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賣母求財

衆人也都看着公堂上的消息,看這一次到底是誰出來頂罪。不管是錢管家,還是別的誰,他們出來頂罪,或者出來買人,都是主子吩咐的,是替主子辦事的,現在出了事,就拿做下人的頂罪。

錢昌棟知道,錢管家絕對不能認罪,他若認罪,那墨珩下一個攻擊的就是他這個主子。這事的關鍵在裴文禮,只要陳氏是自殺的,錢管家即便指使人去跟着,也不是滅口!

錢管家看他的眼神,就喊陳氏不是自殺就是別人污衊他,藉以污衊老爺和小姐姑爺的。

陳氏和裴文禮纔剛走出不遠,也實在冬天裡太冷,這纔在一個鎮上的客棧落腳。說她自殺,是因爲屋裡門窗都上了鎖,陳氏是上吊死的。

當地官府幫着查的,才說陳氏是上吊死的,因爲白天的時候,一個老漢把她的帽子給碰掉了,露出她只剩下稀稀拉拉毛茸茸幾根頭髮,說她是姑子,又穿着俗人的衣裳,姑子落髮,頭髮是剃乾淨的,不像她一樣還留着稀稀拉拉的幾根,這分明是得了邪病,就跟人議論了一番。然後客棧裡外都知道了,老闆娘還不讓他們住店。裴文禮亮出自己舉人功名,說是帶孃親去京城看病的,求了一番,這才住下。

但鬼剃頭的消息傳的遠,當晚就有人道出了陳氏的身份,是被鬼剃頭了,老闆娘又攆人,大晚上又沒地方去,天寒地凍的,裴文禮多出了三倍銀子,這纔算答應讓他們住一晚。

查證後,當地官府這才說,陳氏是不堪受辱,上吊自殺了。鬼剃頭,沒人能治好,去了京城也是白去。

裴文禮憤恨難忍,就認定是有人殺陳氏滅口。他娘絕對不會自殺的!之前毒啞他孃的,也肯定是錢家的人!

錢管家拒不認罪,就押入大牢,稍後再審。

錢昌棟連忙就找裴文禮協議,他可以出銀子資助裴文禮。

當天夜裡,封未就拿到手一份契約文書,裴文禮同意了跟錢昌棟協議,但是爲了都留有對方把柄,所以簽訂了一分契約文書。裴文禮認陳氏是自殺,錢昌棟給裴文禮三千兩銀子,不再追究罪責。立下文書,一防止一方最後反悔,各自抓住各自把柄。若是事情敗露出去,錢昌棟跑不掉一個買兇殺人的罪名,裴文禮也跑不掉一個賣母求財的大不孝之名。

墨珩看過那契約文書,次一天在上堂就不去了,“事情已經反轉,我去又何益!?”

兩個衙差沒請到人,回到衙門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回上來。

江本新明白意思,來聽審的大門口的百姓都不太明白究竟咋回事兒。等聽了半天,又是審問又是重新驗屍,陳氏成了真自殺,錢管家喊着他派了人去,卻是爲了保護陳氏的,防止別人誰殺了陳氏嫁禍給他們,因爲這個時候陳氏絕對不能死。她一死,就會把罪名賴給他們了。

但他也不敢說那兩個兇犯是墨珩找來污衊他們,只說價錢沒有商量好,兩方起了衝突。對於毆打方留明一事,錢管家也承認了,但方留明並無傷殘,且已經高中爲官,他也沒有得逞,願意賠償五十兩銀子。

兩兇犯一聽,不用背個殺人罪名,就算減刑,出了人命最輕也是流放。現在他們只用打個幾板子就行了,當然立馬應和。

案子很快結了,錢管家就買兇一事重大三十大板,釋放。

兩個兇犯也每人三十大板,釋放。

衆人這才都明白,墨珩不願意再來,說的事情反轉是咋回事兒。他們兩方人明顯是準備用錢私了了。有人鄙夷的罵裴文禮不孝,自己親孃被害死了,竟然還幫兇手圓謊。難道就爲了他們給的一筆銀子!?陳氏再不咋樣,那也是他裴文禮的親孃!簡直狼心狗肺了!

裴文禮帶着陳氏的屍首,和裴老頭朱氏回了家,裴宗理買了棺材壽衣,給陳氏裝殮,在家停靈,等着裴厚理和裴文博,孔氏幾個。

村人都議論不止,說陳氏雖然刻薄奸惡,但死的實在有點不該。看裴文禮的眼神也有些鄙夷畏怕。連自己親孃被害死了都能賣,還有啥事幹不出來的?

