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心裡納悶,他們都受了陸元香的恩惠,也不能說陸元香的不好,不過也想不明白王風的媳婦王氏這是在幹什麼?他們感覺王氏是故意想要讓陸元香一家人下不來臺,可是人家似乎就不買他的賬。
王氏不信自己就是那麼的沒戲,忍不住哭嚎着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都知道我們一家人對陸元香一家人怎麼樣?可是如今不過是一些口舌之事,她居然讓她男人打我們家荷花,荷花還是一個小姑娘,有什麼錯動動嘴皮不行嗎?大不了告訴我們也行啊?可是他把我們家荷花打的全身發抖,話都說不清楚了?鄉親們也有做孃的,也應該懂的我的心情,所以希望大家爲我做主。”
聽到她的話,有些村民們稍微有些動容了,不過又覺得王氏說的不一定是真的,陸元香這幾日一直幫村裡人看病,診金也都沒有收,像她這麼好的人,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王氏說的聲嘶力竭,潸然淚下,也不像是假的?
不過他們都不明白爲什麼陸元香等人直接進屋不理會?難不成是爲了裝蒜?但人家也不是無禮之人。
“王氏,你剛纔說的可都是真的?那荷花肯定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而且你在人家家裡這麼鬧騰,也不算事?人家都處處忍讓你,你反而得寸進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村裡年紀稍微長一點兒的老者,忍不住主持公道。
王氏聽到老人家的話,忍不住嘆口氣道:“我本來也是想跟他們好好說說。可是陸元香直接就躲着不見我,我心疼我姑娘荷花,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就說一些難聽的話,不過我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壞心,就是想讓她給我一個公道,我姑娘的傷也不能白受,他們要賠銀子。”
老者聽到王氏的話,忍不住嘆口氣道:“大家都是鄰里鄉親的,而且又是門對門,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鬧掰了,可不好,不如都各退一步。荷花那丫頭要是真的受了傷,由陸元香丫頭給治好不就可以了?你也別在人家家裡鬧騰了,不然就是你無理取鬧,至於賠銀子,我本人覺得沒有必要。”
王氏聽到老者的話,忍不住搖搖頭道:“那可不行,您剛纔聽說了,我家荷花被她嚇的不行,若是讓她救治,她還不知道會不會使壞呢,所以我要另請郎中,診金由他們家出,還要買兩隻母雞,給荷花壓壓驚。”
陸元香在屋裡也聽到了王氏的話,她忍不住走了出去,但沒有說話,讓她賠銀子是不可能的。她自然也不會給荷花看病。
老者有些爲難的看向陸元香,希望她開口說兩句。
“多謝您主持公道,不過錯不在我們,補償是不可能的。”陸元香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她早就想跟王家撕破臉了,如今正好是個機會,巴不得呢。
百里凌雲聽到陸元香的話,心裡知道都是自己處理的不妥當,要不然也不會給她惹麻煩。
陸彥忍不住看了一眼百里凌雲道:“凌雲,你不用擔心,我小妹心裡有數,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那個臭丫頭,早就該被教訓了,你教訓的好!”
百里凌雲忍不住皺眉,他不後悔,但是給陸元香添麻煩,心裡多少會有些過意不去。
“陸彥,我心裡明白,你不需要安慰我。我是不想待在這裡了,回頭咱們就規劃一下離開。我覺得這些人太過於無理取鬧,要不是陸元香不准我動手,我早就把王氏那老婆子扔出去了。”百里凌雲有些時候就是暴脾氣,尤其是關於陸元香的,他更加是沒有辦法思考那麼多。
陸彥知道百里凌雲不是他們這的人,也知道百里凌雲和自己小妹會走的,加上今天的事情,他心裡肯定是更加厭惡這個地方。
“凌雲,那也好,我覺得小妹回來了,就各種事情纏繞着她,讓她一點兒自由都沒有了。不過我孃的身體的還沒有好,我估計元香也不會同意離開的。”陸彥說出了最爲現實的問題。
張氏本來是睡着的,可是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心裡特別的難受,她掙扎着從牀上起來,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似乎是在欺負自己閨女,她說什麼都要出去,幫助自己閨女,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
陸元香看到了張氏,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道:“你怎麼出來了?誰讓你起來的?”
