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搖搖頭,輕聲柔道:“這段時間要不是你,我還能在這兒這般安逸”她低下頭,溫柔得看着夏雲霓道:“能有這般閒適的生活,我心中對你和曲大夫充滿感激,如果我能幫上你們一點忙,我是打心裡高興,不過這件事我也不知能不能…”
夏雲霓也不強求,高興道:“當然當然,你能這般幫忙已經足夠!”
更何況他們做的真是微不足道!
“砰砰砰”醫館大門被敲響,屋中的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外面是能是何人!
開門小哥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話也說不清,臉色驚恐的望着衆人小聲道:“外面全是些官兵!”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和這些人如此有緣,怎麼哪哪都能遇見!
夏雲霓也着急,一想到牀上的顧景天,又想到一旁的唐夫人,再想到那個所謂的傳家寶,腦子就快炸了般,什麼辦法也想不出!
曲仁擡步就往門外走道:“放心,沒事的!”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一衆等人早就等的不耐煩,正想大聲催促,沒想到人就出來了。
曲仁友好的向着衆人行了一禮,淡笑道:“不知今日衆位官差大哥到我醫館所爲何事?”
見他語氣溫和,一衆人等也不好繼續凶神惡煞,只簡潔問道:“爲何大白天閉館?”
“今日休息”曲仁恭謹回答道。
““噢,不知這位大夫可是發生了何事,連醫館也不開了?”其中一人狐疑道。
曲仁瞭然的笑了笑,語氣一如往常鎮定道:“只是最近有些乏累,所以想偷個懶休息休息,沒想到今日卻被大家給笑話了!”
那官差也不在繼續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問道:“今日可見着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是指?”曲仁偏頭問道。
“這麼說吧,那就是最近有一要犯在畏罪潛逃,此人已身受重傷命不久矣,還望曲大夫配合我們早點緝拿住要犯早日還百姓一個安寧!”那人道。
曲仁笑笑道:“官爺說的是,要是發現此人必當告知”
“既然曲大夫也說了要全力配合我們,就不介意我們搜查醫館吧!”說好就要上前。
曲仁一把攔住前面一人,死死頂住背後的大門,緊張道:“今日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噢?那是什麼今日不方便!?”
曲仁本就沒練過武,說白了也就和白臉書生差不多,此刻被人輕輕一甩開,他便如那斷了線的風箏般,躺到在一旁。
曲仁難受的扶着牆壁,中氣十足的吼道:“你們不可進去,這是私宅!你們這樣的行爲和強盜有什麼不同!”
本要打開門得手停在門把上,聽了曲仁這麼說,那人冷笑一聲,轉臉對他道:“今日是你窩藏逃犯還是我們是強盜,還有得一說!”
大門被他用力打開,哐噹一聲,那人踏進門檻準備繼續往裡走時,唐夫人就這樣站在了他面前。
她用毫無溫度的聲音問道:“不知什麼時候各位官爺也有這般雅興,開始喜歡闖醫館了!”
唐老爺是雁南郡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跟官府或多或少有些勾結,這等差兵也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便笑道:“喲,今日倒碰見唐夫人了,久仰久仰!”
唐夫人一個眼神都沒扔給他們,便冷道:“今日是我讓曲大夫閉館,怎麼各位官爺還要再搜查?”
那人訕笑道:“我們也不知裡面是唐夫人您啊!那大夫也就只跟我門說他要休息!”一臉討好的嘴臉,讓夏雲霓頓時鄙視。
看看,這就是所謂的身份差!
唐夫人也道:“那既然知道我在這兒還要查看嗎?”
那人也一臉爲難道:“唐夫人有所不知,這次那罪犯可不是普通罪犯,我們也不想如此,還請唐夫人…”
唐夫人冷哼道:“看來是連我也不信了!”
“別介,哪能不信唐夫人啊,我們哥兒幾個就是想進去看看!”那人趕忙解釋道。
唐夫人斜眼看他道:“看?這一直就我一人,還能鑽出其他人來?”
那人一臉訕訕道:“我們當然信唐夫人您,只是那賊人詭計多端,我們也擔心你的安危,萬一他藏在什麼地方…”
唐夫人也氣笑道:“你以爲這是唐府?這一眼就能望穿的屋子,他能逃去哪兒!更何況有這功夫跟我在這兒,還不如出去多巡視巡視,說不定早就把他給抓着了!”
眼見她態度如此決絕,衆人也不好上前,最後那人也知恭謹的朝着後面人道:“你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後面等人一消失,那人上前嬉皮笑臉道:“那唐夫人小的們就告退了,如果夫人發現什麼異常,小的們就在街上”
唐夫人淡淡地點點頭。
那人又笑道:“那唐夫人就麻煩在唐老爺面前多向我們縣令大人跟前幫我多多美言幾句了!”
唐夫人這纔開口道:“你放心,只要你做得好,必定你什麼也不會少!”
聽了這話,那人滿臉堆笑,抱歉笑道:“那就在此謝過夫人了!”
說完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夏雲霓在門背後,把他們的對話全給聽到了,聽見那人走遠,她才走出靠近唐夫人道:“夫人,今日真是感謝你了!”
唐夫人搖搖頭,笑道:“不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更何況這些人不用點兒權勢壓住他們,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道理夏雲霓也懂,不由得謹慎地點點頭,那廂曲仁見那羣人終於離開,懸着的心才終於落地,他起身拍拍灰塵,才灰頭土臉的進了屋。
見唐夫人和夏雲霓安然無恙,又轉眼瞧了屋子一週,沒發現其他人,不由得出聲問道:“顧大哥人呢?”
“在後院唐夫人住的那間屋子裡呢”夏雲霓回道。
隨後她又看着曲仁笑了出聲,感激道:“今日多謝曲大夫了!”
說完,她還像模像樣的朝着他行了個大禮,曲仁趕忙上前扶起她,臉紅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這一切都是唐夫人的功勞!”他不好意思的摳了摳腦袋,他覺得自己真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