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擋,他自己無事,風寡的臉卻更加黑了。
俊美的星目裡燃燒着憤怒的火,手掌被虹時的內力震的生疼。
再看虹時,單手拖着被他丟出去的糖水,另一隻手保持着防禦姿態,紋絲不動。
——這個,這個只會蠻力的傻小子!
風寡氣得差點吐血。
爲什麼?爲什麼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都會出來攪局?
虹時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嗎?
也不對啊!
那夜絳雪算什麼?!
難道他流年不利,竟然有兩個冤家死敵?!
憤怒在眼底以燎原之勢迅速燃燒,風寡紋絲不動,毫不退讓。
眼看着戰火即將爆發,夜醉壁趕忙衝上來拉架,嬌小的身子屹立在虹時和風寡中間,她一臉無奈:“風寡,虹時沒有惡意……”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覺得江陵王應該回去了,這樣才能保證您的安全。”虹時一本正經的說着。
他稚嫩的聲音在醉宮響起,穿透風寡的耳膜,將風寡氣得差點半身不遂。
風寡緊握的雙拳潛匿在衣袖之中,臉色氣得慘白,目光繞過夜醉壁,直直的射·向虹時。
片刻之後,他冰冷的能讓空氣都瞬間凍結凝固的聲音響徹醉宮:“本王的事何須你來廢話?”
“江陵王,你若是在自己的地界上,做些什麼,我都不會多說一句,但這裡是楚王殿下的醉宮,不是你江南杭州的王府。”虹時義正言辭的說着,晶亮的眸子死死的盯住風寡的眼睛。
風寡有力的手拽住夜醉壁纖瘦的臂膊,眼眸危險至極,“本王若是偏不走呢?”
眼看着夜醉壁被拉走,虹時心下着急,銀槍自背後跳躍而起,迅猛呼嘯,緊握手中。
“那就別怪我了。”說着虹時銀槍橫起,直指風寡,明眸中閃爍着執拗。
他有直覺——風寡將來會是敵人。
這種直覺是沒有沒理由的,因此,他對風寡有天生的敵意,總覺得這個男人會傷到夜醉壁!
不久的將來,他會讓夜醉壁傷心難過,甚至絕望。
銀槍閃閃發亮,在逐漸西沉的太陽下散發着冰冷光暈,虹時骨節分明的手緊握銀槍,凝視着風寡的眼,敵對的氣息瞬間充斥着整個醉宮。
退後兩步,忽而迅速的舞動銀槍,呼嘯聲起,氣勢逼人。
虹時身軀還未長成,但已經可以看出清雋的骨架。
眼看着虹時銀槍而來,風寡將夜醉壁推到了安全的範圍之內,飛身而起,朝着虹時橫衝而去。
多日以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得到了瞬間的爆發啊,他雙目赤紅,不要命一般的硬生生的踢到虹時手中的銀槍上,划拳爲爪,目標在虹時的脖頸,顯然是動了殺念,要捏碎虹時的頸骨!
虹時沒有意識到風寡竟然如此拼命,他根本沒想過要真的打傷風寡——眼看着隨着風寡的猛踢,他已經退無可退,直逼牆角跟。
忽然,虹時翻身而起,銀槍在堅實的地上滑過優美的弧度,他迅猛的繞過風寡的攻勢,迅捷的身軀翻轉至風寡的身後,銀槍一個會掃,直指風寡的右肩。
——他不能傷害風寡,殿下和相爺都不會希望風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