方老秀才和方立趕到縣城,領了賠償的五十兩銀子。

雖然家裡現在進項多了,但五十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方立看他爹拿着銀袋子,眼神時不時就看過去。

方老秀才跟裴芩和墨珩商量,“大郎當初也沒事,一點皮外傷也就不提了。這個銀子,咱們不要,就賠給李寶祥家吧!”

裴芩還沒來得及說話,方立就站了起來,“憑啥啊!?這是賠償給我們家的,賠償給大郎的,憑啥要給了李寶祥家!?爹你糊塗了吧!?”

方老秀才看着他面色一沉。

方立忙改口,“不是…我是說爹想岔了!這五十兩銀子明明就是賠償給咱們家的,他李寶祥斷了胳膊,咱們不也是給他治好了嗎?補品都不知道給他們買了多少,還認了他做乾兒子,跟咱家攀上了乾親,還想再把這個五十兩給他們,他們想得美呢!”

“五十兩銀子你就看在眼裡了?以後給你五百兩,五千兩,你是不是就把爹孃殺了!?”方老秀才氣的怒罵。

“那哪能啊!這根本不是一碼事兒!”方立連忙道。

“不懂個狗屁!”方老秀才怒罵一句,銀子是堅決要給李寶祥家了,不僅要給,還要大張旗鼓的給。

方立還不滿的嘀咕,“又不是她們做着幾樣大買賣,五十兩銀子說給就給人家了,賣多少酸筍和紅薯粉才能賺這麼多。”

“等你當了家,我們家就完了!”方老秀才已經決定,以後只讓方立管小事兒,決策的事絕對不能由他來,更不能讓他來當家。

裴芩雖然不待見李寶祥家,但這個銀子也不能自家收着,李寶祥跟方留明一塊捱打,斷了胳膊又認乾親的事當時鬧的也沸沸揚揚,官府既然賠償了銀子,就該給李寶祥家送去。

裴茜心裡也覺得李寶祥家根本不配,李寶祥被打斷胳膊,也是他自己沒跑掉,硬是結了乾親,藉着機會就來她們家,竟然還敢對她有非分之想。

而此時,李家已經在準備喜事了,李寶祥和餘家閨女餘晴秀定親後,當即就定下了婚期,年前成了親,也好讓李寶祥專心明年的科考,有個人伺候,過年也有新媳婦熱鬧。

五十兩銀子被大張旗鼓的送去了李寶祥家,對於這一筆意外之財,李婆子和李老漢都高興不已。

村人也說方家高風亮節,五十兩銀子肯定是墨珩和裴芩跟官府爭取到的,賠償的銀子也是賠償給方家給方留明的,他們卻一兩不要,全部拿來給了李寶祥。李家攀上這門乾親,真是走了大運了!

李婆子原本還很高興,五十兩銀子可不是好掙的!可聽了外面都在誇方家的人多好多好,他們家多走運才攀上這門乾親,就一盆冷水澆下來,惱怒上了,“我兒子要不是爲了他方留明斷了胳膊,早就考中功名了!咋不說他們害的我兒子到現在都沒有功名,還把媳婦兒給休了!?啥好話都讓他們落了!”

李老漢勸她千萬別在外面說,“今年等兒子成了親,再去請教請教,讓他們幫着走走路子,明年爭取讓寶祥考中功名纔是最重要的!”

李婆子就是憤惱不高興,“他們要是肯幫,寶祥早就考中了!”

“今年再說就好說了!兒子馬上娶親了,你就別折騰事兒了!”李老漢也怒惱,但人家不幫,他也只能心裡罵罵。

李婆子氣了一出,也知道生氣不管用,等着餘晴秀進門,讓她也往孃家使使勁兒,畢竟餘氏不是她親姑姑,也是堂姑姑,她們都是一門的人,以後也改口叫乾孃了的。

裴芩身子越來越重,李寶祥成親,還下着小雪,就都沒去,只讓張庚山作爲管事送了一份賀禮。

李婆子更是不滿,她還親自去請了,就指着裴芩過來撐場子,竟然一個都不過來,只派個下人!給的賀禮也比方芳出嫁差得遠!

她不想想,李寶祥只是認了方立和餘氏做乾爹乾孃,不說跟裴芩姐弟,跟方輔都沒有關係,還好死不死打過裴茜的主意,裴芩會給他們做體面!?

成了親,李婆子就讓李寶祥和餘晴秀去各家走親戚,認門認親,其中沒少掉的就是柳兒巷。

餘晴秀梳妝打扮起來,衣裳也換了大紅繡花緞面襖,人打扮的很是喜慶,小金釵和銀步搖戴着,也增添了貴氣,滿臉笑容的張口叫裴芩表姐,“我跟方表姐是表姐妹,就也隨方表姐叫夫人表姐了!”

