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衝望着鼠須男子,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他的目光,隨意地一瞥,卻是好巧不巧,正好兒瞥到了汽車的後視鏡上。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以趙衝那敏銳的感知能力,立刻就察覺到了異常的地方。
現在雖然還依舊是在市區,但卻逐漸在開往鄉下的小路上,路程也多多少少的有一些偏僻。
一路行駛過來,路上的車,也在逐漸的減少。
但趙衝發現,有一輛淺灰色的大面包車,死死的咬在他們後面,緊緊跟隨着。
其實一開始,從古玩一條街離開的時候,當時趙衝就已經發現這一輛淺灰色的麪包車來着。
但是當時,趙衝並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這鬧市區車來車往的,不能因爲人家正好兒和你順路,你就懷疑人家是在跟蹤你吧。
那樣的話,就不是小心謹慎,而是被迫害妄想症了。
但是,現在這車,可以說是從鬧市區一直跟着他們,來到了這鄉下小路上。
如果再說是巧合,那趙衝,是絕對不相信的。
但是,出於謹慎考慮,趙衝並沒有直接確定,這輛車就是在跟蹤他們。
方向盤一打,趙衝駕駛着越野車,行駛進了另一條小路里面。
而看到趙衝把車開進小路,旁邊的鼠須男子,卻是有些着急了起來。
“老闆……”
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鼠須男子有些着急的喊了趙衝一聲,而後,他衝趙衝說道:“咱們走錯路了啊。”
“這條路,是去往下河村的路……”
話語一頓,鼠須男繼續說道:“它可根本,不通往我們村子啊。”
並不清楚自己兩人可能被跟蹤了,所以鼠須男子倒也是好意;他以爲趙衝不認路,所以想要提醒一下他。
“我認識路……”
斜瞥了鼠須男一眼,趙沖淡淡的說道:“不用你教我怎麼走。”
“可是……”
鼠須男子一梗脖子,手指往前方一指,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還不等他開口,趙衝語氣平靜的一句話,卻是直接讓他給閉上了嘴。
“先彆着急和我槓……”
幾乎不怎麼在意鼠須男的態度,趙衝眼睛望着前方,而後卻是衝着鼠須男淡淡的說道:“你自己看看後視鏡。”
“別就只看一下兒……”
翻了一個白眼兒,趙衝無語的說道:“你就一直盯着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聽到趙衝這樣說,鼠須男遍把本來要從後視鏡上收回來的目光,又重新放歸到了後視鏡上。
他也不是瞎子,又不是高度近視。
剛剛的時候,只不過是因爲沒有在意,這纔沒有察覺。
經過趙衝的提點之後,他要是還發現不了後面那輛緊緊跟隨的淺灰色麪包車,就可以自己把自己的眼睛給戳瞎了。
反正留着也沒用,還留着它做什麼?
“老闆……”
看了後視鏡一會兒之後,鼠須男子收回目光,臉色也開始變的有些難看了起來。
吸了一口氣,他衝趙衝說道:“那輛麪包車,好像一直在跟着咱們?”
鼠須男的語氣,多少有一些不確定。
畢竟,他可不像趙衝,在古玩一條街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輛麪包車。
“老鼠,你跟我說實話……”
就在鼠須男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趙衝瞅了他一眼,而後鄭重其事的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仇人?”
停頓一下,趙衝繼續補充說道:“就是,有大仇的那一種。”
生怕自己說的不夠具體,鼠須男子領會的不夠透徹。
沉吟一下,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趙衝繼續說道:“起碼也是,得把你打個半死、斷條腿那種。”
“啊?”
趙衝這句話一說出來,直接把鼠須男子給嚇了一大跳。
緊皺着眉頭,想了好一陣兒,鼠須男也沒想出來,自己和誰有那麼大的仇怨。
於是,他苦着一張臉,衝趙衝說道:“老闆,我平時很老實的,從不和人家結仇怨。”
鼠須男這話,倒還真不是虛的。
平日裡,他要麼沉浸在玉石、古玩行當裡,要麼就是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裡;就算他想和人家結仇,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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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開着車,趙衝一邊抽空,看了鼠須男一眼。
通過神唸的感知,趙衝確定,鼠須男說的是真話,並沒有欺騙自己。
“嗯……”
於是,他點點頭,心裡多少有些清楚。
後面這輛淺灰色麪包車上的人,目標應該是自己,和鼠須男沒有任何關係。
趙衝嗯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而越野車裡的氣氛,在趙衝說完這一句嗯之後,也陷入了沉寂。
過了好一會兒,鼠須男是在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現在去往的地方,可是他家啊;如果就這麼被這麼一輛車給跟着,他可不敢把他們,帶到自己村子裡去。
“老闆……”
一個沒忍住,鼠須男衝趙衝問道:“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鼠須男可真害怕,趙衝再一個不管不顧、把後面那輛車給引導林澗村去;那他可真就,哭都沒地發哭了。
然而,面對鼠須男的問話,趙衝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而後,在一個岔路口,趙衝一打方向盤,卻是又駛進了另外一條小路。
“老闆,你這是……”
趙衝現在的舉動,真是讓鼠須男子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趙衝現在拐進來的這一條路,又不是去往下河村的了;反而是,通往另外一個村子的小路。
就在鼠須男想要再開口,問問趙衝的時候。
這一次,趙衝卻是,主動開口說話了。
“呼……”
輕呼了一口氣,趙衝的目光一凝。
而後,他似乎是在跟鼠須男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嘟囔道:“現在看來,應該是沒錯了。”
“後面那輛車……”
眉頭微微皺起,趙衝面容平靜,語氣淡淡的說道:“肯定就是,衝着咱們來的。”
“啊?”
趙衝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倒是把鼠須男給整的,也有些發愣。
一時之間,他有些沒有搞清楚,趙衝的腦子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