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水仙和芍藥不由的都暗暗偷笑，一時間，也沒有那麼討厭柳溪了。
“柳溪，走吧，不是說要帶我下界去看看的嗎？”慕姍姍撞了一下柳溪，帶着期待的神色說道。
柳溪看了看慕姍姍，他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是何等的絕色容顏，他不由抹了抹嘴角，夜墨到底是從哪兒找來這樣傾國傾城的徒弟，真是走運，他怎麼就碰不到呢。
四人一下界，水仙和芍藥就變回了原型，慕姍姍都來不及去抓，兩株草就直直的跌落進雲端找都找不到了。
“壞了，這兩株草修爲竟然沒有滿千年，你怎麼不早說。”柳溪一臉懊惱的看着慕姍姍，仙草落入凡間凡世那麼大，他們上哪兒去找。
慕姍姍撇了撇嘴巴“我那裡知道這個，你又沒說。”
柳溪嘆了口氣“算了，這都是命，走吧，時間有限，我帶你去看看就好。”柳溪覺得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是要出事的。
果然，就不該一時興起帶這個麻煩精下來玩，這簡直就是他的災難，丟了兩株仙草，夜墨會怎麼找他算賬，看着身邊一臉不知事兒的絕美面孔，柳溪覺得自己的被美色迷了眼睛，夜墨的徒弟，那肯定是他心尖尖的人兒，他把人拐走了，這會吃大虧的。
失算啊失算啊，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慕姍姍看着下界的燈火闌珊，覺得心裡很是興奮，柳溪帶着她來到好多女子的地方，用了隱身術，看着房間一男一女翻來滾去的。
慕姍姍覺得沒有什麼好看，就想要走了。柳溪拉住她，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你看明白了什麼嗎？”
慕姍姍翻了翻白眼“這就是愛嗎？”
柳溪看着慕姍姍好一會，確定從她眸子之中看不到任何異常的神色，他點點頭“對，這就是愛。”
“那好吧，我知道了。”慕姍姍覺得這樣的愛未免也太無趣了。
“如眉，你爲什麼這麼想知道愛？你愛上誰了嗎？”柳溪看着慕姍姍，認真的問道。
“我不知道。”一瞬間，慕姍姍腦海出現了夜墨的面容，她愛夜墨嗎？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愛呢？
只是一想起的時候，感覺有些怪怪的，她叫慕姍姍，卻沒有任何的思想，有的情緒，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她想，這具身體，肯定是喜歡夜墨的。
離開了人界，柳溪就帶着慕姍姍回到了九天之上。
慕姍姍還沒進殿，就看着夜墨清冷是站在門口，神色冷淡的看着他。
那神情，看不出一點怒還是喜。
“過來。”夜墨看着慕姍姍，淡淡的開口。
慕姍姍小步走過去“師傅。”她淡淡的喊了一聲。
“爲何下界。”夜墨聲音清冷，沒有什麼情緒，但此時，他袖子緊握，很是緊張。
“師傅，我可以愛你嗎？”慕姍姍想了想，老實的問道，看着夜墨，神情很是專注。
夜墨看着慕姍姍，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只是拉着慕姍姍回了清心殿，這一次，倒是沒有讓誰來伺候她了，夜墨安心的坐着，慕姍姍就在邊上看着。
“師傅，你能把芍藥和水仙找回來嗎？”慕姍姍開口，芍藥和水仙離開九天就變成了原型，這是慕姍姍沒有想到的，一想到兩個仙子很有可能因爲她而失去修爲，或者發生什麼別的事情，慕姍姍心裡還是有些自責的。
“我已經把她們帶回來了，私自下界，已經失去了百年修爲，不能化爲人形，想要再次看見她們，等百年之後吧。”夜墨嘆了口氣，水仙和芍藥下界就成了原型落入凡間，他也就瞬間知道了，他的心魔，離開了九天之上。
夜墨是生氣的，他一心想要讓她好，學好，但是心魔本性就是壞，根本教不了。
清心咒怎麼也學不會，天生就是邪惡的潛質。
“那太好了。”慕姍姍鬆了口氣，沒了百年修爲，總比永遠回不到九天之上的好。
“你想要學什麼，我教你，以後莫要和柳溪混在一起了。”夜墨淡淡的開口，他覺得心口不太舒服，柳溪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慕姍姍點點頭，隨即走到夜墨身邊坐下“師傅，那你能帶我去看愛嗎？”
夜墨皺着眉頭，低頭一看，慕姍姍眸子認真，還有幾分的偏執，想了想讓別人帶着她還很有可能讓他的心魔真的學壞，夜墨點點頭“可以。”
“那太好了，師傅，謝謝你。”慕姍姍歡呼，她知道，柳溪帶着她去看的，並不是什麼好事，一男一女纏在一起，各種喘息，但柳溪說這就是愛，慕姍姍剛剛學會了，就準備教夜墨了。
她總覺得，早一點教會夜墨什麼愛，她就可以早一點弄明白，爲什麼她叫慕姍姍了。
夜墨帶着慕姍姍下界了，慕姍姍特別主動的拉着夜墨去偷看。
