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總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大家都在同一公司工作,也算得上同事了,年會的時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劉恩娜放低了姿態,她瞭解男人,也知道女人是一種心軟的動物。
她們感性,對歉意會有更多的同情。
跟秦遠那樣強大的男人在一起,即使是裝也要假裝自己很善良吧?
可惜向暖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善良”。
“既然是意外那我原諒你,現在你可以走了吧?”向暖敷衍地笑了下,根本沒心情應付她,直接了當地開口。“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你!”
劉恩娜強忍着,好歹擠出一個笑容,扭曲的笑容。“向總這樣對待公司旗下的明星,有點過分吧?最起碼的尊重在哪裡?”
向暖臉上終於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她坐在那卻沒有起身,只是確認道:
“尊重?”
“是的。”
劉恩娜仰頭挺胸,“我應該得到尊重。”
“難道劉小姐不知道尊重是給自重的人?”向暖失笑,“對劉小姐的祝福我表達了感謝,但對一個對我老公投懷送抱的女人我實在沒有好感,也請你離開了。並不是我不尊重你,而是你自己沒有給我尊重你的理由。你說你的藝人,難道藝人就可以在公司非請自來嗎?”
向暖說話的語速不快,聲音柔柔的,但當她認真說話的時候卻有種說不出的嚴肅感。
一聲聲質問讓劉恩娜的臉色愈白,卻沒有要離開的跡象,正在她要開口的時候,房門卻被打開,秦遠一邊跟程璽說話走了進來。
“七少……”
看到秦遠的那一瞬間,劉恩娜有一秒鐘的呆愣,但下一秒無助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脆弱的模樣配上她豔麗的外表有種說不出的矛盾美。“我,我來跟向總道賀的,恭喜你們。”
她站着淚眼朦朧,而向暖卻老神自在的坐在哪兒,如果不知情的,進來看到這樣的場景還以爲向暖欺負了劉恩娜。
或許劉恩娜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張諾有
些着急,正要開口卻見秦遠皺了下眉,“出去哭。”
“我……”冰冷的聲音的讓劉恩娜嚇了一跳,她連忙擦掉眼淚,微笑。眼神看起來非常堅強。“對不起,我只是跟向總在討論事情。”
跟她討論事情所以才哭?
是被她欺負了才哭吧?
向暖哭笑不得,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現在的感覺了,當着她的面在她老公面前各種抹黑她,卻有一句都沒有明說。
真是高明。
向暖發現自己真的有些低估了劉恩娜,這個女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比付靜雯聰明一百倍。
畢竟付靜雯只是在向暖面前哭,劉恩娜卻跑到秦遠面前哭。
段位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現在向暖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乾脆悶在哪兒不說話了。
“劉小姐。”秦遠把向暖最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表情不禁柔和了下來。這小丫頭是吃醋了?
“七少。”
劉恩娜因爲他柔和的表情心臟狠狠地跳了幾下,還不等她有什麼念頭,就聽秦遠問道:“劉小姐跟華爲的合同快要到期了,對嗎?”
“是的。”
劉恩娜壓下心中的激動,強自平靜地說道。
難道他要提高合約的檔次?
要知道藝人合約的不同獲得的資源也不同,收入分配也不一樣。
劉恩娜在頂級二線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很久,她需要一個契機讓自己的事業更進一步。如果有了秦遠的支持,那自己……
可秦遠下一句話就粉碎了劉恩娜所有的美好幻想,狠狠地,意思餘地都不留。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再續約了,你出去吧。”
相比起向暖還有些商量的語氣,秦遠的話冷硬得沒有絲毫迴環餘地。
她被解僱了?
雖然明星沒有解僱一說,但公司不再續約,跟被解僱了有什麼區別!
“等等,七少……”
“滾出去!”
秦遠驟然看過去,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像是要把她看穿,劉恩娜
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卻差點撞上程璽,他面無表情,像一抹幽靈,只是看到都覺得冷氣森森。
“請。”
程璽還稍微客氣一點,衝着門一擡手,劉恩娜還有些不死心,她扭頭去看秦遠,卻發現他已經走到辦公桌旁,低頭看着向暖,目光溫柔。
他的一隻手搭在向暖的肩膀,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樣場面溫馨有愛,但劉恩娜看了卻覺得刺目不已。
“離開了還有別的出路,我勸你不要想不開。”
程璽淡淡地提醒,說完他衝着還站在那當電燈泡的張諾勾勾手。張諾連忙小跑過來,小高跟鞋踏在地上響起歡快的聲響,就像她的人一樣。
“師父。”
下意識地面露諂媚笑容,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張諾已經站在劉恩娜旁邊,剛好把劉恩娜跟程璽隔開。
程璽目光一閃,別有深意地看着面前的小狗腿。
有點傻,但最少不算蠢。
他的脣角勾了一下,“走吧。”說着,程璽一馬當先,張諾連忙跟了出去。
劉恩娜看看這邊,又看了看秦遠那邊,確定他一絲眼神都沒有給自己之後,她終於死心走了出去。
她不能冒險得罪秦遠,即使自己已經讓他不喜了。
等到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向暖才目露兇光,狠狠地掐了秦遠的胳膊一下,直掐得秦遠嗷嗷叫,向暖才放開手,但她還是感覺氣不順。
“我們偉大的七少真是受歡迎,人家姑娘在我面前說了半天,結果七少一來人家委屈地哭了。”
向暖酸溜溜地說着。
會哭了不起嗎?在她老公面前哭……她都想打人了!
秦遠呲牙咧嘴地摸着被掐的地方,他真的冤枉!但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哄吃醋的老婆纔是最重要的。“老婆,我可一眼都沒看她,在我眼裡誰都比不上你。”
向暖懷疑地瞥了秦遠一眼,秦遠連忙對天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我們幾乎二十四小時在一起,還不能證明我自己的清白嗎?”他說得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