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童三郎愣住了,連他和張氏斷親都挽不回喬小麥?
斷親都無法取得喬小麥的原諒?
心像是被人猛的攥住,疼的他臉色瞬間慘白,爲什麼……
爲什麼一上來就是死刑?
至少給個死緩,至少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整個世界一下子就灰暗了,只餘下眼前的喬小麥,這是他唯一的色彩,是他唯一的生動……
“小麥……”他顫抖着出聲。
“不用。”喬小麥視線望着腳下的青草,神色淡漠,“張氏對你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下藥下跪這種小事不至於斷親,對你名聲不好。”
“我不要什麼名聲!”童三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只要你高興,他人的眼光算得了什麼?”
“那你心裡的孝呢?過去的十七年中,張氏對你而言可是一位慈母,十七年的母子情深,你放得下嗎?”喬小麥擡眸,盯着童三郎的雙眼反問,“斷親又如何?只要你心裡依舊想着履行身爲兒子應該履行的責任,那斷不斷的有區別嗎?”
她說着擡起手在童三郎心臟的位置上點了點,“我不要你的勉強,遵循這裡的感覺,我不想以後被你怨恨。”
“童三郎,不要衝動,你仔細想清楚。況且,就算斷親又如何?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原諒你,就算你和整個童家斷了關係,我也不覺得高興。”
這話說完,喬小麥轉身便走。
她其實是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童三郎這樣做過一次,會有第二次吧?
想一想這一個多月的恐慌擔心,想想童三郎的猶豫,她怎麼都無法原諒。
她消除不了這種恐慌擔心,這樣的遭遇,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童三郎望着喬小麥的身影,整個人化成了雕塑。
連斷親都不可以……
怎麼辦?
怎麼辦?
沒有辦法了,他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任重帶着人在周圍巡邏,恰好把喬小麥和童三郎的這段對話聽在耳中,看着童三郎毫無血色的臉,他心中不忍。
他就屬於誰慘就支持誰的,現在童三郎失魂落魄,他支持的就是童三郎了。
“爵爺,你也可以追她嘛,你和她在一起這麼久,更瞭解她的喜好,用真心慢慢去捂,總能把她給捂化的。”
斷親都不管用了,只能用這一招了,和護衛隊的隊員一樣費心思去追喬小麥,童三郎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鐵定比其他人有優勢。
童三郎聽了這話,從雕塑狀態中回神,他握了握拳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不過你現在還受着傷,千萬別勉強,養好身子纔是正經事。你是大齊第一高手,有武功在想追人也輕鬆些。”任重又道。
童三郎聞言苦笑。
大齊第一高手?
笑話。
想了想,他去找了楊曄。
楊曄正在繪製地圖,這次出行又跑了不少地方,可以把上次畫的地圖完善一些。
“找我什麼事?”楊曄問。
“我想……我無法勝任崢皇子師父一職,這個位置貝姑娘比我更合適。”
他的武功其實一般,之所以比別人強是因爲輕功高。
但他這輕功來歷不明,根本沒法教導楊崢。
之前他和喬小麥都在擔憂楊崢武功不精妙楊家人會不會認爲他藏私,現在出現了個貝靈素,他想趁機把和楊崢的關係解除。
貝靈素比他厲害多了,貝靈素比他更適合擔任楊崢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