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潤醫藥平臺,在大家的努力下,漸漸的步入了正規,季雲冉把華潤醫藥平臺交給了張揚暉經營,日常事務,季雲冉不在插手。
張揚暉鬥志昂揚,季雲冉對他很放心。
一日,天氣不錯,季雲冉帶着卷卷去了權懿的瓷器店。
她最近一直忙,又病了一場,權懿的瓷器店開張,季雲冉還沒有去過呢。
卷卷牽着母親的手,說道,“媽媽,你快點,前面就是了。”
“你還認得路?”卷卷來過幾次,因爲權懿的影響,小丫頭也喜歡上了陶藝。
“我又不是路癡。”
兩個人進了瓷器店,就看到瓷器店佈置的古色古香,貨架上是一個個漂亮的瓷器。
瓷器店,在權懿和基亞的經營下,小有名氣,很多人慕名而來,權懿也忙了起來。
基亞僱了十個工人,這才讓權懿從繁重的製陶中解脫出來。
“姑姑。”卷卷喊道。
“卷卷,你來?”
卷卷走了過去,衝着權懿燦爛的笑着,“姑姑,我上次從你這裡拿的十個小鴨子都賣掉了,這次我還要在拿十個小鴨子……”
卷卷拿出了一張清單,上面是她需要的東西,權懿看着財迷的卷卷,笑道,“好,等你走的時候,我就幫你包上。”
“謝謝,姑姑。”
“走,我教你製陶。”
“好耶。”卷卷套上圍裙,去和權懿捏泥巴了。
“基亞呢?怎麼沒有見到他?”季雲冉只看到了權懿,便奇怪的問道。
“早上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要回文萊一趟,迴文萊了。”
權懿一手的泥胚,正在手把手的教卷卷做一個花瓶,“對,慢慢的,這個地方要收口小一些……”
“去文萊做什麼?”
“不知道,沒問。”
季雲冉問道,“你就不擔心嗎?”
權懿覺得好笑,“擔心什麼?他要是呆在文萊不回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基亞要是聽到這話,該傷心了。
卷卷童言無忌的說道,“姑姑,是不是那個惡毒的王太后把姑父叫去了?”
季雲冉教訓道,“小孩子家,怎麼說話呢?”
“哼,我都知道。那個王太后是壞人,差點害死的了姑姑。”
權懿看着卷卷,笑得溫柔,“卷卷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先看看那個男人的母親,若是那個男人的母親不喜歡你,就算再愛一個人,也要學會放棄。”
“我知道,婆媳問題嘛。”卷卷早慧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季雲冉看着她小大人的樣子,覺得好笑。
“我知道很多人相愛的人,因爲婆媳問題分手了。所以,婆媳問題,解決不了,婚姻也沒有保證。”
“對。”權懿附和道。
卷卷打着心中的小算盤,說道,“我以後找男朋友,就找個孤兒,沒有媽媽,也沒有婆媳問題,入贅到我們家,我也不用和爸爸媽媽分開了,最好了。”
季雲冉說道,“他沒有媽媽多可憐。”
卷卷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會像他媽媽一樣疼愛他的。”
“你這孩子……”季雲冉都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孩子了。
權懿說道,“我們家卷卷,一定肯定不會吃虧的。”
“那當然!我可以吃苦,但是不可以吃虧。”
季雲冉的手機響了,是張揚暉打來的,季雲冉以爲是生意上的事情,忙接了起來。
“張秘書,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華潤那邊……”
今天是週六,並不是工作時間,季雲冉還以爲是華潤醫藥平臺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張揚暉打斷了季雲冉的話,說道,“季總,陶子自殺了。”
“什麼?”
張揚暉的語氣凝重,他艱難的說道,“今天早上剛發現的,已經……死了……”
陶子在微博上留下遺書,半夜從婚房跳下來,早上被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的時候,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季總,你在聽嗎?”
季雲冉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她說道,“我在聽呢。”
“季總,我要請幾天假,華潤醫藥平臺這邊的事情,我安排了林南來接手。”
林南是這次新招聘上來的,能力不錯,很快便得到了重用。
“陶子,現在在哪裡?”季雲冉太意外了。
陶子最近請了一個長假,準備婚禮,還給他們發了請柬,讓卷卷和阿留給她當花童。
季雲冉上週日還帶着卷卷和阿留去試衣服了,怎麼突然就……季雲冉很想問問張揚暉,是不是搞錯了,但是張揚暉那嚴謹的性子,如果消息不是確定了,怎麼可能會亂說。
“在鳳凰山殯儀館。”
季雲冉的心咯噔了一下子,沒想到陶子這麼快就被送到了殯儀館,她還以爲陶子在醫院。
若是直接被送到了殯儀館,那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現在也過去。”
“嗯。”張揚暉匆匆的掛了電話,着急趕去殯儀館。
季雲冉拿着手機,臉色有些白,權懿看到,問道,“嫂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還記得陶子嗎?”
“記得,怎麼了?”
權懿在東明集團工作期間,陶子很熱情,很活潑,兩個人很快混熟了,經常一起逛街購物,還會分享美容心得。
“陶子自殺了。”
“什麼?”權懿的手一抖,成型的泥胎壞掉了。
卷卷問道,“媽媽,是你的秘書陶子嗎?”
“是。”
季雲冉起身,說道,“我去一趟殯儀館,卷卷你跟着卷卷,聽話知道嗎?”
“我也要去。”
“小孩子家去什麼殯儀館。”
“我和陶子是好姐妹,陶子走了,我要去看她。”卷卷紅了眼睛,要哭的樣子。
權懿洗乾淨了手,摘了身上的圍裙,說道,“一塊去吧,我要去看看。”
季雲冉皺着眉頭,看了看卷卷,妥協道,“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不能亂跑知道嗎?”
“我知道,我聽話!”
……
阿華開着載着三個人去了鳳凰山殯儀館。
鳳凰山殯儀館離鳳凰山不遠,鳳凰山上有季家的祖墳,季靖也葬在那裡,那條路線,季雲冉很熟。
下了雨,路面溼滑,阿華也不敢開的太快。
車內氣氛十分的壓抑,連一向聒噪的卷卷,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