張氏見陸元香不高興,她有些害怕,不過依舊忍不住搖頭道:“我沒事,我不能讓你被人罵!受委屈。”
陸元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我自己可以解決,你的傷沒有好,不要亂動,要是傷口裂開了就麻煩了,你真是一點兒都愛惜自己。”她雖然口氣不好,但是張氏聽着心裡舒服。知道陸元香是關心自己,怎麼能夠不高興呢?
張氏沒有說話,她認真的聽陸元香說,其實心裡已經十分的滿意了。她擡頭看了一眼王氏,忍不住道:“王氏,你在我家裡鬧騰什麼?你想讓荷花以後嫁不出去人,就儘管在我們家裡鬧騰,最好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家荷花是什麼樣的姑娘。”
陸元香聽到張氏的話,突然覺得張氏似乎聰明瞭。她本來就不是傻子。要不然陸彥怎麼會突然變聰明?不過她心裡感覺高興的就是張氏的變化,她真的開始改變,也變好了。這樣自己也算是能放心了。
王氏聽到張氏的話,確實是一時間沒有辦法反駁,心裡特別擔心王氏說出什麼不好的話,敗壞了荷花的名聲,不過在場的村民們,卻有人非常的好奇,荷花一個小姑娘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不過前些日子他們也有聽說,荷花一心想要嫁給陸彥,可是陸彥絲毫都不領情,還聽說荷花之前已經說了婆家,後來不知道怎麼了的,就無疾而終了。
反正怎麼說的都有。不過他們都沒有懷疑到荷花有什麼問題,覺得可能是王家作風有問題。
王氏一時間沒有繼續吵鬧,她想到陸元香對她的態度,心寒是肯定的,她是一心想要跟陸元香好好交往,可是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像樣子,越想越是生氣,而且覺得陸元香憑什麼翻臉不認人?
她惡狠狠的目光瞪着陸元香,恨不得一口將她給吞了。陸元香絲毫都不在意,她惱羞成怒又關自己什麼事情?她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以後我們兩家也沒有繼續交往的必要了。所以有事也不要來找我們。”陸元香早就想跟王家絕交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其實她心裡一直都念着王氏以及王喜纔對她的恩情。對她的幫助,要不然之前荷花鬧騰出來那麼多事,她就已經可以選擇疏遠,但是對王氏一直很是客氣。
如今她也想通了,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想象之中的那麼美好,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一直做朋友下去,有人早點兒散了,也對彼此都好,所以有時候太過於猶豫了,反而會壞事。
陸元香如今想了那麼多,可以看的出來,那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王氏聽到陸元香的話,臉色是一陣的蒼白,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跟陸元香老死不相往來,那樣的話,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她豈不是也是會見死不救。
可是又想到了剛纔自己說的那些話,是根本收不回去的。她現在惱怒、自責不已。神情特別的慌亂,不過語氣卻特別的和藹道:“元香丫頭,瞧你這話說的,剛纔我也是關心則亂,也說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咱們兩家一直相處的都不錯,而且又是對門對戶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鬧掰了豈不是會被人看笑話。”
陸元香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嗤之以鼻,她非常冷淡的道:“王氏,你自己都拿捏不定,讓我們說你什麼好呢?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起初你對我們一家人都不錯,我也記得你的好,可是如今大家都變了,我覺得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還是少來往的好。”
張氏聽到陸元香的話,也知道陸元香的脾氣,不過她心裡還是稍微感覺到有些意外,畢竟陸元香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王氏一直對她都不錯,這一點兒她心裡也清楚。陸元香如今說這樣的話,就是鐵板上的事實,任由誰也改變不了。
張氏心裡知道陸元香的心裡一定也不是很好受,忍不住想要安慰一二,可現在這麼多人,她也沒法說。
王氏覺得陸元香太過於絕情了,本來自己已經低聲下氣的跟她說話了,可她倒好,一點兒都不通情達理,一點兒都不念過去的情誼。忍不住冷嘲熱諷的道:“我知道了,陸元香你現在嫁給了好人家,就瞧不起我們這些窮鄰居了。你還真是有本事啊。也不怕哪天會被人掃地出門,你不過是個老姑娘,會點兒醫術就了不起啊?那還不照樣被你娘賣掉。”
