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和夜叉王,在戰勝了各自的對手後,獲得了去見祭司的資格,按道理夜叉王和秦青兩人還要再比試一次高低,才能決定最終人選。
但是夜叉王知道論武技,他打不過秦青,而他也絕不會讓秦青一個人去見那所謂的原始人的祭司,所以兩人決定對原始人聲稱兩人比試不分勝負。
打開房門,那個領他們進來的結界的原始人,還站在那裡,看到秦青完好無損地出來,很高興的樣子。
秦青微微一笑:“我們兩個勝了,他和我打了平手,我們可以一起去見祭司了嗎?”
原始人似乎有些困惑,顯然以前這種事從沒發生過。
他望着天發了一會呆,然後對着兩人搖搖頭,嘰裡呱啦說了一堆,然後將秦青拉在一側,對着夜叉王一陣尖叫,手指着房門,那意思很明顯,是讓夜叉王進去。
夜叉王搖搖頭:“我們倆平手,憑什麼我進去?要進去也應該是他進去。”
原始人顯然被夜叉王的反問搞懵了,又是一陣望天發呆。
秦青疑惑地看了看上空,難得一見的晴朗天氣,一個橙色的太陽外加幾朵白雲,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那上面有什麼?爲什麼每次原始人無法處理問題的時候,都會望天?難道那裡有他的上帝?或者是那個神秘的精神力量?
看上去。似乎這個原始人可以接受某種意識傳遞。那個精神力量,就是這樣控制這些原始人的嗎?
原始人發了一會呆後,突然將手中的石斧塞進了秦青的手裡。然後對着夜叉王一指,又是一陣嘰裡咕嚕的說話。
這是讓我們再打一場?還是讓我殺了那個傢伙?秦青有些糾結地看着手中的石斧。
“你要我和他再打一場?”秦青抱着希望猜測道。
原始人連連點頭,一推秦青,自己後退幾步,表明了觀戰的立場。
秦青崩潰地將手中的石斧隨手一扔,對着夜叉王招招手,隨意擺出了個武打的起手式道:“來吧。”
夜叉王看了看原始人。見他盯着自己和秦青,目不轉睛的樣子。只好無奈地嘆氣,擺出一個誇張的起式,然後一聲吆喝,對着秦青一個黑虎掏心。攻了上來,秦青擡手招架。
於是兩人你來一拳,我來一掌,看上去兩人騰挪閃躲,打得好不熱鬧,實際上,誰的手邊都沒捱到另一個人的一絲汗毛。
這樣往來了約有幾十個回合,原始人看得已經嘴巴大張,徹底傻住了。他大概是歷史上第一個看武打劇的原始人了。秦青不無戲謔地想。
秦青覺得差不多了,衝夜叉王使了個眼色。
夜叉王會意,虛晃幾招後。兩人互相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這個姿勢,就是原始人也能明白是不分勝負了吧。
秦青看向原始人,見他果然又在望天了。
好在這次原始人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夜叉王和秦青兩人同時獲得了去覲見祭司的機會。
原始人帶着秦青和夜叉王向着金字塔走去,秦青暗暗心喜,她一直都在對金字塔上那個巨大的發光體感興趣。心裡琢磨着,一會進到金子塔裡。找個什麼理由,上到塔頂去看看。
不過令秦青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原始人並沒有像他們料想的那樣,進入金字塔,而是直接帶着他們沿着金字塔上的那條臺階,直接走向塔頂。
離着那個發光體越來越近,秦青的心跳就越來越快。
似乎那東西和她之間存在着某種感應似的,她甚至有種感覺,她覺得那東西,本來就是她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有點舊友重逢的激動,又有着近鄉情怯的緊張。
秦青有點遲疑了,她的腳步越來越慢,而原始人和夜叉王卻沒有發覺,一直在前行着,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秦青突然有點不高興,那明明是我的東西,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夜叉王!”秦青大聲喊道。
夜叉王沒有聽到,反而越走越快,甚至將那個原始人都甩在了身後。
一股暴戾之氣從秦青的心底直衝上來,她一反剛纔遲疑的腳步,一步兩三個臺階,迅速追上了夜叉王。
“夜叉王,我叫你,你沒聽見嗎?”秦青伸手猛然一扳夜叉王的肩頭。
而夜叉王竟然頭也不回,猛然抓着秦青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
這可是在幾十米高,數百級的臺階上,真要讓夜叉王將自己摔出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再說了,過肩摔什麼的,不是一直是她秦青的專利嗎?什麼時候輪到她被別人過肩摔了?
