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讓花月進來吧。”唐悠悠會意過來,知道墨子安在莫須有的醋,便退了一步。
她的身子剛好,的確也不能逞強。
“讓花月進來?”墨子安不解,也不同意,“你是想讓奉一恨你?”
“他不會恨我。”唐悠悠拍拍那人的手,湊到她耳邊輕言了幾句,手就鬆開了。墨子安瞧着,眼睛都直了,他們靠這麼近,還咬耳朵,這這這……
“小悠。”
“我去叫花月進來,然後,回房。”唐悠悠出了房門,花月已捧着衣服在一旁侯着,見她立刻出來,立刻道:“夫人,讓花月給她換衣服吧,夫人身上也溼着,還是先回房泡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好!有什麼事,你來找我。”
“是,夫人。”
墨子安聽着她們的對話,越聽越糊塗。
他看向一旁的奉一,那傢伙面色淡淡,彷彿不知道花月是要進去給一個毛小子換衣服一樣。他忍看着唐悠悠回房了,花月也進去了,忍無可忍的提醒,“奉一,你就這樣讓花月進去了?”
奉一很奇怪的看着他,“公子,她不是已經進去了嗎?”
“讓花月去給一個毛小子更衣,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毛小子?”奉一恍然大悟,笑道:“公子,你沒有看出那是一個姑娘嗎?”
姑娘?
墨子安愣了下,“真是姑娘?”
“當然!”
這時,客棧的掌櫃急急的跑上來,一臉爲難,“客倌,外面荀家的人,還有春嬌閣的人都來了。公子啊,你們這可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誰不知道這荀家綠水縣的大戶?”
掌櫃急得直搓手。
他的客人惹了這些人,真有一種無法在綠水縣混下去的感覺。
“公子。”奉一扭頭看向墨子安。
墨子安淡淡的看向掌櫃,“他們人呢?”
“小的把他們安撫在一樓大廳,客倌,小的也是開門做生意。你們要不下去給荀公子賠個不是,或是,你們悄悄從後門離開,我們當什麼都不知道便
罷了。客倌,我們……”
墨子安不待掌櫃把話說完,便已從他身旁繞了過去。
一樓大堂上,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正滿臉笑意的對着一個公子哥解釋,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賠禮道歉。
“荀大公子,你消消氣,回頭春姨給你物色一個更標誌的姑娘,那個露兒,她不識擡舉,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教訓她,這樣的賤丫頭,不要也罷。一個稚子,也不懂什麼風情。你說是吧?”
荀海生怒目一瞪,“本公子就是露兒那個小賤人,敢扮成小乞丐戲耍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讓她好看。”
春姨一臉苦相。
她知道那個露兒,已不是她的露兒,真正的春嬌閣頭牌露兒已經逃了,那個乞丐是假冒的。而且,她肯定就是那個小乞丐從中作梗,她現在只想抓到那個不乞丐,非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掌櫃的回過神,急忙跑到一樓,站在中間尷尬的介紹。
“客倌,這位便是荀大公子,這位是春嬌閣的春姨。荀大公子,這位是……”
“滾……”荀海生喝道。
他怒瞪着奉一,大手一揮,“來人啊!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打出綠水縣。”
“是,大公子。”家丁們迅速的圍了上來。
墨子安淡淡的掃了一眼,“打架?這裡是不是太窄了?砸了掌櫃的客棧,這樣也不太好吧。想打架,爺不是不配合,正好鬆鬆筋骨。只是,你爹荀勁杉那邊,你交待得了嗎?”
荀海生聽到他直呼自家老頭兒的名諱,便又喝道:“你們等一下。”
他讓家丁停了下來。
“你怎麼認識我爹?別以爲能說出我爹的名諱,我便相信你與我爹是舊識,或是有什麼過深的關係。得罪了本公子,你就該得到教訓。”
墨子安勾脣,冷笑一聲,“荀勁杉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兒子?我和你爹是舊識,還是有過深的關係,怕也是你所不能理解的。爺還是那句話,想打架,奉陪便是。只是,這架也不是白打,若是我一人打你們這些人,贏了如何算?”
“你怎麼不說輸了
呢?”荀海生一臉輕蔑。
他纔不信自己的人會輸,這些人可都是有武功的,全是他爹從江湖上找來保護他的。
“爺不會輸!”
墨子安的語氣狂妄。
荀海生聽了特生氣,這氣勢太狂傲。
“來人啊,打!打壞了這裡的東西,全算本公子的。”
“是,公子。”
掌櫃的一聽,急了,苦苦哀求:“爺,求你高擡貴手,小的做點小本生意不容易,這砸了店就是修也需要時日。”
這已不是賠不賠錢的問題。
荀海生低頭看着跪在面前的掌櫃,擡腳就用力一踢,喝道:“滾……”
哎喲……
掌櫃的被他一腳踢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撫着胸口喲喲直叫。
墨子安厲眸一轉,在那些家丁動手之前,便拎着荀海生迅速閃出客棧,一路朝荀府直奔。
那些家丁迅速跟了出去。
奉一讓人不得妄動,又回到大堂給了掌櫃的兩瓶藥,“掌櫃的,紅的內服,綠的外敷。我這就去找我家公子,我家夫人若是待會問起,你幫忙解釋一下。”
掌櫃的接過藥忙點頭。
心知自己這是碰到好人了。
人家是爲了他的生意,這纔沒在這裡動手的。只是他們得罪的荀府的人,這事後會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春姨偷偷的上了二樓,花月推門出來,看着她濃扮打扮,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便皺起了眉頭,“你是誰,你想幹嘛?”
“這位姑娘,請問這裡面住的是?”
“是誰與你何關?”花月警惕的看着她,越看越不像好人。
春姨忙解釋:“我女兒不見了,聽說她被人救到了這裡,所以,我這來看看?”說着,她偏着腦袋往裡面,看到牀上睡着一個容貌出衆的姑娘,雙眼不由一亮,擠開花月就往裡衝,“露兒,露兒……”
地上還有剛換下的溼衣服,她立刻就出牀上的人便是小乞丐。
不管是誰,放走了她的露兒,那這人就是露兒了,非得賠她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