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都晃到我的眼睛了,果然是年輕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樣。”另一個婦人,一臉三八的樣子,意有所指道。
她這話一說,圍着她的幾個婦人都壞笑出聲。
蘇寧出門,聽到這些女香客的話倒好,但另一邊幾位男香客說話就沒有什麼顧慮了,直接開始意淫芸熙的身體,一副恨不得代替了戒嗔的樣子。
千鸞臉色極看的朝着人羣瞪了一眼,最終忍不住說:“你們一個個都這麼閒嗎?還不趕緊滾,等杜大人來了,小心一個個都吃不了兜着走。”
“切!這裡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麼趕我們走啊!”
說話的是一道女聲,說完便低着臉了。
發出聲音的地方圍了幾個人,千鸞一眼望去,也不知道是誰。
她只好朝着那個方向說:“好!你們厲害,既然這麼厲害,有本事都留在這裡繼續看熱鬧,我就看看杜大人會不會秋後算帳。”
看熱鬧的香客,心裡有些打鼓。
即怕攤上責任,又想第一時間知道下文。
千鸞狠狠剜了他們一眼,然後低着小臉對蘇寧說:“蘇姐姐,芸熙姐姐的兩個丫鬟還沒有出來,我去把她們叫來吧?”
蘇寧隨意的說:“去吧!誒,可憐這兩個丫鬟了。”
這兩個丫鬟跟着芸熙出來,卻讓芸熙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用想蘇寧也知道她們的下場,打一頓發賣掉都是最輕的了。
千鸞身影一頓,嘴脣動了動,沒有說什麼。
身爲丫鬟,不管爲了什麼原因,讓主子遇上這樣的事情,原就逃不開責任。
說來,此事會發展到這一步,也怪芸熙自己做戲太認真,若是她留了心眼少吃一點齋菜,又或者她多留一個後手,讓其中一個丫鬟保持清醒。
如此,事情都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頂多是她害不了蘇寧,但她自身也不會慘成這樣。
只是芸熙不給蘇寧留後路的同時,還想把自己全部撇清,所以要怪也只怪她入戲太深,不知道凡事有萬一。
千鸞用水將兩個丫鬟潑醒,兩個聽說事情後,皆是一片灰白死色,可能兩人都清楚接下來,她們要面臨的事情。
只是即使如此,兩人也沒有時間感嘆自身的命運,連滾帶爬的趕到了芸熙的身邊,然後她的房間裡,便響起震天的謾罵聲。
蘇寧估摸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對主持說:“是不是該送他們去衙門了啊?再拖下去,我就要懷疑主持的用心了。”
主持面色凝重的看着蘇寧,問:“小施主一定要把事情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嗎?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蘇寧不屑的勾起脣,問:“主持在說笑嗎?貴寺出了這樣的醜聞,若不讓所有人都知曉,下次再有姑娘來此被糟蹋了又如何?畢竟貴寺的暗房一直在,寺裡的僧人也一直有,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戒嗔,想來主持也不敢保證此事再也不會發生吧?”
蘇寧振振有詞的反駁着,即使主持也找不到一句話反對。
蘇寧也不管他,直接對大白說:“走,我們把他們送到衙門裡去,惡人就該有惡報,不然的話,這世上的好人,該如何自處?”