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布都御魂:是建御雷神的配劍,在《古事記》中是被叫做布都御魂。
明治時代的大宮司菅政友挖掘禁地石上神宮,確認了這把傳說靈劍的存在,此劍現在還在石上神宮作爲主祭品供奉着。
第四,鬼切。
源氏多田滿仲守衛天下的兩把名刀之一,原名髭切,與另一把名刀膝切配爲一對。
據說手持兩刀攻擊的時候一刀攻擊面門,一刀攻擊膝蓋,因而得名。
後來兩把刀傳到源賴光手裡,他將其中的髭切交給渡邊綱。
傳說渡邊綱用髭切在五條渡口切下鬼神茨木童子的手腕,因此髭切有了‘鬼切’的稱呼,後來木曾義仲又用鬼切在戶隱山殺鬼。再後來此刀又傳到源賴朝手中,成爲日本當權者才能使用的寶刀。
第五,蜘蛛切。?? 女神總裁愛上我817
源氏多田滿仲守衛天下的兩把名刀之一。
源賴光斬殺酒吞童子以後,得了瘧疾而躺在病牀上,用膝切斬殺了趁他得病而化身爲妖僧法師,前來暗害他的蜘蛛精。
於是斬殺蜘蛛精的膝切就又有了‘蜘蛛切’這一別稱。”
說到這兒,雉雞頓了頓,“可惜,天下五劍早已下落不明,如今流傳在世的全都是後人根據臆想造出的仿品。”
葉承歡皺了皺眉,嘆了口氣:“你們日本人爲什麼每次要打架之前都喜歡鬼扯這麼多,不就是想證明你們的雷人歷史有多麼優秀麼。拜託,什麼《古事紀》、什麼《日本書紀》,那都是無恥文人編出來的,沒想到像你這麼軸的日本人還真不少。”
雉雞的臉上罩了層黑氣:“我剛纔說過,在我眼裡你已經是一個死人,對一個死人,不管你說出多過分的話,我都能原諒。”
葉承歡『摸』『摸』鼻子:“剛纔扯了什麼天下五劍,跟你有什麼關係?”
雉雞拿起自己的劍時,那般神情就彷彿在看着自己的情人,“天下五劍早已流失,但不等於日本沒有可以媲美的劍。
此劍名曰村雨丸:太刀,刀身長80釐米,形狀似古刀,直刃,刀幅、刀鍔2.9釐米,刀尖1.9釐米。
由伯耆國的刀匠安綱打造。源賴光用此刀斬殺大江山中名叫酒吞童子的鬼神。
這柄劍在室町的將軍家流傳,豐臣秀吉、德川家康和家忠相繼使用過。
此劍拔出殺人的時候,帶着殺氣的刀鋒會有『露』水。
斬殺人以後,從刀鋒會有水流出清洗血跡。這種情形就像是村雨清洗葉子一樣,因此被稱做村雨丸。
這把劍通體玄鐵打造,看似輕薄,重卻有三十七斤,死在這把劍下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許多年來他一直陪伴着我,已成爲我最忠實的朋友。
他對我忠誠,我對他敬重,每到櫻花盛開的季節,我都會祭奠他……”?? 女神總裁愛上我817
“用什麼祭奠?”
“血!!!”
“現在已是櫻花燦漫的季節。”
“所以今天我要用你的血來祭奠這把刀。”女人目『色』一凜,“亮你的兵器吧!”
“我沒有兵器。”
“什麼?”
“沒什麼。兇器,天下之至不詳也,我的武器在心中。”
“你的武器是什麼?”
葉承歡一字字道:“沒什麼!”
雉雞『露』出一絲微笑:“這裡已是死地,我現在也正想將自己先置之於死地而後生!”這句話說完,她的村雨丸已出手!
這柄劍看似輕靈,實際的重量是三十七斤,一柄三十七斤重的劍,在她手裡使出來,竟彷彿輕如鴻『毛』。
她用的招式輕巧靈變,好像在用繡花針一樣,這一招施出,竟暗藏着六七種變化,卻聽不見絲毫風聲。
就連葉承歡也不得不感嘆,直到現在他才真的明白,這個女人實在深不可測。
他的心念轉動極快,動作更快。他的腳步輕輕一滑,手指已反手刺出,只聽“嗤”的一聲,指鋒破空,竟像是強弩出匣!
和村雨丸比起來,空手無刃意味着什麼?
可他手裡施出來,雖然全無招式,但一招一式卻彷彿重逾百斤。他用的招式剛猛鋒厲,竟也正像是在用一柄重兵器。
此時的冷庫裡早就寒氣『逼』人,撒泡『尿』都能凍成冰棍,村雨丸的寒氣更甚。
平白的一劍,卻猶如萬劍攢『射』,將對方周身要害盡數籠罩。
又是鏘然一聲,兩人好似從未接觸便各自彈開。
雉雞側身長立,手中劍向下虛指,兀自不停抖動,隱然發出嗡嗡的響聲。
葉承歡低頭看了下,肩膀的衣服被劃了道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
“無刀取?”
雉雞點了點頭,刷的一下將軟劍背在身後:“錯!是殺人刀活人劍!”
