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重傷未愈,就如此迫不及待,似乎對身體不太好吧。”沈謙踱着步子,來到她身前,慢條斯理的道。
宋卿晴本就被苦味苦得難受,又想起剛纔有人拿舌頭替她刷牙,心裡一陣噁心,不禁扭身一陣乾嘔。
沈謙輕輕嘆了一聲,遞過一瓶水來。
她剛纔已經灌了一瓶水,心知沒用,又實在喝不下,只是捂着嘴擺擺手。
“這孩子......”沈謙似是有些無法啓齒:“是小天的嗎?”
宋卿晴看着他呆了半晌,方纔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不禁覺得今天的雷已經夠多的了,老天行行好,再雷她就焦了。
她沒好氣的奪過沈謙手中的水,轉過身,不顧形象的嘩啦啦漱口。
一瓶用完,伸手:“還有沒有水。”
不知從哪變出來的兩瓶水來,沈謙乖乖遞上:“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通知寒醫生。”
她一邊漱口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別提那傢伙,就是他乾的好事。”
沈謙一僵,半晌後才疑問道:“孩子是寒緒的???”
宋卿晴已經懶得理他了。
而沈謙居然立刻撥通寒緒的通訊:“阿緒,我有話問你,你有空嗎?”
虛擬屏上,寒緒已經一身整潔,不知正在實驗室忙什麼,聽到沈謙的話,也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便低頭道:“我在忙,沒要緊的事以後再說。”
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又擡起頭來,瞅着沈謙身後仍在漱口的宋卿晴,很沒品的笑:“小晴晴,沒用的,你認命吧。”
小晴晴三個字,讓她和沈謙的臉都黑了。
“阿緒,你知道她是什麼人,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沈謙很嚴肅的道。
“我知道她是什麼人,和我做這種事有什麼關係?”寒緒看上去很是無辜。
宋卿晴惡趣味地旁觀。
“當然有關係,虧小天還當你是好朋友。”沈謙即便是溫文君子也有些撐不住了,寒緒的回答太挑戰道德觀了。
“正因爲我和小天是好朋友,我纔不能放過她,不然怎麼對的起小天這麼多年受得委屈?”寒緒答得理直氣壯。
宋卿晴額頭黑線,什麼委屈,什麼意思,啊?啊?打擊報復有沒有,以公謀私有沒有?
“那你也不能採取這種方式,你這樣置小天於何地?”沈謙已經控制不住怒意。
“我這種方式怎麼了,我覺得挺合適的,我說沈謙,你今天發什麼瘋!”寒緒也有些脾氣上來了。
宋卿晴這時苦味已經過去,大概是藥的時效到了,此時心情大好的她,決定給這場鬧劇加一把柴。
她突然撲到沈謙胳膊上,將臉湊到虛擬屏前,擠出一副悲憤的表情大叫道:“寒緒,你混蛋。”然後便捂着臉痛不欲生狀奔回房間。
“寒緒,你這次真是太過分了,你不但辜負了小天的信任,而且你同時也在玩弄別人的感情,你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跑出老遠,她還聽到那一直都是斯文溫潤的男子,義憤填膺的質問寒緒。
而她猜想,另一側的寒緒大概也臉如鍋底一般吧。
回到她的病房裡,宋卿晴一頭倒在牀上,將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裡,悶笑連連。
“很好笑?”一個清冷的聲音。
她嚇得一激靈,整個人從牀上彈了起來。
而那個人就站在窗邊的陽光下,一身深海藍色的軍裝也似乎籠上了華麗的光暈。
原本就俊美奪人的臉孔因爲那背光的效果,顯得更加動人心魄。
“是你?”她的臉色冷了下來,暗自惱恨剛纔得意忘形,居然沒有發現有人已經在房間裡。
“怎麼,看到我很掃興?”薛靖天冷哼一聲,從陽光下走出來站到她面前,有着絕對身高優勢的他,低頭看着她:“我以爲你已經甩了孔鳳翔,怎麼現在是飢不擇食還是覺得小別勝新婚別有一番滋味?”
這人難道是實時監控她的嗎?貌似孔鳳翔離開還是10分鐘之前的事吧,他居然就已經站到她面前了,先是沈謙從天而降趕走孔鳳翔,再是他突然出現在她房間裡,這是什麼效率啊,太神奇了。
宋卿晴對薛靖天的冷嘲熱諷一向懶得搭理。
一來她過去的事蹟如果屬實的話,確實對他不起。
而來,她早已有了離去的打算,自然也不願做這無畏的口舌之爭。
而且說實話,剛纔那情形,看上去確實也沒什麼好申辯的,簡直就是鐵證如山啊。
“既然孔鳳翔已經發現了你,這裡便不能呆了,拿上東西,我們走。”薛靖天將一個小巧的黑色旅行袋扔到她面前。
%#%,居然連行李都替她收拾好了,您那是什麼兵種啊,這效率,能教教她嗎?
薛靖天對着手腕上的微腦發出幾個指令,一輛銀色的飛車便無聲的停在陽臺外。
“走吧。”薛靖天不等她回答,便一手拎包,一手拎着她的胳膊,半拖半扶的將她塞到車裡。
原本宋卿晴是打算配合的,但是薛靖天這種蠻橫的態度,卻讓她有些氣惱。
所以剛一坐到車裡,她就閃電般的向他的左膝踢出一腳。
薛靖天身手不錯,居然躲開了。
而她也就趁他一躲之間,撲向駕駛臺,一把拍上了啓動鈕。
車子應聲發動,車門滴的一聲自動閉鎖。
而薛靖天先是大怒,然後是不屑的冷笑,低頭擺弄着手上的微腦,只是無論他怎樣下命令,車子都不按命令行事。
隔着車門她面帶冷笑的看着鐵色鐵青的薛靖天,做了個拜拜的口型,然後車子便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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