張氏聽到王氏的話,火氣是蹭蹭的往上冒,她本來心裡就覺得對不住自己閨女了,讓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現在聽到王氏的話,有一種傷口上被人撒了鹽巴的感覺,疼的她忍不住皺眉。口氣十分不善的道:“王氏,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過去做的是不對,但是我知道錯了可以改正。再說我閨女醫術好就了不起了,有本事你讓你閨女也有好的醫術?別在這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我閨女嫁的好,是小香她有本事,哪像你姑娘年紀輕輕沒有人要,就自己送上門。”
陸元香聽到張氏向着自己的話語,忍不住眉頭皺了,她還真的是會給自己添亂,但是她也懶得管了,不過看着王氏被張氏氣的跳腳,她必須承認張氏還是有點兒本事的,而且本事還不小的說。
王氏聽到張氏敗壞荷花的名聲,忍不住氣的臉都黑了。“你瞎說什麼?張氏你個老不死的,你憑什麼敗壞我閨女荷花的名聲,荷花是哪裡得罪你了?陸元香有本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用十兩銀子把她給賣了嗎?你算她哪門子的娘?你認人家做閨女,人家認你做娘嗎?你真是有臉將,不停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陸元香發現戰火已經轉移到了張氏的身上,王氏真是有本事啊。
“好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回去休息!”陸元香怕一會兒這兩個人打起來,張氏受傷了,肯定不是王氏的對手,而且現在在家裡打鬧她也覺得不妥。
張氏本來還想跟王氏理論,但聽到了陸元香的話,非常識趣的往屋裡走,就害怕陸元香不高興。
陸彥和百里凌雲走了出來,看向陸元香,本來他們兩個人都想幫忙,可是陸元香不準,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陸元香準不準了,直接就走了出來,看向陸元香。
村民們也覺得似乎沒有什麼好戲看了,直接就走了,本來王氏還希望大家幫忙主持公道的,可是卻沒有人想要理會她的意思,人家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王氏也萬般無奈的離開了陸家往自己家裡走,她雖然還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百里凌雲冷冷的看着她,讓她心裡微微有些發怵,真擔心自己會像荷花一樣被百里凌雲丟出去,索性就自己大步的離開。
百里凌雲和陸彥忍不住看向陸元香道:“現在可以放心了吧?終於把這個麻煩給解決掉了?是不是心情好了一點兒?”
陸元香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話,微微一愣道:“你們也覺得是大麻煩?”
陸彥點頭,忍不住心疼的道:“小妹,都是你一直太過於心軟了,你明明都知道,還非要念着過去的恩情,可是他們一家人呢,都是得理不饒人,關鍵是沒理就耍無賴,時間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把人都改變了,說真的我心裡也感覺特別的難受,覺得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百里凌雲看了一眼陸元香,又看了一眼陸彥道:“其實會改變是正常的,沒有人會一成不變。更何況他們的眼裡看到你們就像是看到了一塊肥肉,覺得有利可圖,可是又知道你們不會讓他們佔便宜的,所以就會想盡一切的辦法,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你想不到的,並不代表,人家就做不到。”
陸元香半餉沒有說話,她只覺得心裡對這個地方開始有點兒厭惡了,也不知道爲什麼,那種感覺會越來越過於強烈。“哥,你說以後我們還會回這裡住嗎?”
陸彥有些不明白陸元香的意思,“小妹,你的意思是以後不回來了?”
陸元香點點頭道:“其實等你進京趕考了,高中了話,以後還不知道會分配到什麼地方,我和凌雲以後也說不定也會留在京城。至於張氏,她的親人都在京城,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咱們就把房子、田地都賣掉。”
陸彥微微一愣,陸家村雖然不好,但是畢竟是他們的根,如果都賣掉的話,他心裡多少會覺得不妥,而且張氏也未必同意,他們都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要是賣掉,心裡怎麼捨得?
百里凌雲其實也不明白陸元香爲什麼這麼堅持要把陸家村裡的房子和田地都賣掉?他覺得其實沒有必要的。雖然離開了,以後即便不回來,也有個念想。
陸彥忍不住看向陸元香道:“小妹,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想把這些都賣掉呢?我其實心裡覺得很納悶,咱們現在也不缺錢,你也不是非賣這些不可的?”
