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餵馬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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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離領到了一個小本子,封面上寫着《傲劍山莊家奴門規》,由此可見,傲劍山莊還有什麼幫衆門規、精英門規……等等一系列的規矩,肯定是越往上,規矩越少。

第一頁就是介紹傲劍山莊的職位,其實,傲劍山莊的職位和其他門派都一樣,最低級的是“幫衆”,有點小嘍嘍的感覺,在幫衆之上是幫派“精英”,很顯然,精英是武功高一點的,出衆一些的,得到了提升。

在精英上面就是“當官的”了,是“香主”,香主的個數不固定,香主之上,就是“堂主”了。凌千雪就是傲劍山莊幽州城堂口的堂主,在這裡,凌千雪就是女王了,傲劍山莊一共有八十一個堂口,堂主之上是“長老”,十大長老負責在八十一個堂口間走動,幫助傲劍山莊的幫主維持秩序。

在長老之上有兩個護法,左右護法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也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們兩個,這兩個護法武功高的出神入化,又是跟隨在幫主身邊的,傳達幫主的命令,傲劍山莊的幫助叫傲劍燃嵐,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奇人物。

寒若離熟悉了整個幫派的結構,開始看下面密密麻麻的規定,就連上廁所手紙要丟在什麼位置都有明文規定,這他.孃的不是沒事找事麼?要是遇見不用手紙而用手的呢?那豈不是要把手指丟盡竹筐內?

看着看着,寒若離就想睡覺了,在加上昨夜一整夜都沒有閤眼,沒多久就睡着了。

熟睡的時候,被一陣吵雜聲吵醒了,寒若離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拿草,看到寒若離,那個老人很淡定的問道:“新來的麼?”

寒若離說道:“是!您怎麼知道呢?”

老人面無表情,繼續拿着乾草,“我在這裡二十幾年了,每一個新來的家丁,都會在馬棚裡面睡一段時間,這也是對你們的一種考驗,睡的還習慣麼?”

“不習慣。”寒若離抱起一大堆草,幫着老人放在馬槽內,“老伯你怎麼半夜餵馬呢?”

老頭說道:“馬無夜草不肥,這你都不知道啊。”

寒若離幫忙,把草放進馬槽內,白天來的時候沒注意看,這裡竟然有幾百只高頭大馬。

老頭忙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把馬槽內填滿了乾草,坐在一邊,點燃自己的菸袋,“小夥子你是第一個幫我餵馬的人,以前住在這裡的,見到我來餵馬,都是和我抱怨傲劍山莊的不好。小夥子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寒若離說道:“我纔來,也不好說這裡到底怎麼樣,但是既然來了,無論幹什麼我都會堅持下去。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老頭笑道:“好小子,有骨氣。田總管應該還沒有給你分配要做什麼吧,你要是願意,我就去申請一下,讓你來陪我餵馬吧,人老了,活動幾下就腰痠背痛的,反正我也需要一個幫手,你願意麼?”

寒若離其實很不願意!餵馬,聽起來和“弼馬溫”有什麼兩樣?還不如弼馬溫呢,那孫猴子喂的可是天馬,這地上的馬有什麼好的?

老頭見寒若離在思考,也不催他,自己在一邊抽着煙,看着天空那個的月亮。

從寒若離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老人閒的無依無靠,這麼大歲數了,還要每天熬夜起來餵馬,白天過來的時候,路過馬棚入口,看到那裡簡陋的小房子,應該就是這老頭住的地方,人都有老的時候,看到老人,寒若離想起了自己的爺爺,那個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的爺爺,已經八十幾歲了,還是不能忘記那段歲月,當成是最美好的回憶,總是有空就給他講幾句。

寒若離把自己對爺爺的感情瞬間寄託在了老人的身上,說道:“我願意和你一起餵馬。”

老人問道:“餵馬很枯燥的,早晚各一次,在夜裡還要一次,平時還要清理馬棚內的糞便,如果買不到馬草,就要出去割草,這些你都願意麼?”

“願意!”寒若離毫不猶豫的說道:“您這麼大歲數了,沒有人幫你,你也很累,我從小脾氣倔強,要是讓我伺候什麼人,我還真的會煩,不如伺候這些有靈性的動物,我會更開心。”

老人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些馬有靈性呢?”

“用心去感覺,就會發現它們都是有情感的,人心險惡,有時候和這些馬屁相伴一生,更是活的逍遙自在。”

老人笑道:“你小娃娃倒是看的透徹,去休息吧,明天我去和田總管說一下,就讓你留在我身邊餵馬吧。”

老人走後,寒若離躺在草堆上,鸚鵡和松鼠都在自己身邊,看到它們兩個,寒若離忽然意識到,這裡其實也不錯,要是和其他家丁住一起,這兩個小傢伙怎麼辦呢?誰來照顧呢?

松鼠看出了寒若離的所想,湊到他身邊,用自己的皮毛蹭寒若離的臉頰,這是松鼠呆呆表示喜悅的一種方式。

第二天早上,寒若離想去拜訪老人,走到馬棚口的那個房間內,老人已經出去了,簡陋的房間內只有一張牀,兩條長板凳和一張桌。

很難想像,老人是怎麼過平時的生活。

正在寒若離發呆的時候,一大堆女子走向馬棚,一個個穿着緊身衣褲,到馬棚內找到屬於自己的馬,牽着馬從寒若離的身邊走過。

這些女子身上帶着佩劍,一個個俊俏美麗,身上揹着弓箭,腰間帶着證明身份腰牌,從腰牌來看,這些都是傲劍山莊的精英,寒若離看着這些精英女子騎着馬走向遠處,心裡有點羨慕,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和她們一樣,擁有自己的戰馬,灑脫的走在街道上。

目送着這些精英女子離開,寒若離滿眼的羨慕寫在臉上,餵馬老人走過來,笑道:“她們去了練武場,晚上又會把馬送回來的。”

寒若離問道:“可是,早上還沒有餵馬啊。”

老人說道:“早上餵馬要在辰時,(早上7點)現在都已經巳時了,(早上9點)。”

寒若離驚訝的說道:“這麼晚了,我都沒感覺呢。”

老人從懷裡拿出兩個煮雞蛋,“還沒吃早飯吧,把這兩個雞蛋吃了去充飢吧。我和田總管說了,下午他們會送一張牀過來,你就和我睡在這裡吧。”

“謝謝您。”寒若離問道:“您還沒告訴我怎麼稱呼您呢。”

“我一個餵馬的馬伕,有什麼稱呼啊,我都是一個老頭了,它們都叫我馬老頭,你也這麼叫吧。”

寒若離覺得這麼叫一點都不夠尊重,還是禮貌的說道:“那我就稱呼您爲馬老吧,我叫寒若離,你可以叫我小寒子。”

馬老笑道:“好……好!小寒子,你不是還要背誦門規麼?快點背誦熟練吧,田總管會檢查的,要是不通過,有你受的了。”

寒若離說道:“可是……這麼多,三天根本就背不下來。”

馬老頭說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老頭我不吵你了,要去馬棚內收拾一下糞便了。”

說着,馬老頭提着一個掃把和一個竹筐,走進馬棚內。

寒若離心裡十分確定,自己是背誦不下來這些門規了,知呢個等三天後田總管發飆了。

(收藏到100,多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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