開車到處亂跑,居然主動讓陌生人上車,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不知小姐你又是圖什麼?”
柳葉兒通過後視鏡觀察後面兩個乘客,見女妖蒙着臉有點奇怪,一雙眼冰冷看着自己,心裡有點發麻。張立也死死盯着自己,眼色透出一絲殺機。貌似這三個人有點不善,心想還是透露點信息給他們:“你們是從聯邦快遞號下來的吧?”
被猜中身份,此女非同尋常,張立沒有直接回答:“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是,那你們闖上大禍!”
“此話怎講?”
“這是條黑船,爲了防止泄密被追蹤,一路上都關了報位系統,岸上的人不知道船的航跡,但知道什麼時候一定會到這裡。這船本來該一天前就到這裡,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昨天黑龍會的人快炸鍋。”
“黑龍會?幹什麼的?”張立打斷柳葉兒問道。
“最近十幾年發展很快的一個黑社會,可以說是魚木現在財力最大一個黑社會,這條船就是他們的。”
聽到柳葉兒的介紹,張立不自在摸摸額頭的冷汗,尼瑪,腳才踏上魚木,就惹最大黑社會不高興,以後還怎麼低調躲藏。
“晚一天也很正常啊,飛機都有個晚點,更別說貨輪。”張立解釋道。
“像這種黑船,如果路上耽擱了,會主動發信息解釋情況,但這條船這次沒有。”船員都被幹掉了,當然沒法發信息,再加上張立和龍焰兩人不懂使用船上的通訊設備,岸上發的詢問信息,沒有回覆。黑龍會的人一下緊張起來,這條船滿載的貨物可值十幾億米金,什麼玉石、高檔木材、香料、白貨以及南佛少女,出事損失錢財是一方面,但後面兩個“貨物”被執法部門查獲,那黑龍會可就攤上天大的麻煩。
“你瞭解很清楚啊,難道你是黑龍會的人?”張立問道。
“我當然不是黑龍會,但我有黑龍會內部線人,知道一些情況。”
“聽口氣,你好像跟黑龍會作對?”張立盯着柳葉兒,看她面部表情不像是忽悠人。
“我是天河會的,跟黑龍會是死對頭,他們有麻煩,我們當然樂意把麻煩弄大。”
“天河會?也是個黑社會?”既然黑龍會是個黑社會,那它對頭八成也是道上幫派,張立問道。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只是一個不做違法事情的小幫派。”
尼瑪,這魚木治安好像沒那麼好啊,才上岸十來分鐘,就跟兩個幫派絞在一起,張立有點後悔選擇這裡作爲躲藏點。
現在只有擺脫這女人脫離麻煩,張立忽悠道:“美女,誤會了,我們其實只是個普通的遊客,你說的是聯邦快遞號跟我們一點關係沒有。你是不是找關於聯邦快遞號相關人員,可以出海去找找,別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怕到時候耽擱你事情。”
兩男一女,龍焰看起一臉的兇悍,還帶把槍,什麼遊客身上會有槍。那女的蒙着臉神神秘秘的,剩下的張立到像個普通人,但滿腔的外地口音一聽就不是本島人。柳葉兒認定這三人八成是從貨船下來的,先穩住他們,再慢慢調查,反正港務局有自己的內線:“沒關係,既然上我的車就是緣分,你們到哪裡?我送你們。”
“我們是遊客,外出郊遊迷路了,你隨便把我們拉到一個酒店就可以。”張立說道。
“黑龍會勢力強大,你們是外地人,如果住在港口附近的酒店,我怕到時候他們會來騷擾你們。”柳葉兒也不點破張立的謊言,委婉說道。
張立想想她說的對:“我們真的是普通遊客,出來就是圖個安全玩耍,如果黑社會來騷擾就不好了,既然柳小姐提醒,那麻煩找個遠點的酒店。”張立想叫柳葉兒停下來,再坐其他出租車,可都深夜了,街上出租車少,長時間在路邊等待,真的很容易被警察和黑龍會的人糾纏。在沐散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一個女孩算計,乾脆就坐柳葉兒的車,也可以面對面看她耍什麼花招,人與人最頭疼的是背後使怪。
柳葉兒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到一個小鎮旅店停下:“這裡偏僻沒人打擾你們。”
給柳葉兒道謝,三人下車。看着柳葉兒開走,龍焰對張立說道:“這女人有點邪門,好像我們臉上寫着字,一下認定我們是從聯邦快遞號下來的。”
“她連警察的對講機都有,估計在港務局也有人手,說不定我們一下貨輪,她都一清二楚。”
“那我們咋辦?住這裡嗎?”
“這麼晚了,這妞把我們拉到這裡,就是看這裡偏僻車少,不好跑到其他地方。”
“要車還不簡單,我去撬一輛來。”
“不用,我們人生地不熟,就呆這裡,看看那個柳葉兒打什麼牌。”
“這個女的不會出賣我們吧。”
“應該不會,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估計有什麼目的想利用我們。”
三人進了旅店,辦理入住手續,可櫃檯小姐怕收到假幣不要米金,給夏幣也不要。好話說了半天,人家就是不接受,真有點沒轍。三人只好出去找其他旅店,可還沒出門,櫃檯小姐接了個電話,把張立等人叫住,說有人給他們付錢了。
張立有點驚訝,沒聽說魚木在線支付這麼發達,一個電話就把旅店錢付了。走到櫃檯,抽出一張一百的米金,對服務員說道:“這是真的貨幣,告訴我剛纔是不是一個年輕女子打來的。”
服務員點點頭,張立把錢往前一送,這下她到沒懷疑錢是假的,一把抓住錢立馬收起來。
張立再抽出一張一百的米金放在櫃檯上:“你這個旅店是不是屬於天河會的?”
服務員沒點頭,但看得出有點猶豫。張立看到她的表情,知道答案,將錢往前一送:“太晚了,麻煩帶我們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