當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夜墨臉色都白了，憤怒的拉着慕姍姍就走了。
慕姍姍不太明白，這爲什麼生氣了呢？
“以後不準來偷看這些了。”夜墨語氣都染上了怒意，柳溪居然帶她來看這個，那她是不是也已經看到了，想起這個，夜墨心中就賭的慌。
他總覺得心魔有些不一樣，做什麼事情都在牽扯他的心思，他有些憤怒了。
“好吧，那我可以看書吧。”慕姍姍藏着手中的書問道，夜墨看了看他點點頭。
慕姍姍笑了笑，看書看的津津有味，夜墨帶着她在凡界遊蕩，慕姍姍遊覽羣書，也漸漸的明白了一些東西。
“如眉，回上界了可好。”夜墨有些想回去了，他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靜不下心了，雖然他的心已經不在胸口之上，每多看慕姍姍一眼，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慕姍姍沒有理會夜墨，她看書看的正起勁呢，突然間一隻手把她手中的書拿開了，慕姍姍覺得身子有一顫，果然，夜墨臉色都變了，漸漸的竟然有了抹紅暈。
慕姍姍鬆了口氣，難道師傅並不介意這個？慕
姍姍膽子大了起來，走到夜墨的身邊，嬌弱的靠上去“師傅。”
夜墨渾身一個激靈，就推開了慕姍姍，他看着慕姍姍，神色複雜。
“師傅，你愛我嗎？”慕姍姍開口問道，她還不懂什麼是愛，但是她已經有些急切了，她想要知道爲什麼，她明明是慕姍姍，夜墨卻要叫她柳如眉。
“你是我的心，我如何不愛你。”夜墨聲音很冷淡，慕姍姍眨了眨眼睛，她覺得面前的夜墨有些模糊了，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啥也看不見了。
再次有了知覺，慕姍姍嚇的一個激靈，頓時瘋狂的呼叫6666，但是都沒有一點回應，這特麼是怎麼了，慕姍姍睜開眼，這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一個男子，是夜墨。
慕姍姍爬起身，夜墨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姍姍，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夜墨神情冷淡，看着慕姍姍開口，平淡的語氣說道。
慕姍姍點頭，這豈止是疑問，簡直是大大的疑問啊，她總感覺，這不是任務啊。
“我很感謝你，這是我唯一的遺憾，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夜墨看着慕姍姍，神色稍微有了點變化，那是一種滿足，他選擇慕姍姍來彌補這個遺憾，但僅僅只是讓她問出一句話而已，這句話之後，他就不需要慕姍姍了，他的如眉，應該是真正的如眉。
慕姍姍還沒有搞明白，夜墨就不見了。
慕姍姍心中亂極了，好恐懼，腦海涌進來一股記憶，也讓她明白了，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墨是世界第一個神，生出了心魔柳如眉。
爲了讓柳如眉明白什麼是是非對錯，夜墨教她學習，柳如眉和夜墨經常會出去歷練，有了自己思維的柳如眉，遇到了一些事情，她堅持自己做法，夜墨不明白。
在夜墨的心中，殺人就是不對。
柳如眉被自己的師傅誤會，心中肯定是很難受的，在所謂道義面前，柳如眉自毀了，夜墨知道真相的太遲了，他已經失去柳如眉了。
慕姍姍覺得心中有些悶，她明白了，她會出現在柳如眉的身體之中，是因爲夜墨，他想要自己去引導柳如眉，也不想自己有着記憶，所以慕姍姍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什麼都不記得了，等到她問出那句話之後，夜墨就不需要她了。
夜墨愛柳如眉嗎？肯定是愛的，自己心化成的，能不愛嗎？
慕姍姍想通徹了，還有些遺憾，但是等到她再次睜開眼，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屬性空間了。
看着熟悉的地方，遇見夜墨的事情就彷彿只是一場夢似的，她什麼也沒有得到，但也什麼都沒有失去。
“6666，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人會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我整到一個世界去做事情，然後我又沒有任何記憶？”慕姍姍抱着一絲希望問道，夜墨的做法讓她又害怕又緊張啊，後續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以夜墨的本事，柳如眉和他，應該會在一起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