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簫笑着點頭,“放心吧!小昕廣結良緣,沒有誰再忍心對她不利了。”
夏豪明笑着看夏小昕,“那麼這次回來,是完全做好了準備嗎?還會不會有婚前恐懼症?”
夏小昕紅着臉看了一眼墨子簫,羞澀地搖了搖頭。
“那麼,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爲,這一次,你是真的做好了準備?”墨子簫呵呵一笑,伸手將她摟入了懷裡。
夏小昕紅着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夏豪明大掌往腿上重重一拍,“既然這樣,事不宜遲,我和你媽今天晚上就連夜翻黃曆,挑個黃道吉日就跟你們把婚事辦了吧!至於那些親朋好友,你們不要像上次那樣寄張請柬就了事,必須得親自登門去請纔是,上次人家可白白奔波勞累了一場。”
墨子簫急忙笑着說:“放心吧!我們明天開始就每家每戶登門去請!”
夏小昕輕輕地說:“外帶道歉。”
夏豪明夫婦聽了,這才滿意地笑了。
第二天,夏豪明夫婦就將他們選好的黃道吉日通知了他們,因爲日期是訂在一十天之後,時間緊迫,再加上親戚朋友又多,所以便催促着墨子簫與夏小昕趕緊去一一上門去請。
墨子簫與夏小昕不敢怠慢,墨子簫先打電話通知了墨家與jason,讓他們幫着自己宴請那邊的賓客,同時作各種事項的籌備。
確定好之後,便拉着夏小昕就開始忙着去各個親戚朋友家登門拜訪,而原本就待蔣小偉如親生兒子一樣的吳媽則在家帶着小偉玩。
畢竟在一起呆過,小偉並沒有感覺到不適,雖然他不明白爲什麼夏小昕叫那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中年夫婦爸爸媽媽。
晚上的時候,夏小昕這纔對蔣小偉說那是她認的乾爹乾媽,然後問他想不想也像她一樣認他們做自己的爸媽。
蔣小偉喜歡夏小昕,自然唯命是從,當天晚上,就拜了夏豪明夫婦爲乾爹乾媽。
夏豪明夫婦一輩子只生一個女兒,如今突然得了一個兒子,當然也是挺開心的。
夏小昕與墨子簫在l市呆了近一個星期之後,然後強尼就開着飛機前來接他們了。
仍然是像上次一樣,將所有的客人都帶了過去。
蔣小偉生平第一次坐飛機,看着窗外的雲海,一副癡迷的模樣。
夏小昕見他看得癡迷,便笑道:“喜歡這種在雲端上行走的感覺嗎?”
“喜歡!”蔣小偉用力地點頭。
夏小昕便溫柔地說:“等你長大之後,便讓強尼哥哥教你開飛機,到時候你也可以開着飛機在雲海裡四下遨遊了。”
蔣小偉雖然人小,但也知道這飛機價值不菲,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們哪有錢買得起飛機啊?”
“所以你現在就好好學習,等以後長大了,你就憑你自己的本事掙夠錢啊!你jason哥哥和子簫哥哥雖然家裡有錢,可是他們光憑自己的實力可以買下這樣的飛機好幾架呢!”夏小昕笑着說。
她當然知道如果蔣小偉開口的話,墨子簫等他長大以後一定會送他一架的,可是她不想給他灌輸這種不勞而獲的思想,她希望他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去創造財富,靠自己的雙手腳踏實地地去正正當當地實現自己的夢想,而不要像他的姐姐蔣盈一樣妄想走捷徑,用不正當的手段獲取財富,最後卻硬生生地將自己送進了地獄。
蔣小偉聽了,用力地點頭,“嗯!我一定會好好用功讀書的!長大以後,一定要像子簫哥哥一樣能幹,也有力量保護姐姐!”
夏小昕不由欣慰地笑了,伸出指尖輕輕地點了他一下鼻端,“好!姐姐就坐着等你長大來保護了!”
“一言爲定!”蔣小偉向她伸出了小手指,一臉的鄭重其事。
“一言爲定!”夏小昕笑着輕輕地勾住了他的小手指拉了拉。
飛機飛行了十幾個小時後,最後終於飛抵莊園。
因爲所有的客人都來過一次,熟門熟路的,倒並不混亂,沒費多少時間便各自都安頓好了。
jason自然是拉着夏家夫婦不放手,乾爹乾孃的叫得親熱。
而susan則拉着夏小昕鑽進了房間裡,細問她走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夏小昕便照着自己對jason等人說過的經過依葫蘆畫瓢地說了。
susan聽到夏小昕竟然又差點被蔣盈害得沒命,不由恨恨地說:“那麼壞心腸的女人,便是死一百次都不夠!她知道自殺,真的是便宜她了!也就是你了,若是我,我非鞭屍不可!還有,蔣家父女把你害得那麼慘,你竟然還幫他們處理後事,我可真服了你了!蔣平臉皮可真厚!自己做了天理不容的事,竟然好意思臨死託孤,虧他好意思開口!我呸呸呸!夏小昕,你是不是觀世間轉世啊?沒見過有像你這樣爛好心的人!”