裴芩呵呵呵笑,讓他們坐下別客氣。

裴茜冷眼看着,不願意跟他們多寒暄,要不是怕長姐又犯抽,被他們一哭一說,再讓了啥,她也不會在這盯着。

本來就不熟悉,寒暄後,就有些冷場。

餘晴秀有些尷尬,想到她娘教的,拿娃兒說話,沒有人不喜歡聽人誇自家娃兒好,就開始圍着九兒說話,“…都說是長得像表姐夫,以後長大了肯定驚豔衆人!”

裴芩兩眼朝屋頂看,又來個誇那死瞎子美的。

餘晴秀還沒有見過墨珩,方芳出嫁去的都是女眷,她也就那一次去堂姑姑家。看九兒實在長得精緻漂亮,忍不住想墨珩該有多俊美,讓人提起就誇,還生了這樣標誌的閨女。

李寶祥也在等墨珩回來,先前墨珩說他心氣浮躁,再考一年也考不中,他起先氣怒,後來想想,他也的確有些焦躁,一年年考不中,想娶裴茜借勢又不得門,所以他學問是有,就是沒有沉下心,這纔沒考中。這一次,也是藉着機會,定然再跟墨珩請教幾招。

而墨珩此時,正被李寶蓮攔在了路上。

她出來轉悠,路邊結冰,陰涼的背陰處都沒有開化,就滑倒了。看到墨珩從作坊過來,她乾脆就不起來,在路邊捂着腳嚶嚶低泣。等墨珩走過來,就梨花帶雨的求他扶自己起來。

西半邊村子住的都是孫姓人,張世千家在東邊。她竟然跑到西半村,還摔倒在他回作坊的路上。墨珩只冷眼瞥了下,徑直走過去。

“墨公子!墨公子救救我吧!我已經摔在這半天了!”李寶蓮哭泣着祈求。

墨珩直接回了家。

李寶蓮不甘心的低聲哭泣,就算是給他做妾,她也不願意跟着張世千啊!

餘晴秀看着墨珩睜大眼倒吸一口氣,她只聽人說,卻不想裴芩的夫婿竟然長得這麼俊美。

李寶祥忙起身見禮,“…。以後咱們兩家更親,我也該改口叫表姐夫了!”他笑着打趣。

墨珩淡淡的道,“回來路上見你妹坐在地上攔着讓我扶,你還是過去把人扶了吧!”

李寶祥的笑頓時僵在臉上,看他神情淡冷,又想到妹妹,頓時臉色轟的一下燒了一層,羞怒的咬了咬牙。

裴芩挑了挑眉,坐在地上,不是摔在了懷裡?

墨珩暗瞪她一眼。

裴芩摸摸鼻子,端了一旁的茶杯喝水。

裴茜陰陽怪氣道,“李寶蓮坐在地上起不來,可別說摔斷了腿,你們當哥哥嫂子的,還是儘快過去看看的好!”

餘晴秀沒想到見墨珩第一次竟然這樣無地自容,李寶蓮經常住在孃家,她嫁過去後,纔剛回了張家,卻不想弄出這事兒。坐在地上攔路讓墨珩扶她,這不是……她又不是寡婦,咋能不守婦道!

李寶祥有種奇恥大辱的感覺,卻也只能拱了拱手,把這個慌圓下去,出去看李寶蓮。

餘晴秀自然跟他一塊。

倆人臉色難看的出來,李寶蓮已經自己爬了起來,傷心失落的擦着眼淚往回走,李寶祥頓時陰沉了臉,怒惱的瞪着她。每次他受辱,多是因爲她做的蠢事!這次本來是藉機會認親,也讓墨珩推辭不掉幫他一把,卻不想她關鍵這個時候,竟然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害他!

李寶蓮看到他們,臉色一僵,眼淚頓時突突冒出來,心裡對他當哥的也有怨氣,“要不是你,他也不會那麼嫌惡我了!”不是惱了她哥哥和孃的哪些事,墨公子又豈會不理她!?

見她竟然還怨懟他,李寶祥臉色發青。

餘晴秀也第一次見李寶蓮一樣,眼神帶着驚詫的看她。她都成親了,就算是嫁的那個張世千,以她之前的名聲,也過得去了,竟然攔路讓墨珩扶她,不覺得有些羞恥嗎?

李寶祥已經懶的多理她,過來低聲咬牙道,“你要是再不知羞恥的壞我的事,以後你就沒有孃家了!”

