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着證明這個女人是錦宋國的,她又說在雲門關外生活。
而盧淖是雲門關的守將,她一個神醫的後人,應該認識!
就算不認識,給她按個名就行了。
沒想到,卻自己給自己下了套。
盧淖頓時失色,急忙跪地磕頭道:“皇上明鑑,臣可是一心效忠皇上。”
“呵……效忠?錦宋國給了你們盧家這樣的榮耀,你都不效忠?你會一心效忠我們?如果你回到了中原,你還會效忠我們嗎?再說了,父皇,錦宋國的人對他恨之入骨,我們可不能爲了一個叛徒,而引來大禍!我們歡迎錦宋國的好人來逐日國,可以給我們帶來手工技術,教會我們的百姓如何種糧食,如何建房,如何織布,可是我們不能收一個壞人,而壞了我國的風氣。我們逐日國祖祖輩輩,都是寧可戰死,也決不投降的!”
耶律休聲情並貌,侃侃而談,舉手投足之間風度翩然。
已將質難會反擊成了批鬥會,讓在場的官員,欽佩不已,隨聲附和。
盧淖死定了,因爲他死了多少百姓,他就該死。
林辰嘴角勾起了笑意,真想起來跟他擊撐慶賀。
這個男人還是有點水準的,胸中有墨還是有用的。
耶律休回望着她,依然淡然,此刻喜不能形於色,以免落人口舌。
只是目光在空中交匯之時,心裡的欣喜陡然而升,她的欣賞讓他莫名的激動。
“來人啊,將盧淖拖下去,斬了!”
皇帝端坐在長案前,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
十萬大軍損兵則將,總得有人來承擔,而盧淖本來就是最好的人選。
皇帝只有五子,其他三個尚幼,指派不上。
逐日國乃馬上天下,耶律保雖是有過,但也有功。
兵馬在兒子手上,總比在別人手上強。更何況他要讓蕭氏與述律氏相互爭鬥,爲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