陸元香忍不住點點頭道:“哥,可是我們走了,房子擱在這裡也沒有用處,即便我們以後會回來,可也不一定會再這裡住下?別人看着我們的房子是空的,難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倒不如賣了一乾二淨,哪怕以後我們不在京城住下,找個地方建房子也可以。都比這裡要好。”
其實她心裡就是討厭這個地方,想要陸家村從她的心裡徹底的抹掉,可能是因爲王氏吧,她曾經以爲王氏是除了家人以外對她最好的人,可是後來覺得自己纔是最大的傻子,自己居然傻乎乎的相信,人家會真心的對你好。
百里凌雲突然間明白了陸元香的堅持和執着,他對這件事一直都不發表意見,畢竟是他們自己家人的事情,可是看到陸元香如此,他心裡突然也覺得非常的不好受。
“這件事我和娘商量一下。她未必會同意的。”陸彥認真的說着。
陸元香點點頭,她看了一眼百里凌雲,告訴他自己沒事。可是百里凌雲知道陸元香心裡不舒服,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道:“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頭也怪悶的。”
陸元香沒有說話,任由百里凌雲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百里凌雲帶着陸元香到了山腳下,這裡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人了,“元香,咱們既然要離開這裡,是不是應該多采摘一點兒草藥?反正別人也都用不上。”
陸元香嘴角忍不住抽動道:“你怎麼知道別人用不上?你這樣做可是有些不地道的?”
“元香,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因爲那些人就把房子賣掉了,哪裡其實有很多我們共同美好的回憶,但是我也明白你的想法,所以不管你去做什麼事情,我都百分之百的支持你。但是我不想你以後後悔?有些人不適合做朋友、做家人了沒有關係,我們就主動的疏遠他,等時間久了,或許我們都會記不得別人是什麼人了。”百里凌雲語重心長的跟陸元香款款而談。
陸元香忍不住看了一眼百里凌雲,“凌雲,你說的話,我其實都明白,我也不是傻子。但是我確實是小心眼,我不想別人去佔便宜,我寧願賣掉,也不想成全了某些人,你明白嗎?”
百里凌雲點點頭。他又不傻,當然知道了。“行行行,你說的都在理,可是你若是讓自己難過了,我可不答應。”
陸元香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她什麼時候讓自己難過了?
“凌雲,咱們別說這些掃興的事了,既然我們兩個人都到了這,那就爬山吧,我帶你去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她想到了小猴,突然又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了。
百里凌雲見陸元香說的神叨叨的,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陸元香。“好。”不管是哪裡,他都跟着。
陸元香並沒有提前告訴百里凌雲,並不是不相信,而是怕隔牆有耳,誰知道這林子裡有沒有其他的人。
小心謹慎纔好。
百里凌雲覺得陸元香對林子似乎非常的熟悉,給他一種錯覺,就是陸元香是不是經常來林子裡?可是又覺得不對,她一個小姑娘,除了採藥以外,來林子裡做什麼?
不過看着她往林子的深處走去,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手拉住陸元香道:“元香,林子深處會不安全,野獸也可能會有,你想找的是什麼草藥?要不然我讓歐陽幫你找?”
陸元香搖頭,目光堅定的看向百里凌雲,非常認真的說道:“凌雲,你相不相信我?我們不會碰到野獸,我要帶你去一個神秘的地方,是我的一個秘密。”
百里凌雲看着陸元香的眼睛,他心裡不擔心是假的,但是心裡同樣也高興,知道陸元香願意跟自己分享她的秘密。“元香,那你在我身邊走,小心一點兒,野獸都非常的機靈,可能一個很小的動作,就會驚動它們,對我們反而不利。”
陸元香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忍不住點點頭道:“好!”
百里凌雲緊緊的握住陸元香的手,他眼睛犀利的打量四周,隨時注意周圍的危險,不過幸好的是這裡並沒有野獸,而且他也感覺到陸元香帶他走的地方,並不是往山上走,而且林子很茂密,更重要的是,這裡似乎從來都沒有人經過,突然他看到了果樹,這裡怎麼會有大片大片的果樹呢?
