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我想享受這個世界的孤獨。”樊明45度望天,一副憂鬱青年的口吻說道。
“說人話。”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我還是不要結婚,一個人過日子吧。”樊明說道。
“懶得管你!你明天就出發!這次任務的工資我扣除了三分之二打到卷卷的卡上了,你現在只有一萬塊,省着點花,否則機票都不夠。”
“芷安,我覺得我好可憐……”
薛芷安冷漠的說道,“你去一趟非洲,看看那裡的非洲難民就知道自己多幸福了。樊明,少廢話,趕緊去幹活,回來,我還有任務給你呢。”
樊明:……
……
週五,那一天突然降了溫,天氣特別的寒冷,季雲冉半夜被凍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權赫不在了。
“權赫?”
權赫不在房間裡,季雲冉裹上厚外套,穿上棉拖鞋下了牀,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權赫。
“這麼晚了,去哪裡了?”
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季雲冉以爲是權赫回來了,去開門,明菲舉起手,剛要敲門,門正好開了。
“明菲?”
“夫人,老老太太她……”明菲哽咽出聲,話還沒有說完,就哭了出來。
“我奶奶怎麼了?”
“老太太,去了……嗚嗚……”
“什麼?”
老太太進入這個冬季,身體就一直不好,三天兩頭的就要病上一場,權赫甦醒了之後,季雲冉最掛心的就是奶奶的病情。
沒想到,老太太到底沒有撐過這個冬天。
季雲冉大步走了出去,朝老太太的院落走去。
外面冰寒刺骨,冷月懸在幽藍的天空,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呼呼的北風的聲音。
季雲冉來到了奶奶的院落,母親和小雪也都來了,還沒有走進房間,就聽到了哭泣聲。
“奶奶,你醒醒啊……”
“奶奶!”季雲冉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老太太,眼淚一下子流淌了出來。
季老太太過的也很苦,中年喪夫,老年喪子……苦熬了大半輩子。
謝韻漪看到女兒來了,哭道,“冉冉,你奶奶走了……”
季雲冉悲從中來,坐在老太太的身邊,握起了她的手,她剛從外面進來,手也很冷,可是奶奶的手更冰冷。
她看着面容祥和,彷彿只是睡了過去一樣,她無法相信奶奶居然就這麼走了。
“奶奶……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一向很少在人前落淚的季雲冉,此刻也和謝韻漪一樣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
權赫出去了一趟,回來,發現房間裡冷冷清清的,季雲冉並不在。
他摸了摸被窩,被窩也涼了,看來是出去很久了,權赫正要出找,就看到季雲冉哭哭啼啼的回來了。
權赫被季雲冉的哭聲給嚇的不輕,實在是因爲季雲冉平時很少哭泣。
“冉冉,你怎麼了?爲什麼哭?誰欺負你了?”
季雲冉看到權赫,紅着一雙眸子說道,“權赫,我奶奶去世了。”
“啊?”
“我以爲奶奶能夠熬過這個冬天呢,誰知道……嗚嗚……”季雲冉傷心的說道。
“你別難過了,生老病死很正常,更何況奶奶那麼大的歲數了。”
季雲冉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季雲冉接受不了奶奶的死亡。
“權赫,我心裡很難過……”
“我知道。”
權赫把她擁入懷中,輕輕的哄着,她難過,他也會跟着難過。
……
季家老太太去世了,前來弔唁的人很多,權赫還需要繼續“裝睡”,很多事情都落在了季雲冉的肩頭。
因爲老太太身體一直不好,壽衣壽棺早就準備好了,葬禮準備起來,並不匆忙。
老太太的靈堂,
“夫人,你喝點雞湯吧,你早上就沒有怎麼吃飯。”阿華端了一碗雞湯來,來到了季雲冉的身邊。
季雲冉一身孝服,跪在蒲團上,神情哀創。
季雲冉哪裡有胃口,搖了搖頭,阿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六爺說了,你若是不把這碗雞湯喝光了,他就親自出來餵你喝。”
“權赫,他……”
季雲冉還是乖乖的喝了起來,權赫那個男人要是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全世界都知道權赫甦醒了。
形勢逼人,權赫如今必須繼續“昏睡”着。
雞湯,並不油膩,上面一絲油星都沒有,裡面還放了香菇提鮮,並不難喝。
“喝完了。”季雲冉把碗交給了阿華。
阿華拿着碗走了出去,來到了廚房,看到彭家良也在,她怔了一下子。
蘇合香正在廚房準備午飯,彭家良正坐在廚房邊的竈臺上,吃麪。
阿華向彭家良告白過,被彭家良拒絕了,阿華和梅麗性子迥異。徐達拒絕了梅麗,梅麗死纏爛打,一定要把對方弄到手,阿華就不一樣了。被彭家良拒絕了一次,很多話,她就不會再說了。
“阿華,冉冉喝了嗎?”
“喝了,夫人說很好喝。”阿華順手把碗洗了。
蘇合香知道阿華喜歡自己的兒子,她也喜歡阿華,雖然話不多,模樣兒也一般,但是姿色也是中上的,至少比起那個穆文文,那是漂亮多了。
可惜,自己的兒子不知道那個神經搭錯了,穆文文那種都能夠看上,嘴上卻說不喜歡阿華。
“我剛纔煮了面,你也吃點吧。這麼冷的天,你吃點,暖和暖和。”
阿華看一眼彭家良,點了點頭,蘇合香給阿華也盛了一碗麪,遞給了阿華。
阿華坐在彭家良旁邊的小凳子上,吃飯。
蘇合香說道,“我去外面看看,肉閹得怎麼樣了,阿華,你幫我看着湯。”
“好。”
蘇合香看了一眼兒子,給他試了幾個眼色,誰知道彭家良根本就不領情。
兩個人默默的吃麪,也沒有話說。
彭家良很快吃完了一碗麪,順手把碗洗乾淨了,就要出去。
阿華喊住了他,“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
“那就好。”
聊天,要兩個人都想聊天才能夠聊起來,只有一個人,是聊不起來的。
所以,兩個人又冷場了。
彭家良放下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