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的她,已經臉色發白,嘴脣乾裂。
馮徵抱着她,躍上了馬,迅速地進了雲門關。
一股苦味在嘴裡漫延開來,直至胃底。
林辰輕咳了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瞼,模糊的面容漸漸地清晰。
馮徵吁了口氣道:“你總算醒了,你已昏迷三天了!”
“三天……謝謝你,救了我!”
林辰感激地望着他,打量了一眼房子。
石頭壘起的房子,上面鋪蓋着草房。
就連牀像是新做的,還散發着木頭的香氣。
面前的人眉骨很高,鼻樑英挺,一張炯目,有點老外的面像,棱角分明。
林辰心裡暗忖,應該沒有見過他。
幾萬人馬,幾十名將領,就是見過,也不記得了。
但願他沒有認出她,此時她穿着逐日國的衣服,應該沒被認出。
馮徵詫然地打量着她,點頭道:“是啊,三天了,還以爲你流血太多,活不成了!還喃喃着赤兔快跑,赤兔是馬嗎?你是什麼人?”
林辰這纔想到了赤兔,驚聲道:“我的馬呢?這裡是?”
“這裡是雲門關,馬兒跑了,好像被人領走了。爲何有那麼多人追殺你?你是錦宋國人還是逐日國人?你犯了什麼事?”
馮徵劍眉微蹙,略顯急切。
她的臉依舊的蒼白,下額削尖。
弱瘦的臉襯得眸子更大,卻沒有光澤。
林辰聽說赤兔被人領走了,一陣心疼。
她暈迷時,赤兔一直在她的身邊,還用舌頭舔着她的手,或許它以爲她死了。
可是它被誰牽走了?
耶律休看到赤兔是不是以爲她死了?
也罷,就這樣斷了吧!
只要她活着,重頭再來。
林辰眸光散亂,眉宇間閃動的隱隱憂傷。
她剛強的心隨着身體的受傷而變得軟弱,她本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