“我曾經和蘇我良子交手,她用的就是無刀取,但看樣子她的劍法和你還差得很遠,不愧是她的師傅。”
“嚴格的說,我只教過她七天,新陰流的真髓是殺人刀活人劍,可惜她只得到了皮『毛』。”
“新陰流?”
“準確的說應該是柳生新陰流!
戰國大劍師愛洲移香齋創立了陰流,後來由一代劍神上泉信綱發揚光大,創立了新陰流,而將新陰流劍技發揚光大的,則是上泉信綱的弟子柳生宗嚴。
柳生家是大和的豪族,柳生宗嚴曾先後仕官於三好長慶及織田信長,後託病辭官而潛心研究劍法。
在得到上泉信綱的傳授後,將鹿島新當流與戶田一刀流融合於新陰流劍技中,創立了新陰流的最大的一個分支——柳生新陰流。
此後宗嚴之子柳生宗矩及宗矩之子柳生三嚴將柳生新陰流加以不斷髮展和完善,使其成爲江戶時代最大的劍術流派之一。
柳生宗嚴、柳生宗矩及柳生十兵衛三人則成爲戰國末期至江戶初期著名的三劍士,人稱‘柳生三天狗’。”
葉承歡靜靜聽着。
雉雞看着虛空,『露』出幾分神往:“陰流是日本戰國時期最上乘的劍法,信綱先生爲了學習這門劍術,曾徒步千里去拜訪愛洲先生,於是成就了日本劍道史上的一段佳話。”
愛洲移香齋本來是伊勢國人,諳練“猿飛之術”,自封“陰流”,曾經周遊各國鍛鍊武藝,爲了參拜供奉武術守護神的鹿島明神社暫住鹿島。
當年的上泉信綱先生除了是有名的劍師,還是大胡城主嫡子,爲了學習上乘劍術,專程來到鹿島拜見。
愛洲移香齋對這位富二代的年輕劍師顯然很感興趣,於是爽快答應見面。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充滿了戲劇『性』。
“猿飛之術修行極爲苛刻,你耐得住嗎?”
“當然,在下願意接受任何苦行。”
愛洲移香齋微笑着,帶領信綱來到院子,拉了一把拴在樹根的繩子,突然,一隻猴子跳了出來。
“你先學猴子爬樹吧。”
信綱聽了很不高興,千里迢迢慕名來到這裡,竟然要學猴子爬樹。
移香齋察覺他的不滿,順手取了一把木刀和一支竹棒,淡然道:“你用這把木刀,朝着我的頭頂直砍過來。我們來試試,到底是你的木刀速度快,還是我的竹棒速度快。不用客氣,盡力砍過來。”
信綱以爲對方說大話,心裡滿是不屑,舉起木刀,雙手握住刀柄,刀尖對準移香齋雙眼之間,擺出正眼架勢。
移香齋右手握着竹棒,竹尖斜斜向下,擺出下段架勢。
血氣方剛的信綱,望着眼前這位瘦骨嶙嶙的老人,一副欺人太甚的模樣,不禁怒形於『色』,一本正經地直砍下去。
木刀剛要落在老人頭頂的瞬間,老人閃了一下身跳躍起來,手中的竹棒狠狠落在信綱頭上。
“這就是猿飛之術。如果我手中的是木刀,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信綱目瞪口呆,樹下的猴子在一旁吱吱大叫,宛如在嘲笑他。
整整三個月,信綱一直跟在猴子後面,勤練爬樹,跳躍,翻轉等“猴術”。
又過了兩季,信綱總算掌握住“陰流”初步劍術。
移香齋對他說:“我只能教到這個地步,往後你必須自己反覆鑽研,設法創出自己的招數。我老了,想回故鄉悠閒渡餘生。”
信綱請師父到大胡城暫住幾天,臨別前,老師父又諄諄囑咐:“你是將來得肩負大胡城命運。所謂城主,並非劍術超羣出衆便可以穩如泰山,城主最重要的責任,是如何擊敗敵方的攻擊,死命守住自己的城與兵士。我傳授給你的劍術,在戰場上其實一點都不管用。你應該去學兵法戰術,最好到信濃國小笠原家學小笠原流兵法。畢竟一旦城池陷落了,身爲城主的你便會一無所有。”
信綱受益匪淺,後來果然去拜訪小笠原,專心學習兵法,兵法和劍術相互印證,從此劍術大增,最終成爲一代劍神。
雉雞續道:“殺人刀和活人劍都是禪宗裡的比喻。劍、刀皆用來比喻智慧,凡能喚醒人本具之靈『性』者,稱爲活人劍;反之,能置人於死地者,稱爲殺人刀。
殺人須是殺人刀,活人卻是活人劍。
既殺得人,須活得人;既活得人,須殺得人。
一刀一劍,能殺能活,方有息妄顯真之用。”
葉承歡輕啐一口:“說那麼熱鬧,別是中看不中用吧。”
“你可以試試!”也不覺她如何動作,人已到了葉承歡不遠的地方,剛站定身形,一道劍氣直劈他的額際,殺氣凜烈得足可把人的血『液』凝固。
葉承歡這次看也不看,伸指一彈,正中劍鋒。
“叮”一聲清越的脆響幽幽『蕩』起。
作者的話:
家裡出了點兒事,現在已經處理完了,給大家造成的閱讀不便表示歉意,另祝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