“我不過說一句,你那麼兇幹啥?要不是因爲你,我又咋會認識那趙俊超,認識張世千,被害了一生!?”李寶蓮控訴着他哭起來。

李寶祥簡直氣的七竅生煙,又警告她一句,甩袖離開。

餘晴秀看看李寶蓮,剛嫁過來時,她看這小姑子一臉憂鬱,自艾自憐的樣子,還以爲讀書人家的女兒傷春悲秋些,沒想到她……又看了一眼,提醒她一句,“回頭就說你扭到腰了,一時沒有站起來。”快步跟上李寶祥。

等回到柳兒巷,餘晴秀尷尬的解釋,“那邊地滑,寶蓮摔倒扭了下腰,一時沒有站起來。”說墨珩誤會了。不然他們再來往,也實在不好說話。

李寶祥也拱手,說李寶蓮太冒失,不常出門,少有人結交,見墨珩是認識的,就求救了。把話圓過去。

墨珩只淡淡接應兩句,沒有再多說。

等吃了飯,李寶祥再請教學問時,就底氣不足了。

墨珩給他指出策論的幾處不足,就讓他多看書,把之前寫過的策論,再潛心練習一遍。

李寶祥覺得這根本就沒咋指教,墨珩始終看不起他,不願意多教他一點。裴文東是裴芩的弟弟他不說了,那個趙雍,只不過是別人家的一個小少爺,也把他給教成了少年秀才。他再不考個功名,年齡就越來越大,和方留明也差距更遠了!

回到家,沒有聽墨珩潛心練習,找李婆子抱怨李寶蓮又要害他,讓李婆子把李寶蓮管住了,“她都已經嫁給了張世千了,這時候纔去找墨珩,只會讓我難堪!要是因爲她惹怒了裴芩,給我科考下絆子,我這輩子都別想考中了!”

李婆子臉色黑了紅,紅了又青,也罵李寶蓮這個時候添亂壞事。

餘晴秀在屋裡聽着,沒敢出去,怕公婆覺得難堪。但他們說的話,還是聽見了的。她想,就算是之前,李寶蓮一開始看着挺我見猶憐的,但多看幾次,就跟裴芩差着不少。墨珩又長成那樣仙神般的,也不會看上她吧!?

李寶蓮開始嫌棄看不起,張世千家里人還都讓着她,覺得高攀了,都敬着她,縱着她。但時日久了,她還一個勁兒的作。被流產的那些愧疚,也一點點被她自己磨沒了。也就張世千還縱容着她,寵着她。

裴茜之前和長姐長姐夫一塊出門去作坊,也碰見過李寶蓮,“只沒想到,都成親了還犯賤!不要臉!”讓裴芩盯緊了墨珩,“那些人家,都是證實懷孕了,讓狐媚子鑽了空子爬了牀!你要是讓人爬了長姐夫的牀,就等着哭吧!”

裴芩把話轉給墨珩,“你要是讓人爬了你的牀,就等着哭吧!”

墨珩愣了下,擡頭看她,俊臉黑沉,“只有你敢爬我的牀,還有誰敢?”

“老孃那是被你拖過去的!”裴芩黑着臉道。

“嗯。我的衣裳也是你扒的。”墨珩點頭。

比污,她是比不過這個禽獸級別的了。裴芩沒好氣道,“我餓了!”使喚他去弄吃的來。

墨珩彎了彎嘴角,吩咐外面的張庚山,去廚房把燉的魚湯端來。

很快張庚山就端着兩碗魚湯,配了兩碟蒸餃和魚丸,拿過來。

前院,裴茜和九兒姨甥倆已經吃過了,領着她出去看熱鬧。

裴厚理和裴文博,孔氏帶着閨女裴清雅回來了。

從通知消息,到他們回來,都一個月多了,要說他們沒耽誤,那是絕對不可能。而裴文麗,沒有回來奔喪。

時間拖的太久,縱是冬天,陳氏的屍首也發臭了。

朱氏嫌棄的不行,讓人回來了,就趕緊的埋了。

而陳氏的死,最不願不甘的就是裴文博了。他都已經十七了,翻過年就十八了,再守孝三年,他都多大了!?再說他已經在京城相中了一家的小姐,三年孝期過去,人家早就嫁人生子了!

裴厚理也哭的很沉痛傷心,不過他哭兒子前途再次被毀,小兒子親事被耽誤,這個孝期得守過去。至於陳氏死了,他也就剛開始難受了幾天,就覺得總算輕鬆了。再也不用對着陳氏那張黑醜刻薄的臉,處處管着他了!