秦青腳下一錯,雙~腿立刻別住了夜叉王的雙~腿,夜叉王兩次發力,發現竟然不能將秦青摔出去,不禁也有些的惱了,回身對着秦青的臉就是一拳。
秦青迅速側身閃過,這次她可沒有再客氣,趁着夜叉王一擊落空,身體前傾,有些失去平衡的瞬間,對着他的後頸就是一掌。
夜叉王大叫一聲,不可避免的向臺階下方撲倒,如果真的要是摔倒的話,可能會一直從高高的臺階上滾下去,即便是改造人,經過強化的非凡體質,那也得非死即傷。
所幸,在夜叉王跌倒的那一剎那,秦青忽地一探身,抓~住了夜叉王后心的衣服,險險的,將即將要滾下臺階的夜叉王拎在了半空中。
“清醒了沒有?”秦青冷聲道。
秦青拎着夜叉王衣服的角度很刁鑽,夜叉王無論怎樣掙扎,都夠不到秦青,也不能脫出秦青的掌握。
也許是眼看要跌下那數百級臺階的危險境地,驚醒了夜叉王。
夜叉王本來在不斷掙扎的手,漸漸垂下,過了半晌,他有些困惑地扭過頭,看着秦青道:“秦青,你在幹什麼?”
秦青冷冷地哼了一聲,將夜場王掉了個,讓他在臺階上站好,這才鬆了手。
夜叉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對剛纔發生的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剛纔是怎麼回事?”
秦青斜了他一眼:“我們都被那股神秘的精神力量影響了,我想它在有意在你我之間製造矛盾,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製造矛盾?怎麼製造?”夜叉王覺的秦青的話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你剛纔爲什麼攻擊我?”秦青反問道。
夜叉王臉色微紅:“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就覺得很討厭別人從背後拍我的肩。不管是誰,我都想將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
“真的嗎?”秦青冷冷一笑:“不是突然生出了,要將那個東西佔爲己有,任何敢阻攔你的生物,都要被消滅掉,之類的感覺嗎?”
夜叉王看到秦青露出嘲諷的表情,臉徹底紅了,半晌後,才訥訥地道:“你說的很對,我確實......”
“你當時怎麼想的?你認爲那東西是什麼?”秦青打斷了夜場王。
夜叉王皺着眉回憶了一會兒後道:“那種感覺很奇怪,我好像是突然之間就覺得那個東西,一定是我苦尋多年的可再生能源,我想將之據爲己有,無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
“現在呢?”秦青淡淡地問。
“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夜叉王老老實實地答道。
秦青默然不語,原始人站在臺階上方的不遠處,莫名其妙地看着剛纔突然停下來大打出手的兩人,現在又好端端地站在一起說話。
“秦青,你剛纔也受到影響了對嗎?你覺得那是什麼?”夜叉王小心翼翼地問,畢竟他是第一個出手對付秦青的人,他自覺理虧,說話很是小心。
秦青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我卻覺得那東西是我的,任何敢和我爭搶的人,都很討厭。”
夜叉王赧然,和他的突然生出的貪念相比,秦青的佔有慾還真是直接啊。
“你說是那股精神力量,影響了我們?它爲什麼這麼做?”夜叉王看着金字塔尖的那個巨大的發光體,微微眯起了眼睛,敢隨意玩弄你夜叉爺爺,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覺得,大概是它看出了之前那場比鬥是假的,我們騙過了原始人,卻沒有騙過那個精神體。”秦青淡淡地道:“它一定要你我兩人真正分出勝負。”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夜叉王不解地道。
秦青搖搖頭:“我想這就是他引我們來的原因,他需要一個強者,也許他需要這個強者幫他做一件事,也許他只是需要這個強者的身體。那些失事的飛船一定也是這個傢伙搞得鬼,改變星球引力場這類聽上去不可能的事,對於這個精神力超強的傢伙來說,也許只是小菜一碟。”
“身體?你什麼意思?秦青,你不會說是同化或者附體之類的吧。”夜叉王臉色大變。
“嗯,我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乎邏輯,首先我們知道那個東西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可以支持這個結界,而通常情況下,精神力太過強大的生物,身體總是比較脆弱的。”秦青說到這裡停了停:“嗯,巫驚羽那個傢伙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