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餐時間,季雲冉起晚了。
如果沒有懷孕,這早飯肯定是省了,不過她懷孕了,就算是遲到了,爲了寶寶,也是一定要吃早飯的。
餐桌上,香香正在給季雲冉準備早餐,今天吃的西餐,牛奶麪包,煎蛋。
“早上好。”
“雲冉,你怎麼了?氣色怎麼這麼差?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香香看到季雲冉,驚訝的問道。
季雲冉早上起來,也被自己的臉色給嚇了一跳,這還是化妝之後的妝容,要是不化妝更嚇人。
“嗯,昨天加了個班。”季雲冉撒謊道。
她能說,她被權赫那個不懂得體貼的男人,氣的睡不着覺嗎?
面子啊,她丟不起那個人呢。
香香皺眉,關心的說道,“雲冉,你現在是孕婦,可不能這麼熬夜了,對寶寶不好。”
“嗯。”
“卷卷呢?”
“早就去上學去了。”
“哦。”香香來了,不得不說,她真的省心了很多,至少能把卷卷完全託付給香香。
季雲冉也想當一個好母親,但是有的時候,真是身不由己,那麼一堆堆的破事,一件接着一件,她不但沒有辦法像香香一樣陪伴卷卷成長,還經常答應卷卷的事情,做不到。
“今天是母親節,卷卷有給你準備禮物啊。她不讓我告訴你,打算晚上放學回來,給你一個驚喜。”香香衝着季雲冉,神秘的笑了笑。
季雲冉愣了愣“母親節?”
香香皺眉,“你不會忘記了吧?”
她還真的忘記了。
“你要記得給蘇媽媽和季太太準備禮物哦。”香香趁機提醒着。
季雲冉覺得自己不但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
“嗯,我知道了。”今天中午午休的時間,她去商店裡看看吧。
“……”
“季太太去哪裡了?怎麼從昨天晚上就沒有見了?”
“我也不知道。”
季雲冉沒有在意,問了一句就不在問了。
“你氣色這麼差,我晚上給你煲湯喝吧,放點補氣養身的蓮子。”
“好。”
香香氣色倒是好的很,相較於她懷孕早期的過度孕期反應,香香的懷象真是好啊,沒有孕期不良反應,季雲冉羨慕的不得了。
“羅金呢?”季雲冉讓羅金去查的事情,也不知道查的怎麼樣了。
“洗衣服呢。”
“啊?”
香香紅了臉,說道,“他非要洗,我也攔不住他。”
“給你洗衣服?”
香香輕輕點了點頭。
羅金那種男人都給香香洗衣服了,權赫呢?季雲冉心中的怨念更深了,隨即臉色也跟着不好了起來。
“雲冉,你沒事吧?你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你別勉強啊,要不,今天不上班,就留在家裡休息吧。”香香擔心的說道。
“我沒事。”
香香把牛奶和吐司麪包放在她的面前,眼神中還帶着擔心,可想而知,季雲冉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
季雲冉一口一口,兇狠的咬着麪包。
……
飯後,季雲冉把羅金喊進了書房。
一直不苟言笑的羅金,居然也關心起她的氣色來,不過他可比香香觀察力敏銳多了,一針見血的問道,
“你臉色很不好看,不會是因爲六爺走了,你失眠了吧?”
季雲冉很想拿桌子上的硯臺打羅金,怪不得一直不得香香的心,就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臭嘴。
“說說你調查來的事情吧。”季雲冉沒有和羅金閒扯,直接進入了正題。
羅金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調查來的消息告訴了季雲冉,季雲冉聽了之後,眉頭皺的緊緊的,面容肅殺。
“……東明製藥廠的那兩個鬧事的人,幕後的主使是黎中科,就是上次你讓我查的人。黎中科的義父是黎爺,他們兩個還是叔侄的關係。”
“是黎爺主使的?”季雲冉問道。
“不!黎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查出來,你父親的墳也是黎中科帶人去挖的。黎中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你對黎爺不敬,黎中科便想着教訓教訓你。便有人給他出主意,讓他挖你們家祖墳,斷了你們家的風水。”
季雲冉冷笑,氣憤的說道,“想要教訓我?爲什麼不直接衝着我來,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那天晚上,闖進季家的幾個小偷,其中有一個叫王小龍的,我查出來,他們幾個和黎中科交往甚密。那個王小龍是個拉皮條的,經常給黎中科介紹各色美女,其中不乏在校的學生,很多還是未成年的。
那幾個人之所以潛入季家,不是來偷東西的,而是……”羅金看向了季雲冉,知道後面的話說出來,季雲冉會生氣,不過還是老實的說了出來,
“王小龍知道你貌美,所以便告訴黎中科,黎中科見色起意,便同意了王小龍的提議。王小龍潛入季家,是要把你擄走,獻給黎中科……玩弄。”
季雲冉微眯了眸子,久久沒有說話。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人居然會壞的如此的無下限,挖人祖墳也就罷了,就讓還要把她擄走,褻玩……
王小龍被送進警察局之後,當天就被保釋了,這就能夠解釋,爲什麼那一天王小龍爲何如此的有恃無恐了,原來是背後有黎中科撐腰。
“殷汌市的司法系統改重新洗牌了……”季雲冉幽幽的開口道。
殷汌市新來的副市長姓林,本來在高層混的風生水起,卻因爲作風問題被外派到了殷汌市,這個林副市長背景深厚,就連市長都不敢惹他。
季雲冉可是沒少聽說,林副市長和黎爺狼狽爲奸的事情。而殷汌市的警察局長,據說還是林副市長的門生。
wωω.тт kΛn.C O
如此親密的關係,季雲冉真的擔心,季云溪的案子能不能得到公正的審判。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季雲冉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下一步棋該怎麼走了。
羅金並沒有走,而是多嘴的問道,“需要我幫你查查六爺的在做什麼嗎?”
季雲冉擡起頭來,審視的看着羅金,問道,“爲什麼要查權赫,難道是權赫在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