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冒桃形的看着凌子良這暴殄天物的舉動,孟弦素白的手臂忍不住攀上他的肩頭,眨巴着長長的睫毛,柔情蜜語:“子良,今晚睡哪裡?”
尷尬的緋紅瞬間劃過凌子良的臉頰,他一臉防備警戒的後退,退至安全範圍,僵硬的扒開孟弦緊緊攀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一臉無奈,緘默不語。
他已經表述的很明白了,是不會和孟弦同·牀而眠的。
可今天是有事相求……
孟弦緋衣飄飄,神色****,輕笑着走上前去,輕柔的拉住凌子良的手。
就在凌子良想要掙脫的瞬間,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知道,你今晚有事求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就好似一個勝利者,眸中得意巧笑。
凌子良紅衣如火,呆立原地,紋絲不動。
緊抿的雙脣和動搖不定的眼神,透露着他內心的信息——叫做:掙扎!
有時候真心覺得無語,要說長相,孟弦那種妖·孽的美貌與晏君卿清雅素容不分上下,而自己頂多和夜絳雪一個水準,好聽一點的叫做清秀,不好聽的就是普通人大衆臉。
到底晏君卿看上夜絳雪哪裡了,任由夜絳雪一個小眼神就唯命是從。
而孟弦究竟看上自己哪裡了,只要他勾勾手指,孟弦立刻就能寬·衣·解·帶。
什麼時候起“色·誘”這種事情是不看美·色就能成功的?
窗外,月明星稀,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客棧後院的桃花碎碎飄落,肆意橫飛,輾轉落在窗前的黑色檀木案几上。
忽而,風停了,花瓣也跟着停了,萬籟俱寂,杳無聲息。
凌子良就這樣一襲烈火紅衣,呆呆的站着,暗紫色的眸光閃爍不定,恍恍惚惚的落在孟弦的身上。
“別緊張,你若陪我·睡一晚,我便答應了你。”孟弦轉身端坐於桌前,端起一盞茶,細細的品着。
緋色的紗織衣襬在地上盛開,恍如大朵大朵的彼岸花,美麗妖野,誘·惑人心。
他嫵·媚千嬌,國色天香,美得不可方物,靠近卻萬劫不復。
聽得孟弦的話語,凌子良驀然睜大了雙眼,呆若木雞的看着他,仿若五雷轟頂。
對於凌子良如此大的反應,孟弦早已見怪不怪,無奈的嘆息搖頭,一絲黯然在眼底劃過,跌落在心底,心裡生疼生疼的。
好半晌,他才狡黠的一笑,上前緊緊抱住凌子良。
這個擁抱有些清冷薄涼,使得凌子良情不自禁的想要逃脫,他回過神來,排斥的想要推開孟弦。
卻聽見耳畔傳來他輕柔的略帶傷感的聲音:“我有那麼可怕嗎?只是陪我躺一晚上而已,我不會碰·你,更不會強迫你碰·我。”
凌子良還是不懂,縱然他傷害了天下人,也斷然不會去傷害他的。
十年的執着,只爲他一人,而他現在的執着與不捨,僅僅因爲他是凌子良,自己喜歡的,真心喜歡的男人。
怎麼捨得……傷害他?
聽到孟弦的話語,凌子良停止了掙扎,只是他脊樑僵硬,半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