夏小昕坦蕩蕩地笑,“我不是好心,我只是希望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能夠問心無愧地睡覺。其實還是自私地爲了自己好而已!或許,你們都覺得我傻,可是不是有句話叫做‘傻人有傻福’麼?還有句話叫做‘吃虧是福’。我經歷了這麼多,想想看,我的身邊是不是越來越多可以過命的朋友?我得到的是不是越來越多了?我心裡的幸福感一天天增加,而不是減少。反觀燕盈,肖伯堯,蔣平,他們又得到了什麼?”
susan聽了,細細想想,又覺得她的話的確不錯,當下笑道:“算算算,我是左右說不過你了!你的嘴眸子總是最厲害的。”
夏小昕得意洋洋地笑,“不是我吹牛,我從小到大,參加演講比賽不下數十場,從來都是第一!”
“你還好意思吹牛!”susan咬牙切齒地伸手去揪她的胳膊,恨恨地說:“你真壞死了!心情不好,患了婚前憂鬱症也不跟我說,竟然就那樣一個人悄悄地跑了。完全一個跡象都沒有啊!害得我怎麼都無法相信你是自己偷偷跑掉的!因爲你,我還差點害得墨子簫向rose動手,jason制止我,我也氣得找上門去綁架了rose,甚至幾次三番地起了要殺她的念頭!”
“啊?!不會吧?你怎麼這麼奇葩?我走的時候,rose都還沒來,你怎麼把這件事與她聯繫上了?”夏小昕驚得瞪大了眼睛。
“因爲是rose先發現你不見的,再加上她之前不是綁架過你想過要你的命嘛,所以我自然而然懷疑她啊!再說了,她不仍然對子簫餘情未了麼?還有,誰會想到你會突然離開你期待了這麼久的婚禮啊!我真的是被你氣死了!”想起那場不愉快的誤會,susan又咬牙切齒地掐她。
夏小昕痛得嘴角直抽搐,卻顧不得叫痛,更不得躲避,只急忙問:“你快把整件事情給我說說,我走了之後,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這沒心沒肺的傻瓜!”susan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長嘆一聲,然後慢慢地將她走了之後的那場混亂慢慢地說給她聽了。
當聽到susan如何綁架rose,邁克與秦小茹又如何找上門去想殺了rose,而rose卻救助了susan一命時,夏小昕不由爲這險象環生的經過驚得嘴巴張開半天都闔不攏嘴。
良久,夏小昕才嘆道:“想不到墨思慕竟然有本事讓那兩個人對他誓死相隨。幸好他執掌墨家不久,不然子簫就算有墨老爺子的鼎力支持,只怕也絕對沒有辦法再重新回到墨家掌權,更別說將墨家改頭換面了。他啊,就像一個邪教的頭目一樣,有着讓人盲目崇拜的力量呢!”
susan才嘆道:“誰說不是呢!我從來沒見過像秦小茹那樣的女孩,明明知道墨思慕只是利用她,可她還是心甘情願地唯他馬首是瞻。”
夏小昕笑着斜着眼睛鄙視地看她,“某人是不是也忘記了自己也曾經那樣癡情地守候着喜歡別的女人的男人啊?”
susan聽了,不由紅着臉笑了,嘆道:“是哦!我哪裡有資格說別人。我也曾經那樣癡情而無望地喜歡着jason呢!只是我運氣比她好,jason性取向正常,而且jason最後也喜歡了我!”
夏小昕笑嘻嘻地說:“現在幸福吧?”
susan用力地點頭,老老實實地承認,“幸福。”
“哎!情之一物,人人無法逃避。若是能夠正確地對待,那麼一定會有陽光燦爛的那一天。可若是被它擺佈的話,那就會失去理智,成爲它的奴隸,那麼就會很可悲了。像蔣盈,像肖伯堯,像邁克,像秦小茹,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啊!”夏小昕嘆道。
“你啊,經歷可以寫成一本書了,太豐富多彩太具有傳奇性了,寫出來後,一定有不少對愛有着憧憬的少男少女們愛不釋手的!”susan笑道。
“或許,等我有空了,我就提筆寫?給我兒孫看看也好,讓我們的故事永遠流傳下去。”夏小昕認真地凝思着。
“好啊!”susan點點頭,“寫我的筆墨可不能少,最好把我與jason兩的關係倒過來,寫我是一女魔頭好了,寫他是奴僕好了,他死追我,最後我終於被他感動,然後折了身段下嫁給他。哈哈!這樣的話好爽啊!”
夏小昕笑着瞪了她一眼,“美得你!”
兩人又在一起說了很久的話,直到jason與墨子簫兩個人不耐煩地走到她們面前來抗議,兩人這才戀戀不捨地暫時分了手。
秋月似水溫柔地灑在墨子簫與夏小昕的身上。
墨子簫牽着夏小昕的手慢慢地走在綠茵茵的草地上,溫柔的秋風輕輕地吹動着他們的髮絲、衣袂,夏小昕側耳聽着草叢裡傳來的蛐蛐的叫聲,還有鬱鬱蔥蔥的法國梧桐上夏蟬的嘶叫聲,不禁輕嘆,“天氣是越來越涼爽了,馬上蛐蛐們夏蟬與便要消失了罷?”
“只是暫時告別而已。明年它們還會出來唱歌給你聽的。”墨子簫溫柔地笑着,牽着她柔軟溫暖的手,心裡又柔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