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她空間裡的毒藥是擺設嗎?
周雲深笑得溫柔而人畜無害:“鹿洲島?是叫這個名字吧?這些人邪裡邪氣的,恐怕手裡還真有些歪門邪道的本事,娘子不要輕敵,用最厲害的那種藥。”
穆青荔輕輕點頭“嗯”了一聲,手一晃,手裡多了兩個瓷瓶,想了想,再次摸出一個瓷瓶,笑嘆道:“這是最極品的了,先看看情況要怎麼用,不過,即便再兇猛的鯊魚羣,這些全部招呼下去,我敢肯定也足以招呼它們。”
海域太寬闊,海水又洶涌,普通的毒藥扔下去,只怕藥效瞬間會被海水給稀釋得渣都不剩,更別提毒倒那些鯊魚了。
加在山崖用來對付那些蛇羣的,她空間裡的存貨幾乎要用光了。
等這次回去,少不了得尋找各種材料,重新煉製一批了。
穆青荔心裡是相當肉痛的,她平日裡收拾人之所以不願意用毒,是因爲用一般的毒藥她不太看得,覺得太沒檔次,太極品的呢,又捨不得。
像她手裡這會兒拿的這種存貨,不說世間絕無僅有,也是稀世難得的了,即便想要再煉製,那材料也可遇不可求。
所以眼下她得找最合適的機會再最適量的投毒,而絕不肯一股腦兒的撒下去,那太浪費了。
招呼了侍衛們來,穆青荔眼前放了個木盆,盆有少量清水,命侍衛們前,往盆子裡放血。
清水裡添加了不少醋,這樣盆的鮮血便不會凝固。
血腥味能刺激那些海的大傢伙發狂,等會兒她會在這些血裡邊再添加點東西,讓它們更加發狂吞嚥。
一時之間船沒有辦法獲得其他動物的鮮血,也只能如此了。
侍衛們臉色都有一剎那的怔忪,畢竟精血乃元氣所在,對此沒有人不看重,哪有人捨得平白無故自己給自己放血?
好在他們都是周雲深的心腹,對主子的命令從來不會違逆。
別說讓他們放血了,是要他們的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奉。
幾名侍衛輪流,很快接了不少的血。
穆青荔估摸着夠用了,便命他們停下。
“停下!束手擒,老夫可讓你們死得痛快點!不然,相信老夫,算想死,你們也沒有那個本事!”
一名老年男子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帶着一股戾氣,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響。
鯊魚羣快速游來,攪動着水面浪花翻卷,嘩嘩的響。
已經越來越近,只在千米之外了。
“不用管他們,加速前進。你們也都去幫忙,只要管好這艘船穩穩前進,別的什麼都不用管。”周雲深冷笑。
他與穆青荔站在船尾,迎風而立,衣帶當風,看去英姿颯爽,好一對璧人。
到了如此近的距離內,看那海浪翻動的範圍,穆青荔已經大致能夠預估出這一羣鯊魚羣有多少了。
她有些歡喜,一雙漂亮的水眸亮閃閃的,喜得笑顏逐開:“鯊魚好像並不多呢!”
這麼一來她手裡的稀世極品毒藥還能夠再剩下一些,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周雲深有些哭笑不得,他家娘子是一朵天地葩。要是別人看到這麼龐大的一羣鯊魚羣,早已嚇破了膽了,她反倒笑得挺開心的。
唔,這鯊魚羣,起碼得有三四十頭吧。
嘖嘖,這些人還真是看得起他們。
“混賬東西,還不快速速束手擒!”之前那老人的聲音再次厲喝着響起,震動得空氣彷彿都在嗡嗡嗡的亂響。
此刻,鯊魚羣距離他們的船隻只有不到兩百米了。
“老狗,還不速速掉頭滾蛋!現在滾蛋還來得及,不然,只怕屍骨無存!”穆青荔叫了起來,清脆的聲音那麼的囂張而欠揍。
那七八人果然氣得臉色難看至極。
“伶牙俐齒!等會落到我們手裡,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一名女子惡狠狠的尖聲道。
穆青荔咯咯笑起來:“那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啦!喂,老狗,我可是已經提醒過你們了,趁早回頭是岸,還能撿的一條小命,否則的話,做了鬼可別怨我哦!”
那老人冷冷一哼,陰沉着臉沒有搭理穆青荔。
在他看來,跟這個伶牙俐齒的小賤人說話太掉價,等人落到了自己手裡,有的是時候收拾她。
穆青荔在判斷出鯊魚羣的大小之後,便將適量的毒藥撒進了血盆,周雲深運起內力,忽然將那木盆朝着鯊魚羣扔了過去。
木盆在穩穩向前飛了三四十米之後,“嘭”的一聲落在海面,鮮血迅速散入海水之。
而此時,鯊魚羣也已經迅速快游到了木盆落海的地方。周雲深算的很準,相差不過五六米而已。
如此短的距離,對於鯊魚們來說不過是瞬間的事。
聞到刺鼻的血腥味,鯊魚羣頓時瘋狂起來,不顧一切蜂擁而去,張嘴吞食,再也不像之前那樣保持隊型。
站立在魚背原本飄飄如謫仙瀟灑自如的幾個男女頓時驚叫着左右搖晃,好不狼狽。
兩名控制鯊魚羣的青年男女連忙吹響手竹哨,古怪的哨音對這些鯊魚卻是完全失去了作用。
鯊魚羣反而兇殘的相互撕咬爭鬥起來。
海很快見了血。
濃重的血腥味,令鯊魚羣又變得更加的瘋狂與興奮,相互撕咬殘殺得更厲害了
這是一個死循環。
一個把那幾個人往死裡帶的死循環。
魚背的他們終於再也沒有辦法淡定,搖晃着身體連連驚叫尖叫。
在這深海區域,任何人都是一樣,腳下無寸土可以依靠,一旦失去了落腳之地,只有死。
“該死的!可惡!”那老頭大怒,足尖一點,施展輕功朝穆青荔他們的船飛掠而來。
周雲深豈會允許?
他目光冷冷的盯着那幾個人,在那老頭施展輕功飛過來的時候,手暗器發送,十幾枚尖利的鐵錐在陽光下閃耀着雪亮的光,刺破空氣嗚嗚作響朝那老頭激射而去。
那老頭大吃一驚,他反應倒是夠快,身體狠狠一偏避開了鐵錐,“撲通”一聲落入海,卻是索性沉入海,朝他們的船隻迅速的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