陸元香帶着他要去的地方,似乎就是果樹那裡,他突然拉住了陸元香,感覺那裡並不安全,他是男人,天生感覺都非常靈敏,感官也比女人更加的豐富。
“元香,我們不要去那裡。”
陸元香知道百里凌雲擔心的是什麼,她不擔心,那裡是小猴的家,她已經去過幾次了,這一次也不會害怕。“凌雲,你相信我,真的不會有危險,那裡就是我說的秘密,等下你就知道了。”
百里凌雲看向陸元香,他不是不相信,但是是不想陸元香冒險,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看到這裡,心裡就頓時覺得不安。
陸元香已經慢慢的靠近了,而百里凌雲怎麼可能不跟着,他是不會讓陸元香一個人過去的。
到了果樹下,突然出現了一羣猴子,嘰嘰喳喳的讓百里凌雲嚇了一跳,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猴子是從哪裡出來的,突然就出現在了果樹上,動作非常的快,會讓他覺得自己眼睛花了。
這個地方真的特別的詭異。他忍不住緊緊的將陸元香擁在懷裡,心裡不知道陸元香是怎麼找到的這個地方?難道她沒有發現這個地方的不同之處嗎?越想心裡越是特別的擔心,越是擔心越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陸元香倒是十分的平靜,從百里凌雲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忍不住對樹上的猴子們說:“小猴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它?這位是我的相公,他叫百里凌雲,不是壞人。”
猴兒們像是聽懂了一樣,才收回了對百里凌雲戒備的目光,有一隻年長的猴子,從樹上下來,走到陸元香的身邊,用前臂抓着陸元香的褲腿,扯着她往裡面走。
百里凌雲本來也打算跟着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被其他猴子攔住了。
陸元香忍不住認真道:“凌雲,你不要擔心,你在這裡坐下休息一會兒,要是餓了,可以讓他們給你摘果子,我跟它進洞裡看看小猴,它是不是生病了?”
百里凌雲的目光中充滿了擔心,他一個人在這裡怎麼可能做的住,“元香,我就不能跟你一起進去?我怕……”
陸元香知道百里凌雲擔心自己,其實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些猴子顯然對百里凌雲有些戒備,她總不能硬是帶百里凌雲進去,要是惹惱了這羣猴子,反而得不償失。
“凌雲,你不用擔心我,你也認識小猴,知道小猴跟我的關係,小猴也是他們的猴王,所以他們是不會傷害我的,不過你也知道,若是你現在跟進去,他們反而會不高興,我先進去看看,我怕小猴出了什麼事?小猴它非常的聰明、可愛,我一直把它當成最好的朋友,如果它真是有什麼事,我也不能坐視不管。不過你知道我不是魯莽之人,會量力而行。”陸元香努力的讓百里凌雲平靜襲來,不要他太過於擔心自己了。
百里凌雲忍不住看向陸元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目光一直看着陸元香。看着陸元香進了山洞,他的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明白陸元香是有什麼樣的機緣,會找到這麼個地方,他承認這裡足夠的神秘,感覺一切美好的像是幻術,可又是真實的。他不知道應該說是陸元香的機緣好,還是說運氣太差。
他記得上次看到小猴的時候,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品種,而且它太聰明瞭,簡直是要成精了,他也喝過猴兒酒,那酒真是足夠美味,所以這裡也不是平凡之地。
陸元香走進了山洞,她明顯的感覺到山洞似乎跟之前不一樣了,而且裡面有着更加濃郁的酒香,不過她沒有看到小猴的身影。不由着急了起來,忍不住跟着一個老猴子往裡面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已經出了山洞,而在山洞的外,又是另一番風景。
“這是什麼地方?”她忍不住驚呼,這裡美的讓人心動,清澈的瀑布湍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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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成片成片的藥田,居然有許多罕見而又昂貴的藥材,她忍不住心動了,若是有了這些藥材,那百里凌雲體內的毒完全不是問題。
不過她還是沒有看到小猴,心裡不由着急起來,小猴去哪裡了?這裡跟小猴有什麼關係?
她繼續往裡面走,覺得自己的眼睛完全不夠看的,不過金銀珠寶對她來說,絲毫都不敢興趣,大概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她看到了小猴,不過小猴已經不是之前的毛色,它原本發紅的毛色,已經有些暗淡無光,身上反而有些白色的,不知道爲什麼讓陸元香感覺特別的難受,它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突然後悔了,爲什麼自己要讓小猴一直幫自己釀酒,卻忽略它的感受,覺得自己太過於自私了,忍不住心疼的落淚。“小猴!”
小猴看到了陸元香,十分的高興。走路都有些費力,有些無精打采的。陸元香忍不住快步走過去,把它抱在懷裡。“小猴,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應該怎麼樣才能幫你?”
小猴聽到了陸元香的話,微微一愣。它以爲陸元香會嫌棄它呢?可是她沒有,也不枉自己那麼辛苦爲她找到了這麼個地方。
小猴像是安慰陸元香一樣,忍不住用舌頭舔舔陸元香的手,看着她臉頰上的淚珠。突然暖暖的。它不是病了,而是受傷了。需要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