很快陳氏就被埋了,老裴家沒有大宴賓客,也沒多少人要宴請,擺了幾桌意思意思就過了。

孔氏又回到這個家裡,沒了上頭的婆婆欺壓,但她知道,很快裴厚理就該找個後婆婆來,依舊壓在她頭上。朱氏也看大房更加不順眼,開始使喚她了。她知道陳氏死的蹊蹺,裴文禮又蹊蹺的沒有追究,就跟錢婉秀商量,“我婆婆她不在了,我一個人一大家子也伺候不過來,爺奶都年紀大了,二嬸二叔又不常在家,不如買兩個婆子回來伺候?”

“婆子手腳不利索,要不買兩個丫鬟吧?”錢婉秀看着她,眼中閃過嘲諷。以爲有她的把柄了,想來拿捏她!?就憑她孔氏,還不夠格!

孔氏一陣氣短,“小丫鬟不懂事,又不勤快乾活兒,買婆子懂事勤快,即便手腳不如小丫鬟利索,但勝在做事會沉穩些。我婆婆剛去了,要是買了丫鬟回來,她們不懂事,還不亂嚼舌根子?”

錢婉秀想到那三千兩銀子,點點頭,“說的也是!你們做了決定,我也不好插手。左右房子蓋的大,我們又不常住,買兩個婆子也足夠住得下!”她屋子蓋了,一年四季衣裳買了,還想讓她什麼都出了!?

孔氏好一會才點頭,應和了一聲,去跟裴文禮說了買婆子的事兒。

家裡的私房銀子現在都在他這,拿了十兩銀子給她,讓她去看着買。

孔氏挑了兩個年長點的買回來,安排住在後院的矮房裡,做飯做家務。

村裡看他們剛埋了陳氏,就買了僕人回來伺候,日子立馬過奢侈了,家裡的人都不幹活兒,使喚上下人了,都指指點點的,說裴文禮得了一大筆銀子。

朱氏聽了,也惦記,私底下問話裴文禮,得了多少銀子。

裴文禮只說是陳氏的一點陪嫁,至於別的銀子,只有錢家給的幾十兩銀子喪葬費,也用差不多了。他準備拿這銀子買幾本書和筆墨紙硯,在家裡守孝,潛心研究學問,也給裴文博定一門靠譜的親事。

朱氏心裡貓抓似的,偏偏又問不出來。問錢婉秀,她也是說就幾十兩銀子喪葬費,別的沒有。否則錢管家跑不掉買兇害人命,裴芩那個小賤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爹!

各家各戶開始準備過年了。

裴文東捎了信回來,說是年前趕不回,和蕭雍,常詠麟在外面過年,還給家裡捎了東西。每個人都有,九兒更是一堆,吃的玩的。

裡面最多的就是點心了,兩大盒帶骨鮑螺,兩大盒榴蓮酥。

榴蓮酥還不稀奇,帶骨鮑螺被稱爲點心聖品,有錢難買,是各大勳貴家族極爲喜愛的一道珍品。

裴芩吃着也就那麼回事兒,奶油和乳酪她都吃夠了。她覺得榴蓮酥倒是很不錯,連吃幾塊。

裴茜和九兒都喜歡,尤其九兒,兩大盒她自己就幹掉一盒。

“長姐!?”裴茜看着吃空的盒子,叫裴芩。

看她眼神,裴芩嘴角微抽,“我不會做!”

裴茜一副‘她怎麼當孃的’樣子看着她,“九兒喜歡吃!”然後扭頭對九兒說,“你娘會做帶骨鮑螺。”

“娘,做!”九兒立馬道。

“娘不會!”裴芩黑了臉。

“娘會!”九兒堅信。

“娘不會!你小姨會!”裴芩認真的告訴她。

九兒立馬轉向裴茜,“小姨~”

裴茜狠狠白了長姐一眼。

裴芩笑,“我跟你們一塊去擠羊奶吧!”

三人收拾了正要出門,張庚山神色有些異樣的過來通稟,“門外來了位章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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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掩妝之世子要出嫁》賀蘭輕兒

鳳如歌是誰?北璃女扮男裝十二載的鎮南王“世子”,上得了朝堂,入得了紅樓,打得了太極,玩得了曖昧,乃北璃第一權臣。跟皇上稱兄道弟不是事,跟公主不清不楚不是事,跟太后拍馬溜鬚更不是事。活得肆意灑脫,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眼見得就要出任CEO(升丞相),迎娶白富美(娶公主),走上人生巔峰。

只可惜,這都是在遇到他之前。

自從她一不小心惹到了那個叫容瑾城的男人,鳳如歌就開始在作死的康莊大道上狂奔,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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