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伯父新年好、伯母新年好、白,白將軍新年好……”雪薇逐一向每個人問着好,當目光對上白夜的眼睛時,她掛在臉上的笑容顯然有些不自然。
“新年好。”白夜冷冷的回了一聲,便馬上收回視線繼續與皇甫陽榮博弈了起來。
三個男人全情投入的陷入了對弈之中,雪薇則木訥的坐在一旁。
雖早已料到有白夜在,這頓年飯吃的不會自在,卻也不曾想會如此的坐立難安。
“老爺,年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對了,月那小子呢??怎麼都到這個點了還沒出現?!!快去喊!!!”
“是,老爺。”待管家剛要離開。
雪薇趕忙坐起了身:“洛管家您應該有很多的事情要忙,還是我去喊三少爺吧。”
“那就麻煩你了,雪三小姐。”
“不麻煩,不麻煩……”能借着這個機會出去透口氣,她求還求不來呢。
‘叩叩叩……’
很快的來到了皇甫月住處,雪薇一連敲了好幾下的門。“月!!月,你在家麼?”
‘叩叩叩……’
“月?!!”
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應聲,雪薇疑惑的皺起眉頭。
想想,自從上次他們出去逛街回來後她就在也沒見過皇甫月了,這說起來得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吧?
該不會……
心頭一緊,雪薇試探性的擰了下門把手,誰知,一下子就打開了別墅的門。
頓時,一股沖天的酒氣襲來。
在看看大廳,所有的窗簾都是緊緊的閉合着,房間內別提多陰暗了。
“月??你在麼?”
剛前行了兩步。
雪薇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踉蹌的摔倒在了地毯上。“嘶……”她倒吸了一口氣,試探性的摸了摸那絆倒自己的‘東西’。隱隱的察覺到好像是……?!
慌張的掏出手機,開啓了電筒模式。
只見,皇甫月閉着雙眼,頭髮散亂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這着實把雪薇給嚇壞了。
“月?!!!月????你醒醒,醒醒啊!!!”
難道?
試探性的把手伸向了他的鼻息……
就在這時,皇甫月猛地睜開了雙眼:“吵什麼吵??!”
小手頓在空氣中,半晌,雪薇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出事了呢。”
“放心,你死我都死不了!有什麼事麼?”皇甫月沒好氣的說完,抄起手旁的啤酒就仰頭喝了一口。
“伯父喊你去吃飯。”
“不去!!”
“月,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甫伯父的脾氣,今天是年三十,你連年飯都不吃的話,伯父得殺了你。”
“隨便吧。現在,我簡直是生不如死,他還不如一刀了結了我來的痛快呢。”說着,他‘咕咚、咕咚’又喝了幾口。
雪薇算是明白皇甫月鬧什麼脾氣了。
想想,他也是可憐的。
在娛樂圈,明星的曝光率等於一切,皇甫月已經被囚禁了好幾個月了,這沒有曝光率對於他大好的前途實在是一個打擊,在加上他這放蕩不羈的性格,哪裡是能安生呆在家裡的人呢?
“行,那我先走了。”雪薇沒在爲難皇甫月,而是悄然離開了。
在一回皇甫陽榮的府邸,所有人已經坐在了餐桌上了。
“雪薇,月兒呢?”夜緋雅麗微笑的開了口。
她垂下頭,偷瞄了眼黑着一張臉的皇甫陽榮,趕忙說道:“三少爺可能來不了了。”
“哼!!我就知道會是如此!!這混小子,去年就沒回家過年,今年好不容易在家了,都不給我出現。我這就找他去。”說着,皇甫陽榮就殺氣騰騰的打算離開。
見此,雪薇趕忙將他給攔了下來:“伯父,您別生氣,三少爺不是不來,而是不能來。”
“有什麼不能來的?!”
“三少爺他啊,他感冒了!我就想着,那就別叫三少爺過來了。誰知三少爺跟我說,他去年就沒能回家跟您團圓,今年死活也得過來。可我看三少爺真是病的不輕,就想着,過來問問您的意思?如果您非要叫三少爺過來呢,那我就在去給您喊去。”
雪薇把話都說到這樣了,就算是皇甫陽榮在狠心,也畢竟是在意兒子的:“哼,這臭小子,還算是稍微懂點人事了。算了,就叫他好好消息吧,我們吃飯。”
見皇甫陽榮回了座位,雪薇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當目光無意間看向皇甫冥時……
只見,他淺淺的一笑,悄悄的向雪薇挑起了一個大拇指。
哼,果然!
她就算瞞得過皇甫伯父,也是瞞不過皇甫冥的!
“三丫頭,你別站着了,快坐吧。”
“啊,好的,皇甫伯母。”
待雪薇剛要入座,才發現,她的一副碗筷就擺在了白夜身旁。
未免別人察覺到異樣,她只得硬着頭皮坐了下來……
“夜,你知道,我不是看着冥兒長大的。但雖如此,我還是知道他小時候跟誰在一起玩,他有哪些朋友,都幹了什麼。”皇甫陽榮聊起了過去,話語間,略有傷感的揚起手旁的酒盅一飲而盡。
“我真沒想到,冥兒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就是你,我偶爾去軍區大院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你們倆個一起玩,那時候,我就相信,冥兒跟你在一起絕對錯不了。”
“說起冥兒的這些朋友,辰軒應該沒有你們倆認識的年頭長吧?你們倆認識多久了?”
要是說起年份,這倆人還真沒細算過。
白夜微笑的看向了眼皇甫冥:“二十年?咱倆應該認識有二十年了吧?”
“嗯,差不多。”
二……二十年?!
面對這個龐大的數字,雪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得是多麼要好的朋友才能維持二十年的友情啊?相信親生兄弟也不如他們之間的情深吧?
‘噔噔’心臟緊縮了兩下。
雪薇拿着筷子的手莫名的發起了抖,未免被他人察覺,她繼續悶頭吃起了東西。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似的,悶悶的,喘不過起來。
“夜,這些年,真是謝謝你一直照顧着我們家冥兒了,來,我敬你一杯。”皇甫陽榮略顯醉意的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