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的談話過後,朱麗緹和肯尼斯便開始思考起了如何利用手中充足的證據。
“我覺得這些照片直接隨便郵寄給布蘭德一張就行了,不要寫地址,直接匿名郵寄。”戴汐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每天都郵寄一張照片。然後放在不同的地方都要讓他看見,慢慢的引起他的恐慌。”
“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壞太歹毒了。我原本是想要用君子的方法進行公平爭奪的。”朱麗緹對於戴汐的這個想法有些猶豫。
“當然等大家都想公平爭奪,不過布蘭德那老東西分明是不想跟我們玩兒公平的把戲,既然如此,那我們幹嘛還要逼着自己當君子呢?對付不難得這樣的老傢伙,只有當小人才能對付得了他。”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但是會不會贏得有些勝之不武啊,哎,可能也是我這個人年紀大了,心腸也越發的遠了,總是想着給人留一線餘地。”朱麗緹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非常不好,因此嘆了一口氣後才說:“戴汐,還是按照你所說的去辦吧,但郵寄了照片以後呢?”
“郵寄了照片以後,當然是要做該做的事情了。咱們就裝作不經意一樣,什麼準備和動作都不做,依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讓布蘭德那老傢伙自己慌神去,他慌了神兒就會開始調查那些知道這件事的人。而那些知道這件事兒的人大部分都是布蘭德自己人。否則也不會安安穩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慢慢的他們自己就會自亂陣腳。”
肯尼斯聽到了戴希說的話以後認真沉吟着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辦法非常不錯。
季嘉澤看着戴汐,有些失笑的問道:“挺聰明嘛。竟然還能想到這麼個辦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他真是太好奇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應該用心理戰術慢慢攻克她才隊布蘭德那老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其實內心還是有很多把柄和小尾巴露在外面的,就像是她和卡西農的關係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是親切的婦女實際上卻關係不純,這件事兒在他的心裡應該是非常刺激的。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人發現了呢,而且那個人還在用慢工的折磨下,每天一張照片一張照片的給他發着。恐怕用不了半個月他就能被逼瘋了,到時候他自己就會自亂陣腳。咱們要收拾起他來,豈不是跟玩兒一樣。”
“我之所以會想到用這個辦法,主要也是因爲換角度思考了一下,如果我做了一件不希望別人發現的事情,相反又覺得這件事情很刺激,我會有什麼想法。”
“原來是這樣。”季嘉澤點了點頭, 心中恍然大悟,但還是覺得這丫頭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壞了。
“行吧,那咱們發送的時間要怎麼算呢?是三天給他寄一次,還是五天給他寄一次?”朱麗緹有點兒磨牙霍霍起來,忽然變得非常期待。
“嗯,咱們三天給他郵寄一次過還是兩天吧,我去彩印店兒多打印幾張這樣的照片。把這些照片和傳單每天都往他們的家裡塞一次,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你們只要給我幾個人就好。”
“你還懷着孕呢,這件事情真的沒問題嗎?算了吧,還是我去辦吧,你打算怎麼做?把事情交給我,然後我去讓人往他們家寄信去。”朱莉提議邊兒說着一邊兒擔憂的看着黛西,總覺得戴汐肚子裡面的孩子來之不易,不能讓她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害。
“不行不行,這件事情那你辦不好還是得我親自來做纔可以,只有我親自來做我才能拿捏好做的尺度。”戴汐非常堅持自己要親自動手。
朱麗緹實在是拗不過她,就只能點頭答應了,只不過是在答應了以後還感覺很擔心。
“那我得陪着你一起去。你想往他們家怎麼寄信?我跟你一起過去。到時候寄信的方法讓那些加傭去做就可以了,你在車上好好坐着別下去。”朱麗緹一計不成只能另使別的計劃。
“好吧好吧,那我就和你一起去。”戴汐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點頭答應了。
……
布蘭德的莊園內。
卡西農,蘭西爾早晨起來一睜開眼睛就聽家裡的傭人說收到了一封信。
她赤着腳站在地上,將信打開, 發現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只有一張白紙,而白紙裡面,則是有一張像是宣傳單一樣的東西。
打開一看,卡西農,蘭西爾 臉色驟變,直接連早飯都不顧了,匆匆忙忙趕去了布蘭德所在的房間:“布蘭德, 大事不好了!”
布蘭德原本正在睡懶覺,聽到的卡西農的呼喊以後,臉色有些不悅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大清早的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樣大呼小叫的。”
“很嚴重的事情。”卡西農將手裡面的宣傳單遞給布蘭德。
布蘭德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後手忽然攥緊。
那上面的內容是他和卡西農正在親吻的畫面。
相當火辣。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發過來的?”原本還有些睏意的布蘭德一下子就被嚇精神了。
他和卡西農之間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個不能提的秘密,所以除了在家裡或者是沒有人的地方能親熱一下以外,在其他的地方他們基本保持父女的姿態。
可誰能想到?就算是這麼防備着也能被人拍到這些照片。
“會不會是那個季嘉澤搞的鬼?”卡西農很擔憂的皺起眉,臉色都白了。
她和布蘭德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不管怎麼說對於外界的人而言,她是布蘭德的女兒。
這事情要是被人發現了的話,那可以算得上是蘭西爾家族的一件大丑聞了。
“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目前爲止能做這些事情的人,應該也就只有他了。”布蘭德緊緊攥起拳,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卡西農咱們要想想辦法,必須將底片要回來,否則的話這件事情若是傳給蘭西爾家族企業董事會的那些人知道,我就沒有辦法在繼續掌舵人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